五分钟,不懂不会的上网查查,提供服务的人得有起码的专业精神。”
浴室传来水声,宁折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法思考,十五分钟的倒计时像催命一般,仿佛接下来的两年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全都浓缩在这十五分钟,是继续漫长地忍受秦臻,还是就此自由。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相比海岛上那三位小山一样要活吃了他的KatyAlly和Mia,易觉秋并没有那么让人难以忍受,起码……他是好看的,还……很好闻。
脸好看,身体也好看,还有他的味道……咬咬牙就过去了。
宁折第一次觉得脑子里全都是钢筋水泥,他艰难地给自己列举可以这么做的理由。
药,他想到了那只胶囊,只要一只胶囊,易觉秋会陷入昏迷人事不省,这样他既可以拍到假装的床照,并不会损失什么,第二天易觉秋也根本不会记得,一举两得。
但此时此刻并没有药,宁折又一次生出后悔,一切都是因为那只胶囊,第一次他带少了,这一次根本没有。
他从没体验过如此失控的境地,哪怕在海岛被下了药一路逃命,无意间躲进易觉秋的房间,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也没这么不知所措过。
胡思乱想了一阵,还没下定决心,楼上的水流声已经停了,宁折怔了怔,茫然地抬头向上看去,易觉秋已经裹着浴袍出来了,这人总是洗完澡不擦干净,湿淋淋的一个人走到栏杆旁,睥睨的眼神看过来,潜台词是“果然如此。”
还模糊地笑了笑,意外地没开嘲讽,只说了句:“这样啊,那晚安。”
他转身往卧房走,却听到楼下传来急促的一声:“不是,那个,等等!”宁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已经冲到了楼梯口,抓住扶手的手背青筋直冒,眼皮不受控地乱跳,结结巴巴瞠目结舌。
易觉秋却只懒洋洋地转身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朝卧室走去。
宁折觉得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不像是自己的,他的腿毫无知觉地向上迈,跨上台阶,跟在易觉秋身后,甚至一路小跑,赶在易觉秋关上房门前堪堪挤了进去。
简直就像自己欲火攻心急不可耐一样!卧室里只开了一条墙角的灯带,昏暗到几乎看不清人脸,宁折提着一口气不敢看易觉秋,耳朵里却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响,被子跟床垫发出摩擦,易觉秋已经躺到了床上,每一声悉索都擦过宁折的耳膜,他不自觉用手背蹭了蹭脸,太烫了。
另一只手在身后攥成一团,他听到易觉秋说:“不是要拍照?把灯调亮点,手机架好,找一个看起来隐秘的角度,设置好间隔自动拍摄,这些准备工作还要我教?”宁折抬眼,眼皮跟心都跳得快要飞出去,他打开了沿着天花板的一圈灯带,屋子顿时大亮,想了想又把亮度减了两档,既然是偷拍,太亮反而太假。
然后拿出手机找角度,最后放到了床正对面的酒架上一排酒瓶的背后,他试了下,这样拍出来的照片有一些遮挡,但床上的一切却又清晰可见。
然后他的眼神落在了易觉秋身上,正靠着床头半躺着,浴袍松松地系在身上,一大片胸膛和隐约的腹肌露了出来,宁折扫过一眼很快移开。
洗过澡被热水蒸腾过,白天的阻隔剂已经完全失效,浓烈的雪松木信息素味道弥漫开来,冷冰冰的房间仿佛变成雪后的森林,冷冽而野性,这味道不管不顾地钻进宁折的鼻孔,他不自觉哽住喉咙。
“我明早还有会,你是准备磨蹭一夜吗?”那人开了口,好不耐烦。
宁折整个人都是僵硬的,然而他被那气息吸引,魂不守舍一般他朝床边走过去。
他开始脱衣服,外套直接扔到了地上,他解开衬衫扣子,一颗,又一颗,再脱掉,露出薄薄的肌肉线条和劲瘦的腰。
从脱掉衬衫开始,宁折发现自己莫名就不怕了,做这些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易觉秋,易觉秋也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易觉秋的喉头动了下。
房间有些冷,宁折脱掉长裤后在原地待了不到两秒,身体不受控地抖了下,易觉秋伸手扯了扯他的手腕,宁折整个人朝床上跌过去。
竟然直接跌进了易觉秋怀里,宁折挣扎了一下,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和半边脸颊,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动作全凭直觉,手撑到床上让自己距离易觉秋远了点。
那人一身潮热的气息,胸腔上的水珠蹭到宁折身上,唇上,宁折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几乎让它们瞬间变成了蒸汽,他舔了舔唇上的水珠,鬼使神差地,碰了碰易觉秋的嘴唇。
易觉秋没刮脸,下颌上轻微的胡茬蹭了过去,不硬,只是有些痒,宁折心惊,这人讲话这么硬,嘴唇却这么软。
只蜻蜓点水的一下就火速分开,宁折像被烫了一般,相机拍到了吗,他想。
“就这?”易觉秋嘲笑了下:“你是第一次?一个Alpha的xing服务还不如小孩子过家家?做戏给谁看?”宁折像是被激到了,他满眼通红地盯着那个不以为然的人,而后没等话音落下又重新亲了上去,这次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