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死在这个房间里。许多的人。曾在这里慢慢地死去。
赫敏的大脑开始自动整理罗列出那些她所知道的,可以创造出如此持久的扭曲魔法的黑暗仪式。
它很可能已经腐蚀了庄园的部分地脉。
走近后,她发现笼子的底部是嵌进地板的石头里的,根本无法移动,除非拆除此处的地基—可能即使这样也不够。
仅仅是站在笼子旁边,她几乎就能尝到一种强烈的、带着铜质味道的血腥气。
她小心谨慎地查看着它。
笼子比她的身高矮一英寸,大约正好五英尺高,三英尺宽,刚好可以容纳一个囚犯弯腰或蜷缩着呆在里面。
她很想知道有多少人曾被关在里面。
背后突然传来声响,吓了她一跳。她回过头,发现马尔福正站在门口,怒视着她的目光几欲喷火。
"你还真是没有不要乱跑的自觉。"他带着一阵风大步向她走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和强硬。
第14章
赫敏平静地转过身来面对着马尔福。她怀疑即使没有魔药的作用,自己应该也不会太过担心,于是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走近自己。她早就得出了结论:一般情况下,他既不被允许伤害她,也没有伤害她的打算。
就算他并不急于探究她的记忆,斯特劳德也很可能已经清楚地向他交代过,为什么不能从Jing神上或心理上伤害她。
"你是不是,把很多人关在笼子里?"她问道。
他仍旧神色强硬地紧盯着她,面色微微苍白,冷酷的瞳孔已经发暗,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愤怒,赫敏能感觉到怒意在他的周身缠绕盘旋。
突然间她想到,如果想让他杀了她,这可能是最完美的时机。他被房间里腐化堕落令人上瘾的黑魔法所包围,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盯着他看的时候,黑魔法也在渗入她的身体。在这样的环境中,想要射出杀戮咒实在太容易了。
马尔福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可以看到他正紧紧咬着下巴。在他无尽冰冷的外壳之下,一种沉睡的愤怒正在蠢蠢欲动地搅荡着。
这间休息室对他的影响非常之大,也许只要一个狡猾的挑衅就能刺激他发怒。她盘算着究竟应该怎么做。
然后他忽然冷笑一声。
"被我关起来的可只有你一个人,泥巴种,"他的表情突然又变得冷漠起来,怒气似乎平息了下去,"你没注意到吗?"
赫敏撇了撇嘴。马尔福环视了一下整间房间,面色似乎绷得很紧,但他低头看向她时却带上了哂笑。
"这一幢翼楼是我父亲住的。"
赫敏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重新扫视着四周,半期待着卢修斯·马尔福会突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再用满脸癫狂的表情让她想起他那位早已过世的妻姐。
"你很幸运,"马尔福继续说道,"战争结束后,他就一直在国外。我倒是希望如果你碰巧遇见他,他不会折磨你诅咒你。但如果真要赌的话,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胜算并不大。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常来这里的好。那么,在我们离开之前,你还想继续参观吗?哪怕是为了让你确认一下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骗我杀了你?"
他指向休息室的门。赫敏顺着他手势的方向走了出去,他紧跟在她身后,然后紧紧把门关好。随着那咔哒的一声,赫敏顿时感到魔法的流动被切断,空气中黑暗的感觉也随之消失。身后的房门被保护咒层层叠叠地包裹起来。赫敏意识到,这里可能并不属于她能踏足的房间之一。她不知道其他那些她进不去的房间里是不是也有这类扭曲的黑魔法。
"阿斯托利亚没有说有什么地方是我不应该去的。我以为我可以探索整个庄园。"她说道。
"我敢肯定,如果你遭遇了什么不幸的结局,她一定是最高兴的那个。因为这也会把我送上绝路,然后她就能变成一个有钱的寡妇,肆无忌惮地搞她那些庸俗下流的勾当,甚至比现在更明目张胆。"马尔福一副漠不关心的语气。
赫敏抬头看着他。
"你不在乎?"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我接到命令要娶她,所以我就娶了。可从来没人命令我在乎。"他答道。
"听起来你和我一样被奴役了。"她嘲笑地讽刺。
马尔福在走廊里突然停住,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她,挑着眉打量了她几秒钟。赫敏也停了下来,抬头盯着他。
"你是想激怒我,还是动摇我的忠诚,泥巴种?真是胆大妄为。"
赫敏花了几分钟仔细地审视着他的表情,然后也向他挑了挑眉毛:"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否则的话,你早就被激怒了。"
他继续端详着她的脸,然后嘴角慢慢露出一丝微笑。"知道吗?你现在看起来几乎又像个格兰芬多了。"
"我一直都是个格兰芬多。"她毫不犹豫地回敬。
他的眼神微微一闪。
"没错,我想你确实一直都是。"他只说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