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色擦着望舒发丝而过……
“嗬!!!!嗬!!!!”
“走!”
雌兽被顾俭直直洞穿了半边面颊,它跌落下来,痛苦倒地打滚。
“嗬!!!嗬!!!”
那只还正常的眼镜,紧紧的盯着望舒,似乎就要这样不死不休。
上方的重量减轻,绳索更加快速的向上拉扯,明明灭灭间,望舒见到了出口的曙光。
“抓紧我!”
小魏在一旁焦急的呼喊。
绳索上牵动的是一只旋转摇把手,高帽单膝撑地,单薄的身影似乎蕴含着无穷尽的力量。
“客人!”
他在见到望舒的一瞬将绷紧的面容放松开,继而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神态中。
长桌空无一人,四人站立在悬浮高台上,顾俭放下顾明阳,三人整个儿都成了泥猴,除了望舒还稍微能看,顾明阳简直就像先祖逃难打灾般狼狈不堪,浑身恶臭气味飘出几里。
望舒长指抚上顾明阳紧闭的双眼,他已意识不清,细密冷汗从额角渗透出来。
“摁住他。”
顾俭看向望舒,他神情真澈,“顾明阳眼睛里有东西,得取出来,不然就废了。”
他点头,撑住顾明阳头颅,“嗯。”
小魏虚坐在顾明阳身上,控制住他的四肢活动。
望舒凝神。
那双纤长如玉的手指撑开对方眼皮,涨成血红色的瞳孔神情涣散,他插入顾明阳下眼睑,血ye滴答滴答喷溅出来,昳丽的面容沾染血ye后愈显娇艳多情。
顾明阳开始因疼痛而强制醒来,小魏不敢再看,紧紧抱住顾明阳身子,擒制住顾明阳的那双大手如刚似铁,纹丝不动。
“啊!呼……救命!救命!啊啊啊!!!!”
“救……”
顾明阳晕了过去,那只初生的卵已然探出细细的绒毛汲取顾明阳眼中的血ye成长,望舒将他从根植的寄生皮肤中硬生生拔了出来,还未死的小东西蹿腾的飞快,却在顾俭的一声枪响中消失殆尽。
“刺刀。”
他已到了极限,甚至连利器都凝结不出,顾俭深深看了他一眼,从怀中暗袋中掏出递给望舒。
对方手起刀落,似乎自己的手指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被反复割伤的手心覆上顾明阳的眼睛,骤然的白光亮起,顾明阳呼吸舒展下来。
“没事了,松开他吧。”
魏今小心挪开,却听到顾俭直立起身,与高帽对望。
“送他回房,这应当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吧。”
高帽沉默几秒,应声,“当然。”
悬浮高台缓缓下落,那张代表着杀戮与暴食的长桌落下帷幕。
再次回到大厅,从原先密密麻麻的几百人,到现在存活的只余他们四人,这个数字足足令人心惊胆战,可是再次回到事件的发起点,却只有庆幸。
望舒伏坐在高台之上,高帽伸手想要抱起他,却被另外一人抢先。
拥有沙鹰修罗的人类,有着癫狂强硬的傲骨。
规则之外,高帽只能远远看着他抱着少年回房,大厅空荡荡,高帽的身影却愈加虚幻。
机械的电子音沙沙响起,“违反规则……,清除重启……警告,警告!清除重启……”
“嘭……”
高帽应声轰然倒地
望舒对此概然不知,鸦青发丝被笼罩在宽大的浴巾当中,灿若繁花的小脸有几分被热气蒸腾的红晕,滴滴答答的水珠被人轻轻擦干。
顾俭眼神幽深,“饿了?”
望舒一言不发将他扑倒在床上,对方鼓动的心脏铿锵有力,他埋头在对方颈间,细细小小的尖牙哼哼的蹭着对方啃舐。
他磨蹭许久,水雾弥漫的大眼睛看向顾俭的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的错,我皮糙rou厚。”他无可奈何笑了下,先发制人用刺刀割开划痕。
流动的红色ye体温热浓密,他诚恳问道:“你还要么?”
望舒简直被他的卑鄙无耻惊呆了,可是看样子,欲擒故纵这一套绝大多数时候还是管用的。
望舒悲愤的低下头去,轻轻舔舐伤口处的血ye,灵力的滋养使得那些大大小小的割伤渐渐愈合,识海一片充盈轻灵,再看时,少年已埋头在对方颈间睡过去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那块皮肤上,他睡得熟稔,于是顾俭轻轻将他翻转过来,抱进怀里。
顾明阳醒来时天已大亮,他晃悠着踢踢踏踏去洗漱,直直把旁边正在研究镜片的小魏惊呆了。
“你……你没事了?”
“嗯?”顾明阳回过头来,“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
这话说的顾明阳更惊讶了,他走到床边,问“我怎么出来的?”
小魏犹豫道“顾俭先生和望舒将你弄出来的,当时你眼睛淌血,是被虫卵寄生了。”
顾明阳下意识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