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付竞,他想要和他亲近,他希望让他明白他也是个凡人,他们之间没什么不同。
命运就像是个圈,团绕不止,某一个环节出了错,全盘皆输。
事情没有按照预料中的往下走,他还是离开了,这是命定,命定该付竞自己一个人去闯的还是要一个人去闯。
因为阶级有差,分离才是人生常态。
因为自然规律,任何人都无法扭转。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是一门深奥的哲学啊
熬过时间的打磨,越过命运的藩篱,平平静静守候数年,这样还能在一起的爱情才是真甜啊
PS:林绪觉得时间过得慢代表煎熬,觉得时间过得快是感慨,不冲突哈,万物一切都是相对滴
讨论菜品味道只是闲聊,没有贬低任何一方国家美食的意思,世界因差异而美丽,我爱大中国的美食,也尊重其他国家的饮食文化
(顺便圈个点点,请记住林学长不爱吃麻辣烫这回事)
☆、第十七章
付竞的公寓是两卧,当初租大房就是为了他爹,谁知道老人不愿过来,另一间卧室就一直空着,后来赵赫家的孩子有时候上这边来玩,玩太晚了就给他们住下,有时候赵正周惹祸了逃难到他这,能一连一个星期不回家的,付竞挺喜欢这俩小孩,就没换房子。
但提着林绪的行李进门的时候,付竞还是犹豫了一下。
老处男没怎么谈过恋爱,不知道他们现在的这种关系,是该怎么住着合适。
林绪笑着问了句:“怎么了,自己家还迷路啊,不给我看看我的房间吗?”
林绪永远都这么会化解别人的尴尬。
付竞搓了搓脑门,笑了声,带人去客房:“走吧。”
床单被罩都是提前换过的,其实不止客房,还有他自己卧室的。付竞发现自己自从开始谈恋爱以后,就特别喜欢打扫卫生。
“里间有浴室,”进了屋,付竞给林绪看了下衣橱,又给他指了下洗漱的地方,“牙膏牙刷毛巾什么的都是新的。”
林绪把花放床头上,点头:“好。”
“一会儿我再找个水瓶,把花插水瓶里,这间屋里没大书桌,你想要工作就去书房,”付竞打开柜子,帮他一块儿收拾行李,随口说:“就这么几间屋,都没上锁,你想进就进。”
林绪看着旁边人的手不停挠着自己的行李箱,笑笑:“知道。”
晚饭吃的外卖,俩人脱了外套,端着碗坐客厅沙发上吃的。一个麻辣烫加啤酒,一个牛排沙拉配红酒,麻辣的香气和牛rou的味道卷在一起,整个屋里都充斥着食物酱料的香味,没烛光晚餐的浪漫情调,还放了个《喋血街头》的电影。
动荡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好像更能凸显出来,辉仔能为了给兄弟结婚,借钱高利贷,半路被劫身负重伤,阿B能为了给辉仔复仇背上命案,带着兄弟抛下家庭远走他乡。和半路相识的人也可以经历几番生死情谊,一句话就是一个承诺,誓言是可以生命去捍卫的信仰。
“你觉得复仇值吗?”电影放到最后,付竞放下筷子,问了句。
“因为动荡,人命如草芥,情义才显得突出,”林绪拿纸擦了下嘴:“对他们几个人来说,应该都是值的吧。”
“可最后谁也没有真正好过,”付竞说:“一个为金条丢了情义,一个为情义丢了命,亲手了结他们的那一个,活着,也最痛苦。”
“人总得经历点什么才能成长,”林绪说:“如果没有失去,他就不会珍惜,死了有死了的安详,活着有活着的好处,起码他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抛妻弃子,福祸都是相依的,事物在矛盾中发展,没谁能一直顺利。”
付竞啧了声:“林学长还挺乐观。”
林绪摇摇头:“我们站位不同罢了。”
“行吧,”付竞起身收拾桌子,问:“两天假怎么安排?”
林绪拿着纸帮他擦桌子:“你怎么想?”
“故宫一日游?”付竞征询意见:“还是天坛鸟巢水立方?”
“假期人多,”林绪一句否决:“堵车。”
“得,”付竞端着外卖盒,转身去厨房倒垃圾,笑道:“搁家歇着吧。”
林绪起身跟进去:“本来就是来找你的。”
付竞立在洗手池边洗手,笑道:“那就过二人世界好了。”
林绪笑着点了下头,然后靠在门口,细细瞧着正擦手的人。
老男人是烈酒陈酿,韵味与魅力并存,付竞是陈酿,早先在外面风吹日晒,把皮肤晒伤了,老了也不注意保养,就显得很粗糙。
但他长得好,五官深邃,深眼窝密长睫,脸部轮廓也深刻,那先棱刻在他脸上分明清晰的线条,看久了,很容易让人产生恍惚。
晚上的红酒,林绪才喝了半瓶,不会醉,他凑近付竞的身边,挨着他,也弯腰洗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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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桌子已经很晚了,付竞到客厅看了下时间,见林绪往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