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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破碎,烛光熄灭。
苏诺言及时后退了一步还是被酒杯的碎片刮到了脸颊,他摸着脸上的血丝眼神Yin鸷:“是承光剑。”
“什么?”在他身后的人有些惊诧,“那些人都是有能耐的人,没想到也被破了……”
“是秦深羽。”苏诺言一皱眉,这人废了还和他作对,看来是废得还不够彻底,不然根本用不了承光剑。
有人的电话铃声响起,那人接起来,接着说:“少爷,是顾承天那边,他有急事想请你过去。”
“那过去吧。”苏诺言一挥手毁掉了桌子前的器具。
“那这边怎么办?”
“未打就输了一半我觉得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苏诺言脸色Yin沉的转身走,“告诉那四个人,如果他们不想罢手就由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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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羽这边随着破阵其余人终于不再封闭在各自的空间中,管家看到秦深羽撑着剑跪在地上立刻跑了过去:“少爷……!”
“我没事,先收了邪祟。”秦深羽感到右膝盖有些刺痛,使用承光果然还是太勉强,如果是以前他能轻松的挥动它。
“好。”管家压下担心,站起身对毛向道他们说,“用红绳结阵绑住它。”
几个人手中迅速飞出红线缠绕在邪祟的身上,红线上带着电光,邪祟发出哀嚎般的叫声险些把他们震开,毛向道喊道:“坚持着,快点绕圈绑住它!”
赵道士说:“真的行吗?如果不行是不是要跑路?”
“呸,别乌鸦嘴。”钱道士说着就往右跑,另外有人往左跑,他们互相交叉奔跑把红绳缠了一圈又一圈,就像蚕丝一样把邪祟缠着。
佛印看准时机迅速抽出了一叠佛法符箓扔到空中,符箓整齐的悬浮在半空。
“去。”随着佛印的轻喝,符箓一张接一张的贴满了邪祟,直到把邪祟整个包围住,裹成一个蚕蛹。
“收!”毛向道这边在红绳的另一端绑上镇魂铃固定在邪祟的身上,邪祟挣扎了好一阵子才不动了。
确定暂时把邪祟镇住毛向道才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好了,一会儿搬回去,等法器修复好才把它收进去。”
孙道士壮胆的拍了拍蚕蛹:“为什么不趁机消灭它?”
“阿弥陀佛。”佛印拿回自己的法杖,看着邪祟微微垂目,“他们都是冤死的将士和平民,被封印的时候也没有沾到血腥,最好还是净化。”
管家扶起秦深羽:“我们回去吧,秦总受伤了,你们把邪祟搬上车。”
毛向道听他这么一说就跑回金主身边:“我给你看看有没有伤到经脉?我对此略有研究。”
“不用。”秦深羽示意管家扶他走,但毛向道眼明手快的捉住了他的手,片刻后他就脸色一僵,看着秦深羽的眼神充满了惊愕:“你……”
“我没事。”秦深羽盯着他的眼中重复了一遍,眼里含着慑人的Jing光和警告。
毛向道嘴巴张了张:“哦……只是脚伤,没大碍……养一下就好。”他想秦深羽大概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经脉尽毁的事情……也不对,还不算尽毁,还有一点苟延残喘。
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秦深羽掌心的生命线似乎……越来越短。
秦深羽知道他看到了些什么低声道:“别多事。”他说完就抽回手,转身走。
佛印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淡淡的看向他们这边,他扫了一眼秦深羽的脚又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杖,上面有一颗黑色的宝石,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看起来很黑,深不见底的黑暗。
佛印又走到秦深羽破阵的地方低头看下去,是一个骨灰罐,因该说是一个婴儿的骨灰罐,小小的一只,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养小鬼。
“阿弥陀佛。”佛印点了一张符箓把黑色的骨灰焚烧干净,“尘归尘,土归土。”
“回去吧,那些攻击我们的人或许会赶过来。”赵道士抬着邪祟的头,孙道士抬着脚,一行人往回走,即使这里的动静很大外面依旧一个人都没有。
毛向道跟在后面,看着秦深羽掘强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心想即使他想爆料都没有倾述的对象好么,黎景辰?黎景辰好像也不行,一个协议婚姻者和秦深羽之间的联系并不深。
逆天改命这种事没有达成一定的条件是做不到的,就算他知道也没用啊。
毛向道摇头不再想,他还是安心养徒弟比较好,而且秦总那么霸道或许他自己有打算呢。
他走在最后面,走了十来步又回过头来望着这间祠堂,如果开了Yin阳眼就能看到在祠堂的地面、墙壁甚至柱子上都爬满了婴儿的怨魂,这个祠堂的下面埋了太多女婴的尸体了。
大概都是被掐死或者淹死的。
毛向道叹息一声转头走,这事总有因果孽报,他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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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景辰在三楼突然听到了雷鸣声,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抬头看向窗外,外面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了,让他心里更加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