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却是让她的喜欢病入膏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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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镖头带着人返回庄院。
孙灵陌一直没再说话,神色萎靡不振。蔡夫人猜想该与方才那位面目异常俊朗的公子有关,可又不敢问什么,只温声安慰她:“你不要怕,秦洛很快就要回来了。”
孙灵陌仍是没说什么。
行到一处桥上时,外面突然一阵sao动,似有利箭破空之声。
蔡镖头很快反应过来,指挥手下应敌,保护马车里的人。
可对方来人很多,功夫又极好,很快控制住了蔡镖头和其手下一干人等。
领头的蒙面刺客开始对着马车里的人喊话:“孙灵陌!”
孙灵陌一震,虽然不知道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可也料想到他们应该是冲着她来的。
她安抚住惊吓不已的蔡夫人,独自一个从马车里下去,朝着刺客的方向走了几步。
只露着一双眼睛的刺客挟持住蔡镖头,说道:“有人深慕孙大夫医术,想请孙大夫去治个人。孙大夫随我们走一趟吧,只要你愿意去,我保证这里的人全都能平安无事。”
孙灵陌眼珠平静,对他们道:“我跟你们走。”
蔡夫人掀开车帘,不安地冲她叫了一声:“孙姑娘!”
孙灵陌回头看她,说道:“多谢蔡夫人照顾。等秦洛回来,麻烦告诉他,他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十分冷静地说完,朝着劫匪的方向走过去。
立刻有人拿麻绳将她绑了起来,丢在一辆马车上,带着她策马而去。
劫匪们等带着她的马车行得远了,放了蔡镖头一行人,很快也驾马消失了踪影。
蔡夫人过去自己夫君身边,哭道:“怎么办,我们把孙姑娘弄丢了,要怎么跟秦洛交待?”
蔡镖头温言安抚她几句,又吩咐手下:“快去通知秦洛,让他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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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灵陌坐在一路疾奔的马车里。在她对面也坐着一人,赫然正是乌顿的那个汉人手下阮秋水。
前面驾马的是阮秋水的夫君蔺九重。当日乌顿以“铃蛊”谋害姑苏百姓的事情败露后,这两人已被抓了起来押往京城,谁知半道上却给他们逃了。
阮秋水手里拿着一把剑,以剑支地,眼神Yin戾地看着她,说道:“孙大夫,又见面了。”
孙灵陌看着她,心里开始不安。有个猜想浮上来,可很快又被她否定。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她问。
阮秋水面无表情道:“羌褐。”
竟真的是羌褐。
孙灵陌又问:“要治的人,可是草原上的穆雅公主?”
阮秋水冷哼一声:“你倒是聪明。”
既是真的需要她去救人,那她应该暂时没什么危险了。
孙灵陌安慰着自己,靠在车壁上,问她:“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自是有人不想让你好过,故意把消息卖给了我们。”阮秋水说:“那位逸临山庄的姚大小姐,你还记得吧?你前脚走,她后脚就找到了华淹留,把消息告诉给了他。”
“华淹留?”
“你不认识他,他可一直都认识你。”阮秋水道:“陈锦婉一直都有位江湖上的朋友,那个人正是华淹留。华淹留痴恋了她多年,不计回报替她做事,助她以苦rou计俘获圣心,成功做了宫里的娘娘。谁知被他当做神明一样珍爱的人,最后却被你害死了。”
阮秋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冷笑起来,说道:“你说他恨不恨你?”
原来陈锦婉说过的那个神箭手就是华淹留。
孙灵陌默了默,又说:“他也开始替羌褐人做事了?”
“中原皇帝赐死了他心爱的人,他心灰意冷下早怀了造反的心了。”
“那你们呢?”孙灵陌问:“你跟你夫君,又是为什么要替羌褐人做事?”
阮秋水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冷冷道:“若我们能在中原好好活下去,谁愿意远走他乡!如今的一切,都是整个大昱逼的!是大昱有负于我夫妇,而非我夫妇负了大昱!”
在多年之前,蔺阮二人不过是荆州城里一对普通夫妻,靠走镖为生,在镖局里混碗饭吃。谁知一次押送货物,半路上遇上劫匪,将货丢了。
那批货物非同小可,乃送进宫中为太后贺寿的贡品,价值连城,丢了便是掉脑袋的大罪。雇主得知消息后,将蔺阮二人告上公堂,诬告他们利欲熏心,监守自盗,把宝贝藏了起来。
蔺阮二人极力否认,无奈知府大人受了雇主好处,一口咬定就是他们藏了东西,以严刑拷打逼他们认罪画押。等刑部公文下来,当堂宣告将他二人秋后处斩。
蔺阮夫妇被打得半死不活躺在狱中,以为这辈子就算完了。谁知行刑那日,当铡刀就要落在二人颈项上时,到中原游历的乌顿却是心血来chao将她二人劫走,用了不少名贵药材治好他们的伤。
乌顿本意不过是觉得好玩,他倒要看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