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乃是昌黎帝的皇后,封号仁徳。
这位仁徳皇后与历朝其他中宫娘娘有些不同。
她并非出自世家大族,也没有什么出色的技艺。
但本朝皇帝的后宫却只有她一人。
坊间传闻,当年皇上微服私访京都城,在经过翠竹街时一眼就相见到了当时正在卖草药的皇后娘娘。
过后没多久,她一跃龙门。
皇上封她为后,凤冠霞披,千里红妆,明煤正娶把她纳入自己的后宫。
此后数年,没再立妃。
好在这位皇后娘娘肚子也争气,先后为燕国生下了两位皇子,一位公主。
后宫少了无端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一家人过得也算是和睦温馨,与民间普通家庭无异。
仁徳皇后善解人意,俭省素朴。
虽是来自民间,却能把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为时人所称赞。
单是吃穿有度就为国库省了不少的银子。
并且,在自己的宫中只留了几位侍奉的人,许多杂事大多是亲力亲为。
此刻她又从茶几上倒了杯水,捧着杯盏,对着昌黎帝说道:“我已经把康老王爷和魏少卿叫回府了。高将军那边,他们会去谈。我知道这几天你政务繁忙,可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看她担心的模样,昌黎帝心下微动,将手一抬,接过杯盏,喝下茶水,笑道:“这不是有你吗?”
皇后接下杯子放在茶几上,语气温柔:“你可别和我贫嘴!”
她转过头,见昌黎帝半倚在枕上,神思有些恍惚。
她还是担忧,不自觉地开口:“皇上,今日下了初雪,天气寒凉,您还是多躺会吧!”
昌黎帝的头依旧有些昏沉,便无奈“嗯”了一声,语气有些无力。
皇后抬头握住昌黎帝的手,无奈又有些心疼地瞧着他,声音低低的:“别想太多,安心躺着,我在呢!”
昌黎帝的胸腔渐渐升起一股暖流,安心躺在了床榻上,内心的不安渐渐平息下来。
昏昏欲睡中,他感觉到皇后已经起身,放下帐幔,又灭了几盏灯,关好门窗,出门去了。
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暗淡的房间内,他就这样沉沉睡去。
次日,高府,早晨。
“啊啾!”
高江楠躺在床上,裹着被子,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
“这身体是越来越差了!”高江楠动了动身,倚靠在床塌上,提着鼻子,自言自语道。
“你这位大将军无所不能,还知道关注你的身体呢!”沈枳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不慌不忙地打开门,端着药,走近床榻,把手一抬,一脸仇恨:“喝下!”
鼻尖嗅到刺鼻的气味。
高江楠盯着面前那一碗黑不溜秋的汤药,内心极为抗拒,“能不喝吗?”
“爱喝不喝,病死你算了!”沈枳实重重把茶碗摔在茶几上,神情沉郁。
高江楠意识到这次那位是真生气了。
他赶忙又重新从茶几上端起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拼命压抑着内心的不适,一咬牙,把那碗药整个喝了下去。
喝完,脸上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赶紧把碗放在茶几上,随后偷偷瞥了一眼在旁沈枳实。
沈枳实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喝道:“看什么看!!”
平日那么沉稳的人难得发一次脾气。
高江楠看他那模样,觉得十分稀奇,嘴角竟不自觉地弯了弯。
沈枳实顿时被气到了,冷眼看他,厉声道:“高江楠!要不是我刚好路过通南街把你给救出来,你就烧死在皊星阁里了!你还笑得出来!”
“你知不知道尘陆有多担心你,她就你怎么一个哥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办!”沈枳实拍拍茶几,语气急促。
提到尘陆,高江楠想起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内心不由得有些许内疚。
他顿了顿,艰难地开口:“当时见到火起,一时激动,没想那么多!”
“那……皊星阁现在怎么样了?”高江楠弱声问道。
沈枳实见高江楠小心翼翼的样子,长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缓缓坐下,看着高江楠,微微皱眉,开口道:“皊星阁的事皇上会去处理,你不必再担心了!我再问你,你知道为什么这次你会晕倒在火场里吗?”
高江楠也疑惑,算起来,他久经沙场,常年遭受风吹雨打,在火场不至于那么轻易就倒下。
高江楠静默,摇了摇头。
沈枳实盯着他的脸,声调略高:“因为,生狼毒!”
高江楠愕然,但一双眼睛还是凝视着沈枳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沈枳实续道:“关于生狼毒的文字记载很少,我回去翻了好久,才终于在父亲的旧物中找到。那本医书上说,有些人虽能暂时压制生狼毒,短时间内不会轻易死亡。可这毒素也会随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