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受了伤,便不要开口了。”
谷锦丢下手里的蛇皮,一甩手上的污血。他放下袖子,看着舒小谷,“本仙是否说过,若是见到蛇Jing一定要逃?”
好像,说过......舒小谷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谷锦。
虽然逃命要紧,但是谁能想到白木林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啊。那种情形下,要是撇下他自己跑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他死了你觉得得不偿失,你可曾想过若你死在了蛇Jing手里,本仙也是一样的得不偿失?”谷锦眯眼,不威而怒,“本仙再问你,你可知自己为何屡屡被妖物盯上?”
屡屡......也没有吧,不就只有这一次吗?旱魃那次也作数吗?
看着这番情景,正欲开口的白木林却被拦了下来,“若白公子想开口参与本仙同她的事情,还是免开尊口。这是本仙的人,与你无关。”
“若仙人不愿我在此处,我便先离开了。对了,舒姑娘的药还是早些上的好,免得误了睡觉的时辰。”白木林仍是礼貌的笑着,他一揖,离开了房间。
舒小谷看着关上的屋门,又看了看谷锦,像只鸵鸟一样低下了头。
还是不看他了,越看越容易出事。
“出事?还能出什么事?平日里话不是很多吗,怎么本仙问你,你倒是一句也说不上来了?”谷锦摁住舒小谷的脑袋,俯下身缓缓抬起了她的头,“你是极易招惹邪祟的Yin寒之体,如今化作灵兽,盯上你的人会只增不减。本仙说过了叫你逃,为何不听。”
被迫直视谷锦的舒小谷撇着嘴,小心翼翼的眨了眨眼。
一时情急,忘记了......而且,总不能丢下白木林一个人吧。
“一时情急忘记了?本仙瞧你这猪脑子也确记不住什么事。”谷锦哼了一声,松开了舒小谷。他揣起袖子,一副旁人莫近的样子,“他既是你所谓的‘主角’,若是这般轻易丧命,也就没有资格当这‘主角’了。”
怎么感觉谷锦有些咄咄逼人的......是生气了吗?
“你......”舒小谷试探的开了口,见谷锦没有阻拦她,便继续道:“你是不是生气了啊?我,呃......咳!咳咳咳——”
“不是叫你不要开口的吗!”谷锦皱眉,伸手轻抚了抚她脖上的伤,“这蛇Jing并非寻常Jing怪,他造成的伤口本仙无法替你愈合。药膏呢,本仙替你上药。”
不由分说的,谷锦拿过了舒小谷手里的药。脖上忽然一凉,惹得她有些痒,她左右乱动着想去躲,却叫谷锦捏住了下巴,“想要伤口愈合,便不要乱动躲着不上药。本仙真是作下了孽,竟要在这伺候你。”
舒小谷不能说话,只得轻轻地笑了两声,心道:别生气嘛,你看,我这不还好好的活着吗?是我不好,仙君莫要生我的气,小心伤了身子啊。
“所以,你也同他相识了,今后打算如何助他成仙?”上完药的谷锦手指故意地在舒小谷锁骨处抚了一下,他收起药盒,坐在了床边,“他已觉醒仙印,想来也是清楚自己并非凡人的。”
难怪白木林当时让她跑,原来是知道自己并非凡人了......
一只手突然又捏上了舒小谷的脸,谷锦皱眉,再次道:“所以,你为何不逃?”
舒小谷无奈的啊了一声,她故意不看谷锦,嘴撇的更厉害了些。
又来了。
在谷锦无数次的质问下,舒小谷苦着一张脸认了错。她就像是被训话的小学生,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好了,言归正传。你以后要如何帮衬那白木林?”谷锦手指附在自己脖间,隐去了和舒小谷一模一样的伤痕。
对了,你脖子上怎么会有伤啊?
谷锦摇头,并未回答。他走去窗边,却看到了无聊正在院中赏花的白木林,心头顿时一阵不快,“罢了。你们两个的事情,自是要你们自己聊。你且在这住一晚,本仙明日再接你离开。”
哎!别啊!
舒小谷抓住谷锦的衣袖,用力扯住了他,“你别走。”她咽下一口口水,嗓子就像被人割一刀一样难受。
“为何不让本仙走?”谷锦轻扯出衣袖,看着舒小谷。
嗯......因为白木林听不到心声,交流的话只能一个比划一个靠猜。
“合着本仙只是你的传话筒?”谷锦神情一变,直起了身,“月非尘那有些事需本仙处理,你既说不了话,便同他纸笔传信吧。”
说完,谷锦便身形一闪,消失了。舒小谷叹气,很是纳闷。
是因为她没乖乖听话,所以生气了?
吱呀——
白木林轻轻地推开门,他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合上了门,“舒姑娘——哦?仙人已离去?”白木林四下看了看,放下了托盘,“小五买来了姑娘想吃的糖糕。只是姑娘现在的状态,怕是吃不得这甜腻的东西。清粥淡食,舒姑娘莫要嫌弃。”
他又从腰上解下系着的纸袋,一并放在了桌上,“这是糖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