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整个人被颠得七荤八素,心中却还念着下面还有不少姑娘在看着他,自己不能输给楚荧、丢了威风,又几鞭子抽了下去,马儿嘶叫一声,更是狂躁起来。
王诚不过是个花架子,又哪遭得住这样的速度,寒风打在脸上如同刀割,自己整个人又在马上挂着,颠得头晕目眩手脚发软,试着扯了扯缰绳,却依旧不见马减速,心中又惊又怕,只能紧紧抱住马的脖子。
马有些狂躁,王诚在马背上挂着,整个人在这般速度之下已经被吓得失了智,眼泪都是落了出来。
“母亲!”
众人哗然,王诚这是……自己把自己,吓哭了?
楚荧在他不远的地方,听见王诚这一声尖叫,回头去看,发现王诚的马喘着粗气疾驰,而王诚则有些意识不清地抱着马脖子傻傻地流泪。
——原来王诚是惊了马,自己整个人先傻了。
“王公子,别哭了!”
楚荧一连叫了几声,王诚才回过神来。
“抓好缰绳,用力去拉!”
此刻保命要紧,王诚哪有再同楚荧比骑术的心,听了楚荧的话赶忙抓紧了缰绳。
其实事到如今,继续比试不比试下去都已经没有意义了,胜负分明。楚荧却还是策马在向前跑,因为江斜还在前面等她。
楚荧方才对江斜说,“看我就好”,而江斜的眼里,也只有她一人。
江斜同楚荧成亲后,早已将她当成自己的夫人看待,但是见到楚荧策马向他奔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姑娘,只是为他一个人而来的。
楚荧将马停在江斜身边,江斜向她伸手,楚荧把手搭在江斜掌中,借他的力翻身下来,站在江斜面前:“夫君,是我赢了。”
江斜重重地点头,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楚荧的头顶。
“夫君,手冷。”楚荧邀功请赏一般地眨了眨眼,将刚才抓着缰绳的手摊在江斜面前。
天气还冷,方才又一直握着缰绳,此时楚荧的手被冻得有些红红的。
江斜把楚荧的手小心翼翼地收进自己的掌中,光光滑滑的手其实冰凉。他突然感觉自己鼻子有点酸酸的,明明自己的妻子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却像是成亲那晚说的那样,想要护着他。
“谁都不能说我楚荧的夫君是废物。”楚荧翘起唇角,看着江斜笑。
第53章 护短 且爱吃软饭
楚荧也算是在众人面前出了个不小的风头, 江斜则顶上了长着一张吃软饭的小白脸、让自家夫人给自己撑场子的名头。
有些人瞧不上楚荧,成天到晚招摇过市抛头露面的,没个嫁为人妇女子的样子。甚至有些女子坏了坏心去猜测, 当年秦家家风严正,楚荧从秦家和离, 怕不就是因为楚荧太招人眼球, 秦家人看不上她。
“我夫人好威风。”江斜包住楚荧有些冰凉的手, 眯着眼道。
吃软饭且护短, 众女不禁轻啧,原来纨绔不化的世子就喜欢这款。
楚荧睨了一眼旁边的人,弯着眼睛轻笑着问江斜:“干脆我们破罐子破摔, 你牵我走,坐稳吃软饭和爱出风头。”
楚荧上马,江斜走在前面牵着马绳, 草场离营帐算不上远, 二人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不知怎么就聊起了江松这孩子。
江斜说得还是很委婉, 但是楚荧还是从话里听出了江斜的意思——熊孩子,熊, 很熊,且很有个性。
江斜出生时候,江毅还未成承阳候,家中没有现在这般富裕殷实。再加之, 年少时江斜亲眼见过父亲带外室的孩子江心回家时候, 母亲李柔失魂落魄的样子,后又经过姑母江怡在宫中服毒自尽、承阳候府险些满门流放的事情,性子自然内敛沉稳上些。
而江松如今不过七岁, 六年前后宫那场事端发生时候尚在襁褓之中,后来便一直是承阳候府里呼风唤雨的小公子,又同心儿走得近些,本性虽是个好的没什么坏心,但却是孩子脾气、意气用事多些。
江斜跟楚荧讲江松的“光荣事迹”——
“他小时候贪玩,虽是淘气顽劣,却也不是仗着家中骄纵行事的孩子。”江斜同楚荧讲,“但唯有一日,他回来的时候却带了不少伤,听说是同别家的孩子起了争执。”
“松儿还会打架?”
江斜点了点头,颇有几分无奈,话中却又没有怪罪之意,反而带着些柔和:“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旁的孩子在他面前说了些我的闲话,松儿气不过,便推了人——本是松儿为了我才引起,最后也是我花银子解决的。”
话里听得出来,江斜对这位弟弟其实还是疼爱的,与楚荧分享这些轶事的时候,脸上也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二人成亲之后,除去那些同二皇子萧宸的规划和打算,楚荧其实很喜欢听江斜同她闲聊时候讲起这些过去的小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一世的那一段亲事,秦穆尧和楚荧能好好讲话的次数,统共也没数得够一只手。虽然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