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们大神急坏了。”邹末讽时格。时格只是一个劲儿表达歉意。
禹破睁眼不见人影总想翻箱倒柜,倒出时格,这时格是知道的,尤其是自己外出不吱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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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四节课结束,用脑过度的组员决定趁着周六周日小长假带着三位转学生与苓市的帘河打个招呼。
潺潺水声破耳,几人来到苓市边缘步道,步道后方的建筑古朴,前方的帘河宽似小坝。前晚一场大雨,把黑熊般大小的鹅卵石冲刷岸边,澄澈的河水碧如翡翠。河道间隔式阶梯状递升,每个阶梯呈一米高小瀑布,泛起的水花似袒胸露ru摇着蒲扇路过的老爷爷的白发。
“禹破,可以帮我拿一下东西吗?”公交站牌前,吴怜叫停禹破,脚边放着一袋垂钓渔具,大家都没注意。禹破侧耳细听不远处的水声,跟旁边的时格说让他“识时务”,时格保证完成任务。
走到木桥上,时格朝向阶梯小瀑布,Yin云下被风撩起的发遮不住脸上的红润,被风无情夺走。
“下河捉鱼去。”邹末碰碰平时时格小调皮的肩膀,和刘言挽起裤脚先行一步。
丁锡看着时格似走非走,“听说河里有妖怪。要去会会吗?”
时格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语气嗯了一声,紧随丁锡。
跨进小瀑布上方平坝,哗哗水声似雷鸣在耳侧绕,时格视线焦距已经模糊,全身战栗。
前方有运气爆棚的邹末提着一条大鱼不断向步道上观看的垂钓者炫耀声,后方有木桥上禹破喉大吼声。可他什么也抓不住,在那些声响也模糊消失前,他砸进阶梯下的白色水花。而始作俑者丁锡,冷眼看着水中挣扎的时格无动于衷。
“哈哈哈,时格,那么浅的水你也能上演溺水戏码。”不远处的邹末幸灾乐祸,不明原因的刘言也跟着傻笑。
在禹破踏进河内之前,丁锡迎着邹末再次关怀智障的视线急忙跳下去,捞起时格像怕怀里的人碎掉般疼惜。
时格止不住颤抖,却不忘推拒。
“真出事了?”邹末提着重鱼,有些寸步难行,刘言闻声大踏步。
抢先抵达的禹破一拳将丁锡打倒在河中,抱起脸似白纸的时格,怒吼:
“都特么别跟过来。”
☆、甜皮娃
瑟瑟发抖逐渐从怀里的人溜逃,埋在Yin影里的公交站牌也因从云团中倾泻的强光而生龙活虎。
“禹破?”泛白的嘴唇勾起弧度,仰起的额头擦过禹破的下颚。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见时格即将恢复原状,火气就不想迟到。
时格抱歉式从禹破怀里钻出,大咧红润的唇,眼睛故意眯成缝,活蹦乱跳的小孩般。
“禹破,我想把第一个好消息告诉你。”还故意吊人胃口,等禹破脸上的Yin变成晴。到底还是没有Yin转晴,不过有暖流。时格忙开心说:“掉进河里后,我差点就能活过来了,如果没被抱出来的话。”
在被丁锡抱住后,时格思维世界里的水木园晃动了一下,从小男孩身上流下的血滴子迅速回溯,而自己能够缓缓闭上双眼躲避亲眼目睹的惨状。
自己的畅快并没有染到禹破,这才意识到昏了头中伤禹破,忙解释道:“我脑子猝不及防抽了一下。”没有收到一如既往的“我知道”,禹破只是认真地看着急驰而过的车辆。
“你不在我肯定已经溺死了。”
“不会。”禹破声音很轻,“丁锡在你旁边。”
也是他故意推你下去,禹破没有说,因为时格也知道,但他并没有责怪丁锡的意思,反而好像已经开始感激他。
时格好像,不需要自己了。
禹破站起来背对他,“我很好。你不要多想。”然后乘坐刚到站的公交先走。
时格的快乐,也一并被载着禹破的公交带走了。
“谢谢你把我从河妖手里拉出来。”时格看着迎面而来的丁锡,混乱的脑子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想到要礼貌道谢。
听到这话,本带着忐忑的丁锡,眼神划过一丝得意,“是河妖太嫩了,不禁打。走吧,你该换衣服了。”
时格嗯了一声走在前面,丁锡双手揣兜跟着,再次到站的公交与两人擦过。谁都没有理会,时格储着冷脸怏怏走,丁锡的视线粘在全身shi透的时格身上,透过衬衫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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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你了。”
时格站在后山山腰孔明灯柱旁,头上金子般的银杏在风的带动下飘落,落到眼前背对着的笔直肩上。
禹破像是被银杏叶戳了一下微动,肩上的叶片跌坐坠地,可他仍旧没有转身。
单方面无声无息冷战的开始,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是禹破的强项。等迟钝的时格反应过来,禹破已经经历了咬牙切齿、尝试原谅失败、再愤愤不平。可这次,时格难得地及时察觉。
绕到禹破前面,脚尖相抵,时格微抬头,拿捏着介于呆萌与严肃的表情,“我投怀。”身子往前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