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妈说:“街坊们都说蒙爷爷腿脚不方便,吃这方面需要人照应。可你蒙叔说蒙爷爷还是可以自己煮着吃,只是都是清汤蔬菜,rou之类没怎么碰。蒙叔只好提前煮好备足量放冰箱,让蒙爷爷热一热。谁知蒙爷爷不碰,也不煮新的,问他他说自己能自力更生。这也寒了蒙叔的心。”
时格急中生智:“送养老院可能更好。”
时妈回答:“蒙爷爷不愿意去,说自己活不了几年,你蒙叔也不愿意。蒙姨直言没那个钱。”
禹妈也不避讳:“老一辈的有念家情结,心思重。说出口的话必然是不愿妥协的。别看你蒙爷爷整天坐在门口晒太阳,随遇而安。实则蒙叔说在家里面他小声说话蒙爷爷都能听见,蒙姨还就此发牢sao蒙爷爷故意针对她。”
“能轻易听见?”时格惊。
时妈解释:“准确地说,应该是选择性听。我们这些外人给他的都是善意也不见他立刻回复,单就选择了蒙叔,可能感谢自己大半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孝子照顾。”
禹妈笑笑:“不说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却在聊别人的家丑。”时妈嘿嘿笑。都聊完了才这么说,算是在孩子面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八卦也就图个嘴快,那些不为人知的一面在当事人未发声之前,是真是假都做不作数。
“时格,不去玩对吧?”时妈有所意图。
“去,只是刚刚醒来抖擞一下Jing神,现在就去。”时格看着刺绣图上停下的手,先逃再说,“妈、禹姨,我和禹破先走了。”
时妈在后面来了一句:“突然喜欢宅在家,我都怀疑他想拉着禹破一起当大家闺秀了。”
楼梯口传来时格不满的一声“妈”。
来到一楼,时格忙刹住车,朝路过的人喊了一声:“蒙姨好!”禹破也跟上。
蒙姨瞥了两人一眼嗯了一声继续走。蒙姨因高个微驮着背,瘦削的脸衬得颧骨很突出,细看眼里满是戾气,可乍一看又很正常。
刚得知许多内幕的时格看着远去的高瘦背影说:“蒙姨不看别人的眼色,活得很自我。不过又给我一种她在逐渐萎缩的错觉。”
禹破看着隐在街角的人说:“关系泛泛的人,在心里评价一下就好。走吧,你还想当大家闺秀?”
“还”字显然戳中了时格的男子汉自尊心,想动手奈何有约定在前,只好甩了禹破一个脸色,然后抬脚就走。
☆、分割线
“丁少校,苓市舆论持续发酵,超出可控范围。”刘接身着松绿横杠黑色制服,站在水木园小别墅大厅内汇报情况。
“这次,让他们自力更生。”丁涅看着苓市网络舆论图,冷冷地说。
刘接转身间隙,丁涅指尖点动屏幕播放汗哥左胸腔被挑开的画面,“不算红,对吧?”刘接保持缄默,丁涅继续说:“心脏都是这样,总会染一些东西来证明跳动过,忠心也是一样。”
刘接知其意,明其欲,但仍坚守般回复:“物并非皆以类聚。”
丁涅轻笑:“达共同目的的暂时组合?”
“是。丁少校,我先走了。”
丁涅看着画面上的血淋淋的心脏,低声说:“每个人都有所图,我却猜不中你所需。”
“刘监察官晚上好啊!”邹末倚靠在星辰口,百无聊赖。
“我的世界里没有早晚之分。”刘接冷言冷语后,擦身而过。
“你总要有时辰分割线,才能体会时间存在的意义,才会意识到笑的日子可以那么多。”
“你今天废话真多。”刘接继续往前走。
邹末跟上,笑得灿烂:“过去那么多个今天聚在一起,有没有击垮过你?”
刘接将他屏蔽。
“为什么那个刘接那么呵护我,你就这么冷漠?”
“因为你戏多。”
两人已经来到一座白屋前,邹逛想进一步跟上,却被松绿丝线阻隔。邹逛朝继续往前的人提建议:“一起啊?”没回应。
玻璃门出现,里面坐着靠白墙的人抬眸,要将人吞噬的冥红遁逃,转为松绿瞳孔。
禹然声音沙哑却不失威严:“说。”
刘接开口道:“事情不会恶化到难以抑制。所以少校,请上将出面这种事没有必要。”
“就为这个?”
“是。”
额侧渗出的细汗shi了发,禹然提醒他:“选好了阵地就不要乱逛。”
刘接坚定回答:“时少校就是阵地。”
松绿丝线气势汹汹冲击而来,刘接身上跃出的松绿光线勉强回挡,对面禹然冰冷音传来:“你不该觊觎时厚。”继而松绿丝线破光线,直朝刘接要害进发。
“少校,时少校并没有生命危险。”突然出现的邹逛使出同样的松绿光线阻挡丝线的夺命。
禹然手一收,松绿丝线消失,刘接受创单膝落地。邹逛公事公办,继续朝禹然说:“并未被人接触。”
禹然看了他一眼,玻璃门关闭,白墙阻隔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