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恕没被他吓到,俯身搂住贺玄的脖子:“贺玄,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下一秒贺玄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惩罚地咬上边恕的唇,直到边恕的下唇沁了些血珠出来,他用带茧的指尖来回蹭边恕的下唇。
贺玄疑惑地问:“边恕,你到底想怎么样?”
边恕嘴角的笑意散去:“你别对我这么好。”这会让他想停下来。
他用小腿亲昵地蹭贺玄的大腿,呢喃道:“你让我疼一点,疼一点才会清醒。”
贺玄发狠地亲他,手上的动作却克制无比,他捏着边恕的下颚逼问:“你的老师同学知道你发着烧还要求男人亲你吗?上了大学你敢和同学说你被社会人士拿钱买来当媳妇吗?你要不要告诉他们,你被摸了这儿和这儿才能换一个上学的机会?”
贺玄的手滑过边恕的身体。
“边恕,你别和我闹,你不敢也不能,所以到此为止吧。”他要边恕清清白白,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对,我不敢,”边恕把脸埋进贺玄肩头,“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不能堵住别人的嘴。你以为说好还你钱我就会心安吗?你想不想知道看见你为了我跪在那儿我是什么心情?”
肩头一片濡shi,贺玄把人圈在怀里轻拍边恕的背。
“我想有人愿意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怎么能躲起来呢?边四要卖我我就和他鱼死网破,可你跪在那,是我在拖累你,是你逼着我要欠你的……”边恕不过十八岁,凌晨那一跪是他的少年意气,是他不要亏欠贺玄的决心。
但怎么可能不亏欠呢,此刻的少年一无所有,唯有一具皮囊勉强拿得出手,他要贺玄来取,贺玄却不肯。
贺玄觉得怀里的人可怜又可爱,但他仍旧受伤极了,边恕心里和他界限分明,他一腔爱意在对方眼里都是多余。
“那你就这样还我?”贺玄冷笑,“你觉得够吗?”
边恕泪眼朦胧,说话带着鼻音:“还有四个月高考,高考结束我们doi好不好?我把我自己给你,直到你厌了倦了。”
他轻浮的言论不能讨好贺玄半分。
贺玄气急败坏地压着他亲,用舌尖把他的眼泪舔干,用手掐着边恕的下颌:“我想Cao.你还用挑时间吗?我要是喜欢Cao年轻男孩,用不着这么迂回,洒洒钱多少人围着我转?你呢,三十万只让人亲个嘴?”
他这份爱在边恕那有多廉价,动不动就要拿钱来衡量?
他千方百计要许边恕一个光明的未来,边恕不遗余力要把他逼到失控的边缘。
空气凝滞,边恕忍着下颌的疼痛倔强地和贺玄对视,企图看懂贺玄的眼神。
“我困了。”他讨好地亲亲贺玄的唇角,轻声说,“你弄疼我了。”
下颌处的力道猛然卸去,贺玄冷着脸把人抱上床,拿纸巾把边恕嘴角的血迹擦干净。
“好好睡。”贺玄不再看他,抬手把胸前被边恕解开的扣子系好,想出去透透气。
“你还回来吗?”边恕牵住他的胳膊问。
“回来。”贺玄被他闹的没脾气,恨不得把人抓起来打一顿,转头又只能忍着怒气回答边恕的问题。
“那我等你回来。”边恕给自己掖好被子躺在床上,模样甚是乖觉。
贺玄出去后边恕把地上的被子抱上床铺好,他坐在被子堆里,在新手机上登上微信。
复读班班主任把他拉进了班级群,年轻人沉浸在喜气洋洋的年味中,每分钟都能刷出99 ,小额的红包和嬉笑打骂的话语挤占了整个屏幕。
把消息设置成免打扰,边恕愣了愣,又打开贺玄的聊天框把他从免打扰的状态中放出来。
找到班主任罗寒的账号,边恕指尖点进去敲字。
【老师,下个学期我可以不办住宿吗?】【当然可以,但你家不是很远吗?学习氛围也很重要,不要被别人影响,这一次高考对你很重要,有困难老师帮你解决。】罗寒是边恕高中班主任的同学,任教二十多年,在明德中学对学生好是出了名的,得知了边恕的事后就一定要他来自己班里读书。
【谢谢老师,家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会好好学习的。】【那就好,新的一年要好好学习!开学很快一模,过年不要松懈。】和罗寒问了过年好,边恕手机还没放下,卧室门就被敲响了。
打开门,贺妈妈身后站着贺玄,贺玄人高马大手里还夹着两本厚厚的相册,见边恕打量他不自觉偏开了头,俨然是气还没消就被贺妈妈抓过来。
边恕觉得好笑:“妈妈快进来。”
贺妈妈眼神扫过边恕泛肿的嘴唇,抿着嘴笑了笑,心里明晰。
“贺玄,别逮着人欺负就不撒手,小恕还小。”
贺玄哽住:“我没有。”
是谁欺负谁还不好说。
看见床上的两床被子,贺玄眼神暗了暗。
贺妈妈牵着边恕的手坐下,把相册塞到边恕手里:“这是贺玄从小到大的照片,他不爱拍照,最近几年也就过年照几张,我拿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