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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烟瘾的人想要戒烟太难,林绪买了瓜子和糖,在付大爷出门上班的时候给他抓两把放兜兜里,细心叮嘱,让小付不要受别人的诱惑,撑不住了就嗑瓜子儿吃糖占着嘴,又怕他吃多了太干会上火,林绪又给他熬梨水灌在保温杯里,给他滋润喉咙。
保温杯跟暖壶一般大,付竞其实不怎么愿意往单位里带这么大的东西,可他现在上个班跟上幼儿园似的,临出门前还要被林学长检查,所有的东西都点过一遍之后才能走,早上灌满的梨水,晚上回来后得是空瓶,如果付竞的同事想喝,林绪可以花钱请他们喝冰糖雪梨,但谁不能动小付杯子里的爱心梨水。
付竞觉得林绪太天真了,笑着说,就算他分给别人林绪也不知道啊。
林绪“哦”了一声,靠在门口,挺随意的跟他说,如果付竞敢不听话,他就往水瓶里吐唾沫。
“事后才会告诉你们的那种。”林学长一本正经的补充强调道。
付竞愕然片刻后,终于醒悟过来:林学长不仅是个坏老婆,还是个Yin险狡诈的人。
清明节那天,付竞带林绪回了趟老家,带着烤鸭和烧鹅,拎了两瓶茅台,去看看他爹。
转眼间,一年已经过去,去年付竞在这儿答应他爹了,说会给爹带个媳妇儿回来,他没食言。
他爹对他的期望一直很高,他也从没让他爹失望过。
付竞和林绪俩人倒满了酒,先敬了爹一杯,然后跪在他爹的坟前磕了三个头。
“林绪,”付竞看着他爹的墓碑,手底下来回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轻叹一声:“我们结婚了。”
“嗯,”林绪过去揽了下他的肩,安抚道:“我们结婚了,他能看见的。”
“林绪,我真想让他见见你。”
林绪牵住他的泛凉的粗糙的手掌,低头攥了攥。
“我以前没敢跟他提过你。”
“因为……”林绪苦笑一声:“因为我是个男人吧?”
付竞看他一眼,有点自嘲的叹了声:“其实还有一点,林学长太完美了,我嫉妒你。”
“能轻易就说出口的嫉妒,不是嫉妒,”林绪笑着捏了下他的脸,温声道:“小付这叫可爱。”
付竞没忍住笑了声:“你这滤镜加的,太严重了吧?”
“小付本来就可爱,”林绪拥抱了他一下,拍了拍他的背:“付竞,别觉得孤单,你还有我。”
“专收大龄孤儿的林学长,”付竞搂着他,贴脸在他脸上亲昵的蹭了蹭,笑着:“真好哩。”
“纠正一下,”林绪笑:“林学长是个自私的人,就只专收你一个大龄孤儿。”
有人陪伴总能少些惆怅,付竞这次来,没之前那么郁闷,后来给他爹烧鸭鹅的时候,闻到那飘满地的酱香味儿,还给饿了。
付竞觉得自己有点不孝顺,在这种伤心的时候,竟然还想跟他爹抢吃的。
林绪及时阻止了他,拉着他离开时,说要带他吃顿好的去。
“吃什么?”
“吃酒席。”
“谁的酒席?”
“另一位故人的。”
……
一直坚持不懈的努力在死亡边界上不停作死的林学长,就为了让某人吃个醋,不知死活的带着毫不知情的付大爷,去参加了自己前女友的婚宴。
宋氏家族一直跟林绪的公司有合作,去参加婚宴也是代表公司促进两家生意友好往来,而且那位大小姐也是个不好惹的,她亲自给出去的邀请函,林绪如果不给面子,秋后算账肯定是少不了的。
林绪不怵她,他要不想去的话,无非就是多了点小麻烦。他不是受气包,只是不想跟女人计较,对待外人,林绪一向都是大度有礼好脾气,对待自己人,林绪的心眼儿比针孔还要小。
照片事件中,虽然付竞彻底跟何盛那个不安好心的小白脸闹掰了,达到了林学长的主要目的,但后续剧情可没按照他预定的计划走。
付竞没打电话骂他就算了,竟然连提都不提,表现简直就是温和的过分。
内人不吃醋不是好事儿,太懂事也不是好事儿,所以林绪为了往后的家庭和睦大业,牺牲自我,主动找死,跟宋梓说,把他俩的位置安排在靠前一排,好让付竞看看清楚,重温一遍当时初看照片时的感觉,以便增进他们夫夫感情。
宋梓乐见其成,当即许诺,要把他们俩安排在最靠近红毯的位置。
宋梓夫妇是强强联姻,集团千金公子结婚,铺张浪费必不可少,包了一整栋酒楼,挂着新郎新娘的巨幅结婚照,付竞和林绪进楼的时候,只是觉得那结婚照上的女人有点眼熟,直到两人入了座位,他亲眼看到照片上的那个让他嫉妒了一整夜的女人,面露微笑的穿着婚纱从他身边走过时,他才终于醒悟过来。
前女友是新娘,暧昧关系不存在,拥抱是假的,照片也是被刻意设计的!
“林绪!”付竞唰的偏头质问。
“嘘——”林绪小声跟他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