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正午十分,来摊子上吃饭的人却仍是十分稀少。舒小谷凑过去了一点,悄悄道:“我猜的。毕竟你是个大神仙嘛,祭拜供奉的人一定少不了。既如此,你的香火钱也肯定是少不了的吧。”
多么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啊。
“猜得不错。”谷锦同样小声道,他直起身,又接道:“只是你也知道,我生活在何处又是何种方式生活的。所以,银两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简单点说就是,我没钱,是个穷鬼。”
说的倒还真直接......
“您不打算解释一下为什么来这里吗?”付完了钱的白木林端着自己的午饭走了过来,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今日可是最该忙碌的请愿日,您竟然有时间去别人的庙宇前闲逛?”
谷锦有些不满的咂了咂嘴,回道:“怎么,莫非这广阔天地归白公子管了?我应在哪里要去哪里,似乎也无需同你申请吧?”
白木林微微一笑,礼貌的回道:“不过顺口一问,公子莫生气。”
“生气?我只会为了一人生气,显然那一定不会是你。”
额......气氛怎么,这么的......微妙呢?
送餐的小二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他热情的给舒小谷摆好了桌,又热情的看了看谷锦和白木林后才离开。
“好热情的小二,他家服务这么好,怎么客人却这么少?”舒小谷夹住热腾腾的面条,用力的吹了吹。
“或许是新来此处的店家。”白木林道。
好的,成功转移了话题,奇怪的气氛可以打破了!
暗自高兴的舒小谷吃下面条,全然忘了自己这番话会被身旁的谷锦听去。
“你二人还需在此处多久?元玉允你们几时回去?”谷锦手指叩了叩桌子,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
吃饭的舒小谷差点噎住自己。她猛一摁谷锦的胳膊,用力摇了摇头。
不能说啊,这是什么地方?那个名字不能说的啊!
谷锦有些错愕的掩住了嘴,随后改口道:“你们何时回府?我同你府上的主子有话要说。”
“傍晚方归。”白木林答道。
“早些时辰不可吗?”
“您既然有事,为何不现在便动身前去呢?在这边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吧?”
完咯,气氛又微妙起来咯。
专心吃饭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你在命令我?”
“怎会?只是看公子着急,提个小小的建议而已。”
“建议不错,但相比之下,似乎你的安危远比我的事情要重要的多。”
“哦?那可真是多谢公子关心。”
“不必言谢,倒是我该谢谢你如此悉心照顾我身边的人。”
舒小谷一口面哽在喉间不上不下,她皱眉,忙拿起一旁的热茶,却又烫的放下了手。
这茶!竟然是!热的!!!
“怎么了?”
“显然是噎到了,这种事情还要问?”
谷锦很不友好的回了白木林的话,他轻顺着舒小谷的背,试着让她不这么难受。
噎死了 !!
犹如强行咽下一块秤砣的短暂疼痛后,舒小谷长出了一口气。她放下筷子,十指交叉放在了腿上,“二位公子肚子里全是怼人的话,满满当当的想来也是吃不下东西的。既然在这待着无用,不如我们这便启程吧。”
白木林看着自己身前根本没有动过的一盘包子,明白自己也确实没有吃东西的心思。
倒是谷锦没觉出来什么,还道:“你不吃了?”
“吃饭哪有二位说出来的话有营养啊,光听听便能撑的分毫吃不下。”舒小谷叹气,扶着桌子起了身,“我去叫马车。如果可以的话,在我回来后二位可以不要这么行为异常吗?”
白木林无奈的皱起了眉,谷锦稍稍眯眼,看着舒小谷逐渐离去。
今天是怎么了,她睡觉睡去了另一个世界所以谷锦和白木林才会如此的不对劲吗?
“唉。”舒小谷叹气。
一个是未来的神仙,一个是现任的大神仙,两个人以后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舒小谷带着马车回去时,远远地便看见面对面坐着的两人仍是你不呛我我就呛你,你敢呛我我就呛死你的模样。但当她站在桌旁时,方才弥漫在空气当中的硝烟便瞬间消失了个干净,再也没有出现过。
老京剧家了啊,变脸变的这么快。
白木林交叉着手,抬头眼含笑意的看着舒小谷。谷锦不动声色的喝着白水,先一步起身上了马车。
“你先上去吧,我先付钱给这车夫。”白木林道。
舒小谷点点头,跟在谷锦身后上了车。车上两宽一窄共三个座位,舒小谷在谷锦拉住她之前赶忙坐在了最里面的小座位上。
前方即是战场,她可不想去。
白木林一副轻松样的上了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