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谢——”付竞一直都在感激,感激过后回过神来,老脸有点臊,转头尴尬的就去瞧林绪。
“哟,”林母笑了声:“不好意思了?”
“好了,妈,”林绪笑着把付竞带到自己身边,将人从他妈手里解救出来:“咱们先吃饭吧。”
“知道了知道了,”林母嗔怪的看他一眼:“我又没欺负人家,看把你给紧张的。”
林绪手底下握了握付竞出汗发凉的手心,笑道:“没有,就是我家小付容易害臊,有些事,我告诉他就行了。”
付大爷趁人不注意,胳膊肘撞了撞林绪,眼风瞄过去:还嫌我不够丢人?
林绪挑挑眉,眼中宠溺带笑:看不到小付吃醋的样子,看小付害羞的样子也挺好。
付大爷沉着嗓子低哼一声:“幼稚!”
“什么?”林母正给一家人舀汤,没听清。
“没事。”付竞立刻抬脸笑。
“他说你做的饭香。”林绪笑着,在桌底下碰了碰付竞的腿。
“香就多吃点,”林母笑着递给付竞一碗汤:“冬瓜汤清肠的,吃了辣菜喝点儿这个,不腻。”
“谢谢阿姨,”付竞笑着接过碗放桌上,也在桌底下撞了下林绪的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没事儿,”林母笑了笑,又忍不住嘱咐道:“小付啊,阿姨就喜欢给你们做饭,常和小绪你俩一块儿回来,想吃什么就跟我说,阿姨都给你们做。”
“好。”付竞点点头,然后偏头去看林绪。
“知道了,妈,”林绪无奈的笑了笑:“以后会常回来的。”
“我把你俩行李放你们房间了,”林父过来洗了洗手,坐下来接过林母递给他的汤碗,随口问着:“是飞机误机了吗?不是说七点到家吗?”
“遇上了个熟人,多聊了几句。”林绪答道,然后起身从桌子中间端过水煮牛rou,跟付竞面前的一盘酱鸭换了换。
“哦哦,假期机场人多吗?”林父看了眼自个儿眼前的酱鸭,抬起头,就见那边林绪正贴心给人夹牛rou。
“还可以,晚上的时候人还少点儿,”林绪回头回了句,然后转头给付竞挑rou片,凑到人耳边说:“这个rou片儿薄,吃不过瘾要一下多夹几片,我妈专门给你做的,多吃点。”
“嗯嗯,知道,谢谢。”付大爷耳朵灼灼发烫,脸憋得也有点发红,他感觉头顶有道目光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没敢抬头。其实额头在林母给他夹猪肘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冒汗了,他没敢乱动,只能一个劲儿的闷头吃,低头低的连脖子直发酸。
“小付是在北京那边工作吧,”林母使了个眼色给林父,转脸笑着问:“听小绪说,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很辛苦吧?”
“还行,”付竞终于抬头解放了自己的脖子,他冲人笑笑:“习惯了就好。”
“哦,那小绪在上……”
“诶,”林绪抽了张纸,给付竞额头上擦了擦汗,关切道:“家里不冷,你要是热了就把外套脱了。”
正跟付竞聊天的林母:“……”
正直勾勾盯着付竞看的林父:“……”
正被温柔呵护着擦汗顺带承受两个老人凝视目光的当事人:“……”
“那个……咳咳,付竞啊!”林父有点难以忍受,连忙道:“你喝酒吗?要不我给你拿瓶酒?”
“谢谢叔叔,”付竞在桌底下踢了踢林绪的脚边,面上笑着回:“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今天还没怎么醒过神儿来呢,就不喝了。”
“爸,”林绪目光转向林父,提醒道:“你高血压,别光惦记着了。”
“就是,”林母在边上附和着,瞪了林父一眼:“他就总想找借口喝点,可不能由着他来。”
林父讪讪一笑,随即胡乱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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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绪别的领回家的对象不一样,付竞是林绪真正看重的、亲自选择的以后要过日子的人,林父林母通过吃这一顿饭就能看出来,自己儿子是有多喜欢这个人。曾经来家里吃饭的那些女孩儿,因为是他们帮忙挑选的,来家做客倒更像是盟友集合,林绪坐在聊得热火朝天的她们中间,倒更像是个拘谨的无话可说的外人。
有些事勉强不来,林绪一直都是理智克制的,儿子尊敬他们,从没在他们面前表现过太激烈的感情,他的一切都是温润平淡,平静顺从,让他们即便窥探到了他的内心,也因为笃定他不会有异议而选择直接无视。
太长久的Cao纵,让他们一味的只是下达指示,而从不肯真正走进他,倾听他,他们坚信他们是正确的,可时间太久,让他们几乎忘记了这个儿子是个有血有rou的人,他们甚至连他的婚姻都想要控制,这太不合理。
林绪在看付竞的眼神,温柔含情带笑,连陪人吃个饭都这么体贴周到,对待他们时,语气恭敬,态度和气有礼,却总是又带着几分无奈和妥协。他们知道,这都是他们自己亲手造成的。
自己把人逼走的,想让人再常回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