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四气血上涌,红着眼睛掐住柳花的脖子,额角青筋凸起,双手用力:“闭嘴!”
“咳——咳咳——”窒息感促使柳花拿起四方的钟表,狠狠砸在边四脑袋上。
边四身形摇晃,几秒后喘着粗气重重跌在地上。
*
“二嫂,你让我哥给我的压岁钱翻个倍好不好?”贺珍珍瞧见贺玄出门,狗腿地来找边恕。
边恕瞧见贺珍珍有些不自在,自从被贺珍珍撞见他和贺玄接吻,他总能感受到有人在暗中盯着他,往往一回头就看见贺珍珍的憨笑,眼里还莫名闪着光,像极了他之前养过的一只大黄狗。
“他的钱你去问他。”边恕放下演算物理大题的笔,揉了揉眼角。
“过完年我要和朋友去看演唱会,刚好酒店钱不够,要么你教教我怎么骗我二哥,我脑子笨,每次都玩不过他。”贺珍珍坐在边恕对面,“我发誓不跟他说是你教我的,骗到钱咱俩对半分。”
边恕说:“我不需要。”
贺珍珍傻憨憨地说:“也对,我二哥肯定舍不得你受委屈,他的钱就是你的。”
边恕半晌无语,觉得贺家的基因只点在了身高和皮相上。
“你有没有和我哥那个?”贺珍珍压低了声音问。
边恕明白她在说什么,偏开头有些不好意思:“我要做作业,你出去吧。”
“哎呀,新世纪好青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给我透露一点,剩下的我自己想象。”贺珍珍不依不饶。
边恕被她缠的没办法,含混地说:“就是那天你看见那样。”
贺珍珍瞬间睁大了眼睛,想笑又在强忍,嘴角抽搐:“那我二哥好厉害呀,抱着你……嗨呀,真会玩,我们贺家的男人真男人。”
边恕扶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二嫂,悄悄和你说,我二哥手机里藏着秘密。”贺珍珍挡着嘴巴,谨慎地的用气声说话。
边恕挑眉:“什么秘密?”
“我和你说了就没意思啦,反正我之前每次都用这个要挟他给钱,”贺珍珍说着说着垮起脸,“不过你和我二哥结婚了,这招就没效了。”
边恕想了想,说:“你的事我跟你二哥提一提,结果怎么样不保证。”
贺珍珍欢天喜地地出门庆祝,她二嫂是全世界最好的二嫂。
边恕把剩下半道题算完,合上笔盖给贺玄发信息。
【你现在在哪?】【去县城医院】边恕怔住。
【你受伤了吗?】【是边四,情况不太妙,柳花被抓走询问,边恒被他姥姥带走了,医院那边没有人。】【我也过去】贺珍珍自告奋勇,开车送边恕去医院。
“二嫂,高考后你去考驾照吧,我哥手里很多车的,”贺珍珍吐了吐舌头吐槽,“我这辆车真丑,年后得去我二哥那漆成粉红色。”
边恕侧过脸望着窗外笑,现在这个荧光绿不出意料也是贺珍珍的审美。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玩车的?”
“初中有辆重机车,不过那个时候家里没钱给他折腾,买的二手国产。高中有钱了换过一辆,那车可帅了,我让我二哥带我兜风,他直接油门加到底,带着我在盘山公路上跑了一圈,风里留下的是一个弱女子的呼喊和泪水,我人直接傻了……”
“不过很快家里生意忙起来没人手,大摩托也闲置了,”贺珍珍想起她二嫂是个学神,心想好像有些坏事了,努力找补,“我哥不是不爱学习,小时候他还经常给我补课,高中嘛历史政治很无聊的,老师混日子,家里缺人手……我二哥应该,挺聪明的……”
贺珍珍把能黑的人都黑了一圈,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起码,她二哥是比她聪明的……不然怎么能把边恕骗到手里。
边恕被她逗笑,顺着她说:“嗯,你和你二哥一样。”
兄妹两个一样蠢的不会撒谎。
“是吗是吗?那这么说我也很聪明了。”
边恕没舍得打击她。
贺珍珍把人送到,依依不舍地走了,离开前没忘了提醒边恕帮她要压岁钱。
护士站问到病房,边恕搭电梯上去,贺玄已经到了。
“被砸了头,做完手术刚醒来。”贺玄简单交代情况。
边恕:“严重吗?”
“小脑损伤,有瘫痪的可能。”
“嗤,给你打电话让你掏钱?”
贺玄摇摇头:“还没说,说要见你。”
边恕透过玻璃,看见边四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眼睛半天都不眨一下,他讥讽道:“善有善报。”
贺玄手臂从背后圈住他的腰,低声说:“别冲动。”他顺着边恕的脊柱亲了亲。
“我知道。”边恕听话,“我一个人进去,你就在外面。”
贺玄松手放开他。
空荡荡的病房里回旋着边四“诶呀”的声音,麻药药效过去,就只剩下疼痛。
边恕进去没急着出声,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