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面色不变的进门,微微一笑,“想不到,本宫也有站在这里的一日。”
刘安豪跪在地上,一脸冷漠。
“下官与娘娘清清白白,不知你们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威胁娘娘,害得陛下重病,不知有何见不得人的目的!”刘安豪质问。
定国侯面无表情,“不必辩解,叫人证。”
宫外,长公主的轿辇从正殿宫门驶过,应安垂眸,见一行军士押着一名满脸刀疤的小太监往正殿走。
“唉。”长公主叹口气,放下轿帘。
金色的凤纹铃铛叮叮作响,那小太监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走吧。”因他是主动自首,兵士听从定国侯交代,小心对待。
小太监突然一笑,眼泪顺着布满刀疤的脸哗哗往下流。
殿下,飘飘来还恩了。
金色的轿辇与军士渐行渐远,何飘飘突然嘟囔一句,“蠢丫头,这才是报恩呢。”
“传人证何飘飘上殿——”
宫门口,正欲下马的四皇子面容一怔,勃然大怒。
“何飘飘,竟然是你!”
何飘飘跟他多年,何事不知,四皇子顿时心神大惊,转身往四皇子府走。
“殿下。”
“闭嘴,走!”
四皇子咬牙切齿,筹划多年,竟被身边人反水,简直可笑!
他双手颤抖,抑制不住心底恐慌,抓住身边人的胳膊,怒喝,“不等三日,今晚动手!”
“是,殿下!”
“先调集京中人马,包围皇宫。”
“只等人来,一击必杀!”
柳氏庄园内,闻不就颠颠尘封许久的青铜棍,换上黑色短打。
“相公,小心啊。”柳衿用目光挽留。
闻不就抱住柳衿,深深吸了一口气,依旧按照习惯,脸上绑着柳衿的平常用的手帕。
“先不亲你,留着回来亲,亲个够本。”
朝堂内。
原永安县县令看着对着何飘飘破口大骂的贵妃娘娘,深吸一口气,走出来,扯开衣服,拿出一直藏在身上的证据,跪在地上。
“太子殿下,六年前,大皇子因拥兵自重被陛下贬为庶人,罚守皇陵。臣在永安县做县令时,恰逢义士闻不就攻下永安县山寨,发现其中一账本,记录的便是朝廷与山匪牵扯,买卖人口,偷运兵器的账本。”
“当年发现这证据的正是太师闻不成的亲生父亲闻音,当时的县令是前几日诬陷太师现已身亡,曾经的户部尚书何涌泉!”
闻不成闭上眼,握住拳。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
“!”
朝堂上下哗然一片,看着他手中帐册。
卫贵妃握紧手,当年,没有除干净?
“殿下,这账本上,有卫贵妃的名字!”
“四皇子现在,或已有兵马,恐欲逼宫啊!”
永安县县令大喊道。
闻不成张开眼,看向元煜。
密林内,闻不就冷笑一声,一棍子砸在袭来的长刀上。
只听“啪”一声,长刀猛然碎裂,闻不就青铜棍直直砸在此人脸上,瞬间灭掉一人。
他身后,满地尸体。
闻不就像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恶兽,带着恐怖气息,突然从天而降,大肆收割人命。
“逼宫?”
“就你们。”闻不就嗤笑一声,“老鼠躲在地洞里,虫子躲在石头里,你们是人不是,躲在山窝窝里?”
“上啊!”四皇子的兵士推推同伴。
闻不就冷笑一声,跃然其上,青铜棍砰砰作响,残影所到之处,无一生还。
“夜大人!夜大人救命啊!三千口子兄弟,不能都死在这啊!”有人凄厉惨叫。
“哎哟,还挺多。”闻不就又砸死一窝,顺便一脚踹翻旁边的木屋,在众人惊愕恐惧的眼神中,咬了一大块巧克力。
“不过你们放心,一定安安稳稳,一个不落送你们回老家~”
闻不就眯眼,轻笑。
“跑——跑啊——”
“叮叮当当……”
吓破胆子的众人丢下手中剑慌不择路往林中跑,闻不就也不拦,靠在树上,看着人群中站在原地不动的小姑娘。
闻不就眼沉下来。
“得好好算算,咱们之间的账了。”
青铜棍在闻不就指尖转了一圈,稳稳指向夜。
遥远的皇城。
囚房内,何飘飘一头撞死在墙上,嘴角含笑。
长公主轻轻吹动勺中药,喂与皇帝。
定国侯召集兵马,守卫皇城。
杨家兄弟与四皇子府的官兵刀剑相撞。
开满花的宫墙下,闻不成轻轻拍着怀里元煜的背,哼着幼时哄闻不就入睡的小曲儿,看着天空往南方飞得鸿燕。
团花花跷着脚与干儿子们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