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诧异的眼神,阮衔桐遂解释道:“这便是怒霏弓的特殊之处,能够以一箭化万箭。”
只是龙鳞坚硬如铁,就算面对万千箭锋也毫无畏惧。不过一会儿所有攻击就都落了空。正当他们以为阮衔桐这一箭没有射中的时候,白龙忽然暴怒地嘶吼了一声。
原来是有唯一的一支箭钉在了白龙的眼睛里,汩汩鲜血已流淌而出。它看起来似乎很疼,萦绕在周身的红色灵力也跟着暴涨,模样看起来变得更为骇人了。
就在阮衔桐想要发出下一箭的时候,应千歧闯入了结界中:“住手...!”
见他到来,身边却并没有青年的踪迹,花吹墨的心一下子就顿住了:“楼主!沙如雪他去哪里了?!”
眼中闪过无法抑制的悲伤,男人到底还是将事实说了出来:“他就是......堕天之龙。”
于是不止花吹墨,其余人也都因为他的这句话而难掩震惊。
“楼主......你的意思是,他就是被封印在红莲寺地底的堕天之龙?!”花吹墨最先反应过来,看到应千歧点头之后,她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郁律秋的脸色则更加惨白一片:“他、他那么蠢,怎么可能会是堕天之龙?”
应千歧也无力解释太多,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结界即将崩溃。眼看白龙又朝他们怒吼着攻来,男人便在花吹墨分神之际及时出手撑住了屏障并道:“花吹墨,我来继续结界的运行,你快用转移术法带他们躲入红莲寺!”
对,红莲寺!花吹墨此时也醒悟过来了。
红莲寺中遗留有玉穿心设下的阵法保护,能够暂时避开堕天之龙的攻击。
于是,众人只觉刺眼白光爆发而出,片刻怔然后,他们便都挤在了红莲寺里。而外面,轰然龙鸣还在持续,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建筑物被损毁的声响传来。
“楼主,?沙如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刚站稳花吹墨急切问道:“我给他的黄金抹额难道没有用了?”
应千歧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她听:“......正是因为薛题净污染了赤殊剑与雪玉刀,这才导致沙如雪变得如此狂乱。”
沉默了半晌,花吹墨终于叹了一声:“竟然是这样......”
阮衔桐与郁律秋听罢,一时都有些难以接受,唯独聂胜怀却目眦欲裂,完全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沙如雪就是月似钩,沙如雪就是他的师尊?!
他的师尊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如何会是那作恶多端的堕天之龙?!
绝对、绝对不可能!!!
“楼主,”聂胜怀喘了几口粗气,“这不是真的,沙如雪不会是师尊!也许这一切都是那个魔人巧言令色布下的陷阱,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应千歧看了他一眼,不知该怎么回答:“胜怀,我明白你的心情,虽然不愿意相信,但......”
聂胜怀冷冷道:“如此荒谬的事情,别说是我了,花师叔定也不会相信的对吧?”
被他这么一说,花吹墨也面露难色:“胜怀,有些东西不是不愿意相信就能证明它是错的。”
捏紧了拳头,青年的声音好像带上了哭腔:“那么楼主和师叔难道就一定要逼着我相信吗?!”
“......此事我们可以稍后再议,如今问题还是在于应该怎样找回沙如雪的神智。”应千歧清楚当前事态危急,绝对不是争论的时候,“花吹墨,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不伤害到他的?情况下将他唤醒?”
闻言,花吹墨咬了咬唇为难道:“楼主,你忘了在你们出发之前我已将五火图交给沙如雪了。现在他走火入魔,恐怕这其中也有五火图加持的因素。”
回想起薛题净破坏传承神兵的举动,男人也蹙起眉。
花吹墨又道:“他已毁掉了赤殊剑和雪玉刀,内中隐含的力量想来已回归龙体了,五火图大概也难免厄运。我们眼下必须守住怒霏弓和倾海琴,若是五件神兵都被吸收了,沙如雪也许就回不来了。”
玉穿心之所以用堕天之龙身体的五个部位打造成五件兵器,就是为了要借此遏制住他的力量,让堕天之龙就算是复出也不能再次作恶。
但五年前的那一次劫难却让他们明白,哪怕是失去了部分神力,真龙也绝非人类可以匹敌。
如今,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重出的堕天之龙,更是曾为同伴的沙如雪。
正当他们在努力思索对策,印更弦也终于找了过来,“应楼主,你们这里有没有大夫?!”
“发生何事?”
将背上昏迷不醒的印月放了下来,印更弦焦急道:“月儿不知道为什么还没醒来,我担心他被薛题净下了什么术法。”
探了探青年的鼻息,花吹墨又凝神静气,试图深入到他的意识之中,但却总是像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一般,始终没有成功。睁开眼睛后,她才神情严肃地说:“我不知道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但在我看来......以印月如今的情形来看,他好似本来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