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均修被孟新辞弄醒,从被窝里抽出手臂,慢慢抬起来揽着孟新辞的腰肢,在孟新辞腰上蹭了两下。
就算是隔着卫衣,孟新辞也像被过电一样,痒得往旁边扭了一下。
他伸手在孟新辞的腿上捏了一把他的软rou,笑着说:“痒啊!”
时间还早,万均修还没睡,这会眼睛都没怎么睁开,眯着眼睛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说完了还用头蹭了蹭枕头。
昨晚洗过澡,他头发软软绒绒地贴着枕套,看起来真就活脱脱一只大猫。
大猫因为心肺功能不那么好,睡觉的时候会张着嘴,这会嘴角有一点点银丝,孟新辞站起来扯了两张纸,一张帮他把嘴角擦干净一张垫在他脸下面。
“再睡会昂还早呢,我要去上课了,不然一会赶不上公交车。”孟新辞又低下头在万均修的鬓角处啄了一下,笑眯眯地哄万均修再睡会。
万均修点点头,其实生物钟放在这里,他也没多少困意了,就是昨晚睡得太晚这会有点头晕一时半会还睁不开眼睛。
孟新辞替万均修把被子掖好,想想又接着说:“酒店下面就有一个便利店,一会你要是醒了就去那里买早餐吃,早餐一定要吃,不然你空着肚子吃药对胃不好。我下午还有一节课我就不和你一块吃午饭了,我在食堂吃,你也别出去买饭,我给你点外卖。”
万均修节省惯了,一听到外卖立马睁开眼睛说:“外卖多贵啊,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吃饭的,我那么大个人还能饿到自己不成?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能解决。”
万均修觉得很奇妙,以前是自己什么都护着孟新辞,害怕孟新辞离了自己会什么都做不好,早上非要给他做早餐,晚上也要再小区门口等着孟新辞回来。
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孟新辞什么都替他考虑担忧了,连吃饭那么简单的事情,孟新辞都害怕万均修做不好。
万均修用胳膊撑着床面让自己正过身子来,本来还想坐起来把腿也摆正,没想到孟新辞已经先他一步把手伸进被窝,帮他把腿放正。
不仅如此,孟新辞还怕一会自己出门,万均修还要再多睡会,他自己翻身又困难,时间长了脚会肿。还够着身子把原本是自己睡的枕头拿了过来,垫在万均修的脚底下,这样孟新辞才能放心出门。
万均修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催促孟新辞赶紧出门,“快去上课了,一会迟到了。我你就别管了,我能照顾好我自己,我又不是没自己生活过,别Cao心了。”
再不走就真的要吃到了,孟新辞睨了万均修一眼,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还要不甘心地嘲讽他两句:“是是是,你最厉害了,可把你能死了。”
下午不单单有课,下了课孟新辞还要赶去话剧院。
他的辞职申请已经写好好几天,一直放在书包里舍不得交上去。但是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万均修没来前他还因为这个事烦心了很久,犹豫要不要辞职。
万均修来了后他就又没想那么多,觉得还是趁早辞了算了。喜欢这份工作归喜欢,但是因为这么呆着他和徐春晔都一肚子气,不如辞了来得痛快。
去话剧院的路上孟新辞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给徐开慈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毕竟这份工作是徐开慈牵的线,善始善终徐开慈应该有知情权。
电话那头徐开慈听到这件事,皱着眉骂道:“你是不是傻子?我爸又没有让你滚蛋,那么好的工作辞了干嘛,耍赖呆着事情照做不就好了。你辞了要干嘛?又去发传单?”
孟新辞知道徐开慈是好意,可他还是觉得这样子呆着实在煎熬,只好如实说:“还是辞了吧,不然呆着也难受。”
电话那头静默下来,徐开慈也正烦心着,家里断了他的生活费,他不得已去认识的琴行兼职上课,一上午被学童搞得头都大了。
这会听到孟新辞说要辞职,难免会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原因牵连到了孟新辞。
他站在琴行,叉着腰来回走了两圈,干巴巴地开口问孟新辞:“是不是我和家里出柜,还承认了你也是gay,牵连了你?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是我你是你,你又不是他儿子,他再怎么都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就安安心心做着,你有天赋过段时间你表现好点我爸就心软了。”
也有徐开慈的原因,但绝不单单是徐开慈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是孟新辞自己的原因,这点要是怪到徐开慈头上就太不是人了。
孟新辞赶紧回答他:“学长还真不是你的原因,你就别多想了。而且我觉得取向这个事情,改不掉的,你改不掉我也改不掉,你爸要是真看不惯难不成我工作努力点他就又看得惯了?不现实啊。不过话也说回来,我觉得就像你说的,我不是他儿子我能辞职了事,你不能啊,你不能就一辈子不回家对吧,你还不如找个机会回家和你爸好好谈谈,父子之间不至于闹成这样的。”
孟新辞觉得自己说的挺有道理的,也确实是这样,他是外人,要是一份工作做得不开心辞了就辞了。
但是徐开慈和徐春晔是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怎么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