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的时候意外的对上了宋淮准的眼睛。
“艹！你TM能别老这么吓人行吗？”
“咱们这样不对。”宋淮准平静的说。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似乎一直没睡。
“什么东西？”
“咱们这种相处方式不对，你我都有错，不应该这样。”宋淮准说。
这话把姜欢惹毛了，他知道自己有错，但他自己说行，宋淮准说不行。
“谁TM有错？！”他一下坐了起来。
“你没错吗？”宋淮准问。
“我有什么错？”姜欢嘴硬。
“昨天你去哪了？跟谁？衣服是谁的？为什么浑身都是香水味？”
“你TM是谁啊，管这么多？”
“我是谁？”宋淮准冷笑了几声，“你说我是谁？”
“你TM是独cai者！我受够你了！我看你就烦！我宁可看狗也不想看你！我是脑子被驴踢了非跟你往一起凑，我是多贱有好日子不过非得上赶着让你管？我真TM有毛病，我是天下第一大傻B，不，是宇宙第一大傻B！我现在一眼都不想看见你，不对，我是永远不想看见你了！”
姜欢越说越生气，他激动的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光着。他下床来到衣柜前，粗暴的拉开柜门，在里边乱翻一气，也不管是谁的衣服，往身上就套。
“你想分手？”后边传来宋淮准Yin冷的声音。
“分手就分手！”姜欢想都没想，顺嘴就说。
姜欢此时正在套的是宋淮准的毛衣，因为愤怒，穿了几次都没穿上，他气的直接扔了毛衣，又扯了宋淮准一件衬衫，但手止不住发抖，衬衫的扣子总是扣错，这让他显得十分狼狈。还好宋淮准看不见他已经红了的眼。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什么东西？”他昨晚说什么了？
“你用body language告诉我你很喜欢我。”
“你……”姜欢没想到宋淮准会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我……我是很喜欢，免费的鸭谁不喜欢？！”
来呀，互相伤害呀！
“免费的鸭！？”宋淮准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
“对呀，你有什么意见吗？”
姜欢终于把衣服穿好了，他走到客厅拿起昨晚差点被带进浴室但还好他及时给扔了出去免于淋水的包。
顿了顿，他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一沓钱——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带钱了，他也是恰巧有这么多钱放在钱包里。
姜欢走回卧室，扬起手把一沓钱全扔到了宋淮准脸上。
“给你钱，你现在不是免费是鸭了，是付费的！我付钱了啊！！”
姜欢刚坐上出租车就已经后悔了。他头脑慢慢冷静了下来。
虽然只过了十几分钟但刚刚那些话仿佛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这都什么事啊？他为什么要跟宋淮准吵架啊？为什么要说分手啊？不是说好了先道歉再讲理吗？他脑子是不是昨天被浇的进水了啊？？
他想跟司机说您掉个头，但最后的一点自尊心让他没有这么做。他心里又难过又后悔，忍不住复盘昨天发生的事。宋淮准说的没错，他是错了，他说起话来嘴没把门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Why？
宋淮准也后悔了，为什么他要这么冲动？为什么不能有话好好说？
他害怕。
听到姜欢说要出国，他怕了。
出国也没什么，最多四五年，姜欢也不用勤工俭学打工，放假就能回国。
但……随着两人环境不同，圈子不同，意识便会渐行渐远，话题也会越来越少。
姜欢会认识很多新朋友，见到很多他优秀的人。本来姜欢也不是txl，他也许会认识新的女孩子，然后会发现还是女孩子比较好，她们更温柔，更体贴，更适合他……
他知道这些都是他的假想，但他摆脱不掉，这种思想如魔鬼般如影随形，折磨着他。就像当初知道宋淮佳在P2P公司上班时那样每日心惊胆战。
他选择了最糟糕的应对方式对姜欢，就像对宋淮佳一样。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搞砸了和哥哥的关系，又搞砸了和姜欢的。
宋淮准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对着未开的电视，整天一动未动。
姜欢以为他和宋淮准分手了，至少两人是在冷战，但第二天就收到宋淮准的微信，问他感冒没有。姜欢本来想回句“你管TM我呢”，但他及时制止了自己的欠爪子。还好是微信，要是电话或面对面，这句话早喷出来了。
姜欢：有点鼻塞，但还好，没感冒。
犹豫了一下又加了句。
姜欢：你呢？
宋淮准：嗯，我也没事。
然后两人一天没说话。什么意思啊？这是分手、冷战、和好了，还是其他别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