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泽吐出口烟,从烟雾里看向章涛:“找你。”
章涛有些奇怪:“找我?找我干嘛?”
江白泽默不作声,等手上的烟抽到差不多了,直接往旁边小桌上的烟灰缸一摁:“行了,穿衣服起来吧。”
章涛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起来去哪?你这说的我稀里糊涂的,到底干嘛兄弟?”
江白泽像是不在意:“你不是弄了种药给章恩惠吗?叫章恩惠给了贺子鸣,然后用在我和周栗身上,今早章恩惠都跟我招了,我答应了不对她怎么样,但做了这样的事,不可能就这么过去吧?本来也得打你,就把章恩惠的错一块算在你头上好了,当哥哥的替妹妹受过,没问题?”
章涛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脸瞬间变得灰白:“白泽,哥…”
“还跟我称自己哥?是怕我待会下手会不够狠?穿衣服下来,我还得赶回去,你可以还手,好歹当过大哥的人,别太啰嗦。”
大学附近荒凉的地方本来就不少,江白泽找了块几乎看不见人的地方,不等章涛多说两句,直接动手。
章涛开始还不怎么敢打,忌讳着江白泽的背景一直躲,后面发现江白泽确实下了狠手,也被激出狠戾,往死里还手。
江白泽捂着一处肋骨,喘着粗气,看向躺在地上的章涛。
等气匀够了,绕着一边转了圈,捡了块大小比较合适的石头。
章涛看见他手拿石头过来,一阵害怕,爬起来想跑,被江白泽又一脚踹在背上趴下了。
江白泽在他面前蹲下,抓住他一只手,手掌摊平,手心摸地的压着,语气平稳不带任何情绪:“这一下,是我找你要的。”
话落,举起那块石头往摊好的手背上砸去,狠到极致。
“啊!!!!”
撕心裂肺巨大的痛楚让章涛惨叫出声,额头的青筋悉数暴出,他感觉眼前天旋地转,疼到他五官都扭曲了,整张脸全部拧在了一起。
江白泽恍若未闻,他抓住了章涛另一只手。
豆大的汗珠混着眼泪一块流到了地上,章涛浑身打颤,口齿不清:“求…求求你…白泽,我错了,我是畜牲,我猪狗不如,放过我吧,啊?求求你了,放过我啊…”
“这一下,是替周栗要的。”
…
江白泽坐在车上,把疼得昏死过去的章涛丢在最近一家医院的门口,然后让师傅原路返回。
车在高速疾驰,江白泽侧头盯着窗外快速向后倒退的车,景。
…
师傅车开的无聊,本来想找他聊会天,看他坐在后排一声不吭,眼睛也闭上了,想想还是算了没开口。
到了邱市,江白泽先回一趟家,洗澡换衣服,收拾妥帖后靠在沙发上眯了会。
他被不连断的电话铃声吵醒。
捏着太阳xue从茶几上拿过摁下接听。
“子鸣已经醒了。”那头是贺涵州压抑的,带着怒气的声音。
“好,我马上来。”
江白泽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人跟着晃了几下,他僵直身体屹立不动,等眼前那股黑暗晕眩的劲过去了,才动身,看了眼时间,手机屏幕显示21:49。
进到医院,已经从重症移到单人病房。
贺子鸣父母都在门口站着,贺涵州脸上十分不好看:“子鸣在里面,非要见你,把我们都赶了出来,你早上电话里说的恩怨是什么意思?”
贺母噙着泪看向江白泽:“白泽啊,我们子鸣多喜欢你你知道的呀?为了你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就不内疚么?你怎么还能和叔叔说那样的话?”
江白泽没有和他们要开口的意思,病房里响起“哐当”一声,贺母又再次哭倒在贺涵州怀里。
“…你进去吧…”
贺涵州握紧拳头,又像似无可奈何的说道。
江白泽推门。
入眼满地的狼藉,贺子鸣鼻子上还插着吸氧机,手背上也扎有留置针,他脸色苍白,看到进来的人后神色一亮,想拔掉鼻子里的软管下床。
“你就靠着吧,我过来。”
江白泽开声阻止他。
“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打我吧,打我一顿,把气出了就原谅我好吗?只要别不理我,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贺子鸣看着走近的江白泽,着急又慌乱的祈求着。
江白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我想知道件事,那天即使因为药物把你认做周栗,我也清楚记得对你我什么都没做。那么,你是怎么做到的?让周栗相信我标记了你?”
贺子鸣噎住了,本就苍白的脸越发难看:“…我…我…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准备狡辩么?”
“你不说也没关系,已经无所谓了,无非把我对你的厌恶加重罢了。”
江白泽转身要走。
“不要!哥,你别走,别走啊!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贺子鸣半个身子倒在外,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