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子玉的面前正站着方才仙元殿中的众人,而领头的却是一名身穿白衣锦纹的年轻修士。他手中的长剑寒光凛冽,即使苏泣只是旁观者,也能感受到其上的磅礴剑意。
此时他们之间已没了方才那般平和的气氛,双方之间剑拔弩张。
肖子玉背对着他,负手而立,青色的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苏泣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却莫名的觉得熟悉。
只见那白衣锦纹的修士抖了抖雪白的长剑,一张冷峻的面容上一丝表情也无。他看着肖子玉,冷声道:“肖子玉?或者,该叫你凤非yin。”
苏泣闻言,脸上惊讶的神色丝毫不遮掩。他快步走至肖子玉的面前,看着他那张陌生的面容,然而那双眼中却透着他所熟悉的冷冽。
见凤非yin抿唇不语,明显默认的态度,仙元宗之中有人便按捺不住,大声嚷道:“凤非yin,你这个魔头屠戮我正道宗门,今日来我仙元宗,简直是自寻死路。”
魔尊冷淡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说话的那人身上,那人瞬时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凤非yin看向为首的年轻修士,神色冰冷而轻蔑:“凌云子,你平时就是这么教弟子的?”白衣锦纹修士凌云子不为所动的看着他,手中长剑直指魔尊的面门,“凤非yin,几百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第124章
就在这时,天际突然传来阵阵钟鸣声。却见仙元宗众人听到这钟声俱都变了脸色,其中一人突然跪倒在地,口中哀唿:“宗主。”
其余众人纷纷应声而跪,只除了领头的凌云子。他的神色依旧平静,与身后众人悲戚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丧钟鸣声久久不曾消散,绕着这整座宗门激荡开来,一下一下撩拨着人的神经。
“凌云长老,我宗宗主因这魔头而仙逝,还请长老为宗主报仇。”
“请长老为宗主报仇!”
……
不理会身后的附和声,凌云子只冷眼盯着眼前的凤非yin,他手中的长剑又向前进了几分,周身剑气鼓荡,眼神变得更加冷厉。
“凌云子,你以为凭你现在的修为能伤得了本尊吗?”凤非yin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语带嘲讽。
“不试试怎么知道。”凌云子说着便举起剑,身形极快的刺了过来。
凤非yin神色不变,轻松避开他的攻击。待他再次攻来时,魔尊的身形却消失在了原地。只余下一句“正道宗门不过苟且偷生。待到哪日成了弃子,你们不过是一群被抛弃的丧家之犬罢了。”
苏泣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他思索了一阵,熟悉的晕眩感再次袭来,他闭上双眼,等待着不适的消失。
再次睁开眼时,他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于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中。
放眼望去,偌大的战场之上,无数的尸山血海堆积,残阳如血,天空之上呈现着诡异的血红色,衬的这战场更加萧瑟凄凉而又悲壮。魔族士兵与仙族士兵的残骸散落在一起,昭示着曾经惨烈的一切。
不意外的,凤非yin就在他的身旁。然而与前两次的意气风发不同,此时的魔尊显得极为狼狈。一身红衣被血染透显得更加鲜艳,紧贴在身上。断裂的的袖口,露出疤痕交错的手臂,正不断的向外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红色。
他拄着白玉骨笛所化的栖梧剑半跪在地上,凌乱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神色,只能瞥见那异常苍白的下巴。
见到魔尊如此,苏泣反射性的就要去扶。然而当他的手穿过魔尊的身体时,他才恍然惊醒,此刻他不过是身处于幻境之中罢了,除了旁观,他什么都做不了。
“凤非yin,你败了。”温和的嗓音突然的响起,与这肃杀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苏泣抬头看去,只见一身着蓝袍的年轻人正站在他的面前,他的面容俊美至极,周身修为深不可测。他用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狼狈的凤非yin,启唇道:“魔尊,想你一方尊者何时这么狼狈过。只要你交出凤凰木,本君就去劝劝几位尊者,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然而魔尊却恍若未闻,那蓝袍年轻人又劝了几句,见他仍旧不为所动,那副温和的神情怎么也维持不下去。
“冥顽不灵。既然你不听劝,那么,就别怪我们下手无情。”说罢,那蓝袍人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而魔尊却至始至终都未抬过头理会过他。
苏泣的目光跟随着那蓝袍人的背影,他的视线一一落在前方领头的几人身上,似要将他们的面容刻在心中。他回头再看魔尊时,却见他突然抬起头,两人的视线突然间交汇。那双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要溢出。苏泣看的心中一惊,他张了张口刚想要出声,却见魔尊已移开了目光。
就在这时,那阵晕眩感再次袭来。苏泣直视着魔尊,他舍不得移开视线,他怕他一眨眼,魔尊就会消失不见。然而,身体内传来的阵阵不适之感还是令他不由闭上了双眼。
第125章
联系所发生的一切,苏泣已然想明白,那壁画所刻录的正是仙元宗,而其上那拥有泼天法力的白衣修士就是凌云子,也就是这整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