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正体会了一番心动,一次单相思,然而那并不甜蜜,满是苦涩。
最终,她还是回来了,继续璀璨,继续憧憬。
☆、打工人
因为晚会隔天是周日,四人以身演绎什么叫回笼觉,直接睡到冬日骄阳斜扑撒在清莹寺瓦楞上,熠熠生光。
卫生间传来水声,刘言直坐起,先看一眼对床上仍在均匀酣睡的邹末一眼,然后随手捋了捋额前发,抓着扶手下床。
时格也还在睡,下巴紧压着被子一角,蜷着脑袋。
刘言打开阳台的门,冷风灌了一个激灵。禹破正好接了一盆热水放在洗漱台上转身。
“又感冒了?”
“嗯。”闷声从口罩下钻出。
刘言看他状态那是非常好,衬得这个“嗯”像是被抓小辫子后的心虚。
“邹末也该起床了。”说得山路十八弯。
刘言神智十分清醒,顺着接话:“时格也是。”然后进卫生间反锁。
禹破进门后阳台的门留条缝隙,半蹲在床前,视线粘着熟睡的人。
头发长了。禹破想。
伸出手轻拨开稍长的额前发,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眉毛,嘴角起弧度。
“嗯……”时格眉毛蹙在一起又舒展开,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但能勾勒出入眼的熟悉。
二话不说手出被子揽过禹破的脑袋靠近,“早上好啊,禹破。”
手又勾着禹破的后脑勺,鼻尖隔着口罩相贴,鼻子痒,“嗯?”视线清明。
“下午好啊,时格。”隔开一些距离,下拉口罩,笑说:“没有感冒。”
时格看着微肿的唇,唇上还带有咬伤,脸颊有了热意。
“为了公平起见……”禹破边说边凑近,气息抚在对方脸上,“我也得送你。”鼻尖点了一下,含住了时格的嘴唇。
时格睁大的眼放松缓缓合上,环在禹破后脑勺的手小幅度上下抚着。
“起床。”含了几秒,禹破撑起戴上口罩。
时格应声起,头上一小撮呆毛。禹破手指插入随便揉了两下。
踩上扶梯第一格往上瞅,“邹末,起床了。”
面壁的邹末实际上早睁开了眼,就在刘言进卫生间时。悬下的脑袋自然看到下床两位的小腻歪,硬生生把自己甜回了窝。
“你们要去逛街吗?”时格洗漱完毕,双手揣兜靠墙。
刘言和邹末早就在周一聊了周末的休闲方式,于是邹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去。准备去花菜楼看看。要一起吗?”
禹破看出了两人的小心思,启用平时算是熟了的话语:“抱歉,不同道。”
“那我们先走了。”
两人走后,留下的两人就都有些不自然了。
以前都是嘻嘻哈哈,现在多了一种坦诚相见的情感,是不是该换种情绪,或是做点什么不一样的才能对得起这种难得的坦诚相见呢?
禹破先打破猜测,“和以前一样,嗯,先去吃好吃的……”
“然后再说。”时格接话。
说完两人呆愣两秒,而后相视而笑。
好像变了,实则始终如一,不要让猜疑Cao控内心走向。
“哇,解放了!”跨出校门,再绕过一个拐角,苓中就彻底隐去,也就是学生们口中老是嘚瑟的“眼不见心不烦”。
禹破看这呆萌也回来了,脸在阳光里笑,“那就整治一下呆毛吧。”
“我觉得还可以再撑个几天……”要多没底气就有多少。
“那就只能,我陪你去年级组喝茶?”
时格的额前发都快遮眼了,本是齐耳短发,现在快成苓中校规里的男生盖耳长发,这擦边球也就只能再打几天。再者,时格也不想再见到自己的违约对象,乖乖地跟着禹破来到室内挺宽敞,有两个隔间,可名字却土味气息十足的“哟哟发廊”。
发廊入门后的右边靠着外侧玻璃墙有一排办公软椅套桌,左侧坐在高脚椅上的几位工作人员在闲聊,其中一位贵妇妆的女人不时哈哈大笑。正中是柜台,中间右侧是工作区,隔着一睹镜子后的另一个隔间布置差不多,但站在侧门口才能晓以全貌。
“哟哟,少年们想剪哪种款式?”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工作人员从柜台走来,胸口的牌号是“哟哟4”,出口的嗓音不像痞气的话语,反倒带了些磁性。
一旁的贵妇停下热聊的话题,看架势是老板,高声招呼,“哟哟2,客人来了。”又有一个手拿着吹风机的男工作人员应声从柜台后面的屋子走出来。
“我不用,谢谢。”禹破朝哟哟2说。
哟哟2礼貌笑笑,继续忙去了。
时格坐在大镜子前,即使身旁站着禹破仍觉得不自然,因为余光看见旁边有一位脸色看着严肃且傲气的大妈在打量自己。
“孩子们吃饭了吗?”大妈在做卷发定型,实则是等得无聊了逮着人就想聊。
时格呆萌笑脸时隔几周再次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