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去得差不多,时格才回答:“我可能吃不上rou饼了。”
禹破轻笑出声,“食堂叔叔做了很多。”
工具收进试验田旁的生物小屋后,两人从大家都不走的侧面小门出去。
“禹破,玫瑰。”
禹破应声停下脚步,看见了被□□的带刺玫瑰,鲜血染了jing秆和根部。几株残败玫瑰插在小门边上长了一水沟的杂草里。
“只有汗哥带了玫瑰。”禹破被自己说出口的话吓了一跳。
“老班?”时格莫名联想到于恬。
两人关好门后,快走到银杏树下,石凳旁的黄叶上沾了几滴刺眼的红。
“小祖宗,花种好了还不去吃饭?”刘叔的声音从石阶口传来,更换摄像设备人员也才刚完工,准备下山。
时格忙问:“刘叔,见到于恬老师了吗?”
“下课后不是和你们的汗哥下山,往教学区去了吗?出什么事了?”刘叔可不常见时格慌里慌张的样子。
禹破又问:“于老师有说去干嘛了吗?”
“说是去办公室拿创可贴。你们汗哥的手都是血,应该是拿给他的。”
“好的,谢谢刘叔。”禹破谢完,两人直奔教学楼。
教学楼几乎不见人影,只有校广播纯音乐不停流淌出来绕楼。
来到于恬办公室门口,门边垃圾篓里有带血的卫生纸,还有创可贴撕袋,里面没人,门是敞开的。高二年级组的教师办公室一直都这样,监控到位,学生们也不是闲着没事的料,自然而然做到了一点“天下大同”。
时格开口:“汗哥应该已经和老班去吃饭了。”
“走吧,去吃饭。”禹破长舒一口气。
刚刚他们跑过教学区四合院式的长廊时经过了几个拐角,拐角挡住了对面走廊,而对面走廊上与他们反向而行的正是于恬和汗哥,他们走出教学区前往的,是后山山顶小山崖前。
禹破和时格刚走离教学区的时候,刘叔巡逻了一遍结束下山了的时候,后山山腰躺着于恬,腿间的血无情外流,传出虚弱无力的求救声:
“谁来救救我的孩子,请来救救我的孩子。”
☆、邪不胜正
邹逛赶到水木园小别墅的时候,刘接站在大厅内,面前的显示屏展现的是于恬被学生们发现的场景。
“你来晚了。”刘接背对邹逛平淡开口。
邹逛看了一眼那人后脑勺,转身走进时厚卧室,时厚仍是面无表情地躺着。
“打算守株待兔?”刘接出现在卧室门口。
邹逛冷漠转身:“我对已经没气的猎物不感兴趣。”
刘接看向窗外,天空被均分两半,一半火烧云一半滚滚乌云。霎那间,乌云气势汹汹涌向火烧云,或驱赶或同化,“猎物还在苟延残喘。”
邹逛没回话。
“也是,你只是区区监察官,不是清除人员。”
而此时的清除人员丁涅戴着绛紫色碎玻璃面具,身披黑色斗篷,坐在白色木椅上。四周是白得刺目的墙壁,隔着一张长长的白木桌,对面的汗哥在瑟瑟发抖。
“说一下你的,‘成就’。”瞳孔是温和的绛紫色。
汗哥话里满是恐惧,浮夸的表情却像是在演戏:“我,我只是爱她。”
“我们一起欣赏一下你的手掌怎么样?”
汗哥额上冷汗直冒,顺从地摊开两只无处安放的手。
“你的右手伸了出去,五个指腹碰到她的秋季针织毛衣。”丁涅说完,汗哥的右手五个指腹开始出现像针织毛衣上毛茸茸的绒线裂口,血成丝渗出,沿着指节像乘坐滑滑梯一般下滑,越聚越多,越聚越多,随着汗哥似被针扎般的痛苦□□汇聚到掌心。
“然后,她抓住了细细的枝干,脚尖悬空,向你求饶,你却笑着说……”
“别怕,没了那个人的种,我们才能长长久久。”白屋子里荡着汗哥作恶时魔鬼般的媚笑。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那个无辜的汗哥好像回来了,嘶声裂肺。
“还没欣赏完,我们继续。你的左手开始紧握她攥着枝干的手腕扳开,将人推了下去。”说到这,汗哥的左手出现被玻璃划破的深痕,汩汩鲜血冒出却不敢下落染上白,只是全部堆在掌心。汗哥挣扎着想缩回,双手却被定在白木桌上动弹不得,哭号声与于恬滚落的画面重合。
“你们的二十一世纪好像取消了哭丧。况且,她还没死,你可不能预告他人的死亡。”
汗哥的痛苦停顿了一下,不过半秒,又□□。
“事情又变得无趣了。”丁涅指尖轻点桌面,汗哥急忙缩回手,汇聚在掌心的鲜血开始扩散。
“出来!出来!求你别咬我的手。我错了,我错了!”是食人蚁咬噬的疼痛。
“你的痛苦终于真情实感了。”丁涅的指尖又轻点了一下,□□声慢慢停下,“你该忠于一个自己,而不是两个。”
汗哥的汗顺着脸颊流下,悲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