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她的人是个年轻的男警察,长得特别帅气,对人笑得很开朗,有他在的审讯便没那么严肃骇人。
“说说你的名字年龄,还有这里的基本情况吧。”
袁丽萍有条理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她也承认自己就是报警的那个人。
“虽然我不知道她们具体都是做什么的,但软禁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这些人做的肯定不是正经生意。”
有人打开车门,说道:“陆队,查清楚了。这屋子里的都是出台小姐,这些人有组织有规模把人从乡下骗过来,然后利用这些女孩赚钱。”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袁丽萍打量了一番对面被乘坐陆队的男人。他生得很好看,至少在芸县从没有比他更帅的男人。鼻梁高挺,五官如刀削一般Jing致立体。
在来到海市之前,袁丽萍就很明白自己的立身之本。她没有很高的学问,目前唯一能够拿出手的就是一张脸。
她必须趁着自己还年轻,早点找到一个金gui婿,嫁到豪门里保证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违法的组织被遣散了,姑娘们走的走、散的散。袁丽萍回去之后迅速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然后偷偷跟在了陆尧身后。
警队今天抓了一个大组织,大家是要一起庆祝吃夜宵的。
今晚陆尧看上去也很开心,他坐在热气翻滚的烧烤摊上和大伙有说有笑,看上去十分接地气。
酒过中旬,陆尧站起身悄无声息退了场,别人都以为他是去上厕所了,也就没人为难他留下。
他找烧烤摊老板要了几份串串,拿着手里的打包盒走到了外面,在警车的前面停下。
陆尧身形修长,走路的时候也沉稳有力。警靴落在地上,脚步声在繁华的夜市也依旧很有辨识度。
他停在车前 ,不再前进:“出来吧。”
听到陆尧的声音,藏在警车后面的袁丽萍身体一僵。
袁丽萍身上穿着那条新的小白裙,夜里的风有点凉,更加显得她楚楚可怜。她从车身后走出来,低着头不敢直视陆尧的眼睛。
她一路打探走到了这里,目的确实为了能够留在陆尧身边,但不曾想会以这样狼狈的方式出场。
海市像是一个欲望的深渊,人人都想往上层走,赚钱的手段也层出不穷。
原先那个组织把袁丽萍她们这群小姑娘当做赚钱的工具,所以好吃好喝地供着。目的就是先洗脑养大她们的胃口,然后再利用她们的□□去赚钱。
褪下那层带着目的的丑陋外衣,没有人会轻易对你释放善意,所以这一夜过去之后,这座城市又多了一大批无依无靠的女人。
但没有人会在乎这些可怜人,因为生活就是如此。为生存苦苦挣扎的人,哪个不可怜呢?
袁丽萍一直活在黑暗里,她迫不及待从芸县那个黑洞跳出来,却突然发现自己落入了另一个更深的坑里。
可在这样黑漆漆的夜里,突然有一道光逆着黑暗照射进来。
陆尧把身上的外套脱下,顺手就递了过来,带着温度的饭盒也放到她手里:“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袁丽萍把东西接过,打开饭盒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毫无形象可言。
看到这样的场面,陆尧愣了一两秒,有点心疼又有点想笑。他身边的女生从小都被娇养长大,礼仪都是从小就练习的,从没见过这么直接的。
她吃东西速度很快,但是却并不丑。腮帮子微微鼓起,像是贪吃的小松鼠一样。
吃着吃着袁丽萍不小心呛到了,陆尧立马找老板要了一杯水。他端水回来的时候,小姑娘正蹲在草坪旁边咳的好厉害。
陆尧把水递给她,想了想犹豫两秒,伸手帮她拍了拍背。
晕乎的路灯从头顶落下光芒,小姑娘的脸也像是糊了一层光圈,眼角边颗颗点点星光闪烁。
泪顺着她姣好的侧脸流下,无声落在草坪上,消失在黑暗的泥土地里。
陆尧沉默着蹲在她旁边,一直等到没什么动静了,他才开口说话:“还饿吗?”
袁丽萍摇了摇头,轻声道:“谢谢你。”
陆尧没有什么照顾女生的经验,家里所有同辈的都是兄弟。长大懂事之后就进了部队,出来就去了警察局历练。他性子很开朗大条,能做到今天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你现在住在哪里?我找人从你回去。”
陆尧发现当他问出这个问题,对面的小姑娘把头低得更下了。
“我……暂时不知道住在哪里,前几天刚海市,这边一个亲人也没有。”
袁丽萍抬起头,她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却孤注一掷地堵上了一把:“我能给你先打工吗?我会做饭洗衣还有所有的家务………可以不用开工资的,只要能有地方住就好。”
她现在站在独木杆上面,杆子的平衡都握在别人手上。袁丽萍在赌,拿陆尧的温暖和怜悯为自己赌一条出路。
陆尧沉思了很久,他看到小姑娘眼里的光一点点泯灭,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