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惜命的。”毛向道捋了捋胡子笑道,“我还有徒弟要养。”
“师傅我也去。”苗和在旁边说,其实在昨晚起他就在软磨硬泡,他对这些东西充满了好奇,可惜师傅一直不答应。
“不行,等你出师了才能去,现在乖乖留在家里。”毛向道一口否决,并严重警告他,“如果你敢偷偷跟过来我就逐你出师门。”
感到毛向道的认真苗和焉了下来,黎景辰也劝了一句:“这事比较危险,我们去了也帮不了忙。”
苗和听到黎景辰这样说也熄了心思,这时早餐上来了三人就开始吃饭,吃着的时候毛向道又忽悠黎景辰拜他为师,黎景辰其实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拜师的问题,因为拜师似乎涉及一些因果。
吃完早餐后他就去了警察局,乔秋毫早就等在这里,他一进去就被他拉进了物证室。
房间内,佛印站在桌子前研究着一堆碎玉,他察觉到脚步声转过身来:“早安,黎先生。”
对方实在是太一本正经了,黎景辰微微颔首:“佛印大师。”佛印他昨晚就见过了,只不过是冲冲忙忙的一瞥而过,现在在白炽灯下一看,佛印长得比想象中的要清俊得多。
如果说秦深羽的俊美是贵族气息浓厚,那么佛印就是一尘不染,不沾凡间烟火。
佛印神情平淡的点头,接下了大师这个称呼,仿佛理所当然,或者无论是什么称呼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乔秋毫挑了挑眉,又审视了佛印片刻,这人倒是对自己挺有自信的样子,二十几岁就敢称大师。
佛印似乎懂得黎景辰的来意,他错开了一步露出被他遮住的碎玉:“黎先生,这就是在死者现场发现的碎玉,不知道你能不能修好。”
佛印说的是修好,好像看出些什么来。
黎景辰并没有立刻答话,他走过去观察了一下,果然碎片上也有阵纹:“但是这里没有工具,我可以拿回工作室吗?”如果不能他还要把工具搬过来,实在麻烦。
乔秋毫说:“可以,不过我们要签协议书。”
“好,大概一个星期。”黎景辰转头说:“我拼好后就送回来。”
说好后乔秋毫就带着他走流程,佛印则在桌子前小心的把碎片收进密封袋中,很可惜他也不是器修,而是佛修。
他把东西交给黎景辰后就又出发去找邪祟和凶手,顺便和毛向道汇合。
——
另一边,在豪宅之中的秦深羽走在楼梯上,他通过了第四层,又一直往上走,管家小心的跟在后面,此刻的他收敛起嘴角和煦的笑容,神情也莫名的严肃起来,看起来更像一个保镖。
一直走到九楼秦深羽才停了下来,这一层只有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门也尤其的高大,门前画着一个太极图。
秦深羽刚走近大门一步管家就出言阻止:“让我来吧。”
秦深羽脚步一顿,他看着大门眼底下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侧了一步让开一点位置,管家上前,手掌放在门扉上输入灵力,片刻后门上的太极图转动了一圈,大门缓缓打开。
管家退了一步,秦深羽对他点点头走了进去,里面的空间极大,地上画着巨大而神秘的图阵,阳光从一排排的玻璃墙外照射进来,照亮了深深刻在地上的纹路,也照亮了放在中央的刀架。
秦深羽杵着手杖站在原地出神了一会儿,尤似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走到刀架前,低目扫视过放在上面的剑,剑身通体漆黑,但剑的边沿却泛着微微白光,在剑柄之下的剑身上刻着“承光”两个字。
寓意是破除黑暗,承载光明。
秦深羽注视了片刻,伸出左手握住了剑柄用力的提起来,他的动作虽然看似轻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柄剑有多重。
他把剑横在眼前看了一眼,接着转身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步伐走得比平时要慢。
门被推开,管家抬目一看,见到秦深羽握着的剑后微微皱眉:“少爷要出手?医生说你的脚还没有好。”
“好不了。”
“……”管家又蹙紧眉头,“不一定。”
“预防万一。”秦深羽不容置喙的示意他,管家叹了口气凭空取出一个剑盒来,“我们聘请到六个人,不必冒险。”主要是时间太短了,在一个月内无法请到太多人,而且有些传闻中的大师还是假的。
管家打开剑盒,秦深羽轻手把剑放了进去:“我不放心。”新请的人终究没有自己的人用得放心。
“如果是在原来的家就好了,那方便得多。”管家颔首。
秦深羽神色微愣,他紧握住手杖侧头看向楼梯的方向:“这里也有你。”
管家也一愣,脸上带着笑容:“能再次见到少爷我也很高兴。”
“嗯……下去吧。”秦深羽转身走,刚才一刹那的情绪波动仿佛只是错觉。
管家笑了一下,少爷能说到这个地步大概是极限了,他合上盒子跟在他身后下楼。
——
黎景辰拿着碎玉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