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说了吗,来瞧瞧你的。”月非尘看着她将信将疑的样子,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我只是来瞧瞧你的,其他的再没有了。”
就是来瞧瞧她的?她有什么好瞧的?
舒小谷的视线在月非尘身上转了一圈,忽然灵光一闪。她行了一礼,道:“既然您已经见过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晚上还要练法术,就不跟您在这大眼瞪小眼啦。”
“哎!且慢——”月非尘身形一闪,挡住了她的去路,“我既来,肯定是谷锦求我让我替他来的。你就不好奇他去做了什么,为何不亲自来?”
哈!果然有什么事情,被诈出来了吧!
正在得意之时,忽然Yin风拂过了她的背。她诧异的转过身,并未瞧见什么东西。但就是......凉飕飕的。
月非尘向后看去,眸子倏地紧眯,用力拉开了舒小谷。
?!
轰!
月非尘手起又落,很是干脆。什么东西被他打中,重重地摔在了墙上。他护着身后的舒小谷,眉头紧皱,“竟然连元玉的府邸都敢来......”
背后凉飕飕的感觉消失了,舒小谷好奇的歪过脑袋去瞧。只见,一滩烂泥似的东西在墙上蠕动着。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忙正回了脑袋。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小妖Jing而已,不足为患。小猪崽子,你也应清楚自己被盯上了吧。”
墙上的烂泥被晚风吹去,化作了尘土。月非尘收回视线,对她道:“谷锦正在处理你的事情,把你丢在此处是想元玉能够保护你。但现在看来,这里并没有那般安全。只怕......若再这样下去,你会命丧此处。”
安静的房间让人感觉冷的刺骨,从未想过生死之事的舒小谷,此刻竟真的担心了起来。
见她神情凝重了起来,月非尘又挂起了一贯随意的表情,“不必如此紧张,你若死在这里,谷锦可承受不住。”
他拍拍舒小谷的肩,推开了门,“你我已见过,这便回去跟你家仙君交差了。记得小心些,有什么事及时告诉元玉——或是那人也可。”
“啊?哦,好......”舒小谷目送着月非尘飘然离去,她扶着门边,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那人?那人是指......白木林?
而且听他的意思,似乎已经有不少妖Jing盯上她想要她的命。可恶,她只是只与世无争的可怜猪崽,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一袭白衣在她眼前晃了晃,发出了疑问:“在瞧什么呢?”
抬头,舒小谷对上了白木林的视线。
白木林看了看乱七八糟的房间,奇怪的笑了一声:“你干的?”
“当然不是!是月非尘,不过他已经走了。”舒小谷飞快的在脑中过了一遍记忆,发现白木林似乎并不认识那位狂浪不羁的仙君,便飞快转移话题道:“啊,你是来找我的吗?是有什么事?”
白木林摇头,笑道:“我没有事情做,所以四处溜达消消食,没想到到这里来了。你在做什么?方才我瞧元玉喊你出来了。”
舒小谷有些牵强的笑了笑,道:“谷锦差人来看我了,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说了些话。”
瞧着她神情有些不对,白木林蹙了蹙眉,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嗯,出事了。”舒小谷十分诚实道。
许是被这种莫名其妙的直率惊到了,白木林一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他神情严肃了些,随后道:“出了何事?我可能帮上你什么?”
如果月非尘说的“那人”就是白木林的话,那他应该是有办法的吧?
胡思乱想外加添油加醋的解释过后,白木林一副了然的模样。他放下手里的茶盏,道:“原是这样。若是这样,倒也不难。你我如今都在此处,我便每日都守着你就是了。”
每日都守着她......?
“你不是来修仙的吗,怎么每天都守着我?”让他成仙可是首要任务,要是因为这点小插曲耽误了主线,那还不如多来几只小妖怪缠她呢。
“这有什么难的,我去求元玉,同你一起修炼便是了。”
已暗下来的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翠竹外有谁快步走过,离开了这里。舒小谷朝外面望去,以为是自己错听了风声。她回过头,冲面前的白木林又笑了笑。
谷锦站在池边,半截长袍飘在水上。他看着舒小谷亮起烛火的房间,藏在袖中的纸袋漏了一角。狭眸半眯的狐狸趴在他的脚边,尾巴一搭一甩着。
“谷锦仙君有何需要,小仆但凭吩咐。”乱云打了个呵欠,从shi漉漉的草地上直起了身,“只是仙君改一改这喜欢偷听的毛病才好,若叫人发现了,岂非是清白毁于一旦?”
转回身的谷锦甩了甩袖子,丢下了袖中的东西,道:“她喜欢吃这个,你明日替本仙给她吧。还有,你教她法术可以,只是以后衣服穿好。”
小狐狸模样的乱云嬉笑了一声。他高高跳起,再落下时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