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月率先开口:“罪徒知错,恳请楼主责罚,印月愿意承担一切。”
听他的口气仿佛准备将整件事都揽下来那样,沙如雪回过神来,立刻也紧随其后:“不,师...楼主,擅闯禁地是我的责任,印月只不过是被我拖累了,请楼主只罚我一人就好。”
闻言,花吹墨也出声了:“沙如雪,你为何坚持认为擅闯禁地是你的责任?”
青年咬了咬唇,还是苦涩道:“我......不知楼主与师尊是否愿意相信,但我确实意外失去了那晚的记忆,现在脑中对于此事的印象只有一片空白。据印月所言那晚是我带他前往红莲寺的,除此之外他还觉得我说的话似乎有魔力,令他难以拒绝。所以我自己的猜测是......这也许是秽火之术的作用。”
说罢,他便将之前想到的可能性如数告知。
听完后,花吹墨已眉头紧锁:“秽火之术固然能够迷惑印月,但却不可能抹去施术者的记忆。我修习了这么久也未曾遇到过这种情况,沙如雪,你最好不要有所保留。”
“禀报师尊,罪徒不敢隐瞒。如果师尊还是不相信的话,沙如雪也甘愿认罪。”虽然预料到了这种局面,但当真的被众人质疑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忽略心中的难过,索性垂下头,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最终审判。
一旁的印月此时也道:“印月亦是同样。”
若说沙如雪是以秽火之术才让印月与之共同闯入禁地的话,那便算得上是证据确凿。但心里十分清楚秽火之术绝对没有能够抹消记忆的力量,因此花吹墨也开始迟疑了。
还没等她想出验证此话真假的方法,应千歧就淡淡道:“我相信沙如雪确实失去记忆了。”
花吹墨皱了皱眉:“楼主,这话说得会不会太早了,如今真相尚不明朗,实在不宜妄下定论。”
男人道:“我并非妄下定论,只因在还未进入江山业火楼前,沙如雪就已有过失去记忆的经历,我相信他不会骗人。而且,曾受秽火之术的人是可以在身上找到术法残留痕迹的,花吹墨,你何不看看印月是否真的和沙如雪预想的那样中了秽火之术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花吹墨也眼前一亮:“楼主明察秋毫,我现在就试试。”
她随即释术,那道白光自她指尖处跃出,又在印月身上盘旋了半晌后方才重新回归。
“......奇怪,当真没有秽火之术留下的痕迹。”花吹墨有些疑惑,“如此一来的话,这个推断就不成立了。”
难道沙如雪没有使用秽火之术,而且当真莫名失去了记忆?那印月又为何会觉得自己被控制了呢?
若他们两个都没有撒谎的话,那就只能说明......
应千歧冷声道:“或许那晚发生之事,背后有其他人在暗中Cao纵也不一定。”
听到这句话,印月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楼主,师叔,我好像记得在我意识恍惚、迷迷糊糊地跟着沙少侠前往红莲寺的路上,耳边一直都有隐隐约约的铃铛声响。”
铃声?!应千歧马上就忆起了之前的遭遇。
那时在客栈里,他与被*纵的池英交手,耳边也同样环绕着持续不停的恼人铃音。很有可能这一回的沙如雪与印月也是听到了能诱人行动的铃声,这才控制不住自己吧。
可是这样一想,此事顿时更为棘手。
听到铃声就意味着是有人隐于暗处Cao控他们,也就代表江山业火楼里很可能已经被外来势力渗透了。
那个人轻而易举地埋伏在楼中没有被发现,还能悄无声息抓到机会引诱楼内弟子,若不是花吹墨提前于红莲寺里布下了术法,恐怕神玉也会因此被夺走。
应千歧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与花吹墨低声商议了一番后,他道:“你们都先过来查验一下,看看是否有其他术法痕迹。”
两人于是依言走上前去,让花吹墨以术法在自己身上仔细探寻。
良久,花吹墨才开口道:“我能感觉到些许微弱的气息,不知从何而来,亦分辨不出究竟是何种术法。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若真有在背后下暗手之人,他之实力必然深不可测。”
他们所面对的到底是一个什么人?为何总是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江山业火楼出手?
“......罢了,”脑中思绪万千,应千歧终于叹息一声,“沙如雪,印月,鉴于此事疑点重重,你们俩也算是被人利用,眼下一时也查不出什么来,就暂且回去吧。”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不用被赶出江山业火楼了?!
沙如雪与印月Jing神一振,皆难掩惊喜。
在安排聂胜怀带印月回去休息后,应千歧看了眼留下来的沙如雪,对花吹墨道:“有关于他体质特殊一事你也已经知晓,花吹墨,上次我让你帮忙看看那些来历不明的记忆之中有何线索,你可找到了什么发现?”
提到这件事,花吹墨也颇为烦恼:“楼主,上回我尝试着深入沙如雪的神识,却并没能看到多少东西就因为真龙之力的排斥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