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李姐走了进来,看看我们,我说明道,“李姐,前面您和我谈,说是因为我这次的绩效是C,所以公司想要开除我,刚刚傅义说是因为公司对我这个岗位提出了更多要求,所以才打算不要我,我想知道提出了哪些新的要求,前面我们谈话傅义没参与,她觉得可能存在信息不对称,所以找您来一起谈谈。”
“公司不是要开除你,而是想要和你协商解除合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像我们部门之前的赵露也是,”李姐说,“就像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内,你可能和公司是匹配的,也创造了很多价值,但是那不代表双方是一直契合的,这很正常。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我们希望这个人的综合素质是更高的,更全面的。”
我听完李姐的话,笑了笑,“我没有其他问题了,谢谢李姐。”为什么要让HR来说?因为他们能把要你走的理由说的更漂亮,更官方。
和我预想的一样,终是什么答案也问不出的。
“清明前你在公司卫生间打电话了吗?”咖啡过来找我。
“有过。”我说。
“下班时候?”
“差不多吧。”
咖啡悄悄和我说,“他们说那天有个女孩子在卫生间打电话,说公司坏话还哭了,隔间刚好有两个大领导,都听见了,吴总出来以后很生气,就找了HR,还让人调了监控调了钉钉,要让那人走,我们还在说那人怎么那么傻。”
“那人估计就是我,所以他们才要我走,”我说,因为我也发现我钉钉的状态突然没了,这样一想全都想通了,“我没有说公司坏话,我和家里人用家乡话说的,说了我们领导,我想着是家里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因为我后来实在绷不住哭了吧。”
“吴总是哪里人?”
“玉州的,”我笑了笑,“我也是玉州的,所以那个很傻的人就是我。”
“哎。”咖啡叹气。
原来这份清明节后大礼竟是我自己送给自己的,回头翻了日历,被HR谈掉的那天竟然是我农历生日,我笑自己,也许最近偏财运比较好吧。
放假前,公司公布了晋升榜单,而那里面恰恰没有我,只有另外2个人。情理之中,意料之中,可我还是难过了,终究还是该怪我自己,怪我对傅义还曾抱有一丝希望。我看一眼傅义位置,她正笑着和别人说话,我回过头来对着那张喜报麻木的看了很久,火红火红的,看起来那么刺眼。
二哥给我打来电话,我走进卫生间和二哥用家乡话聊起来,我们家的话,并不是通俗易懂那种。
哥哥和我说,“这就是游戏规则,她一定会这样的。既然已经为难你了,就一定会做更多事情来为难你,你要理智一点。”
我说,“可是,现在是我想好好工作,明明是她侵犯我的隐私,她一直在为难我啊,我就是心里很不舒服,我付出了那么多,你一直告诉我要理智,可我现在不想理智了。”说着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笑了笑,心里就想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了,我大概从来没想过,这会直接害了我自己。他们都说,人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会塞牙缝,我原来一直以为我的霉运已经到了头,没想到还有这场霉运。
我安静的坐在位置上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一件又一件的整理,又扔了一件又一件。
“你在整理东西吗?”李姐走过来。
“嗯。”
“其实拿钱走也挺好的。” 李姐摸摸我的头,
“大概每个岗位都有自己要坚守的东西吧,”我说,“我需要时间考虑,还有需要明确的事情,我整理一下一起请教您。”
“好的。”
之后,我没再说话,只是整理自己的东西。
第11章 原来:只缘身在山中
你们之间的这场游戏,终将落幕了,而我自始至终是那个被耍的团团转的小丑。我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给嫂子发了条消息:谢谢你一直没来由的和我领导联系,现在我要被开除了。
大概是被我的消息惊讶到了,嫂子和大哥坚持要过来找我。
晚上10点,大哥和嫂子来公寓找我,我走上车坐了下来。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嫂子问我。
“公司要开除我。”
“为什么?”
我说,“因为这次我的绩效被打了C,他们觉得我不符合公司的发展,他们需要更好的人。”
“你问过绩效打C的原因吗?”
“我问了,说是我工作体系搭建的太基础,我问了别人做的好的是什么样的,我领导说,每个岗位的不一样,还有就是团队问题,大家都扣了。”
“你们这是年初定的KPI。”
“嗯。”我点点头。
“有没有具体考核标准?”嫂子问问我。
“没有。”
“那就是可以靠个人主观评定。”
“嗯,”我说,“其他有数据可以说明的,我都按要求达成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