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昫擦擦眼角,接了。
“喂,你起了吧?你看我买的舞狮玩具。”李哲非他们在大街上,街边很热闹,有很大的烟花声。
邹昫看他像个幼儿园小孩炫耀新礼物似的,把那个一按开关还有五颜六色的小彩灯的玩具举着,实在很想笑。
“吃饺子了吗?”邹昫问。
“吃了,香菇馅的,可香了。”李哲非咧嘴一笑。
“对了,上午咱俩挂了电话,我给张志睿又打了一个,他老家还能放烟花。羡慕吧?”李哲非放下那个玩具冲他嘿嘿直乐。
邹昫又敏感地小小比较:原来是先给我打了电话的。
邹昫笑起来:“羡慕。我感觉我就没放过。”
李哲非伸长脖子往前看了看,慌慌忙忙要挂:“我看见我爸买的烟花了,我去玩了啊!”
邹昫温顺答道:“好。”
“哦对了,”挂之前,李哲非突然把手机郑重举到自己面前,背后一片绚烂的夜空,他字正腔圆地对邹昫说,“小画家,祝你新年快乐。”
邹昫只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蠢,说不定僵硬得把李哲非吓到了,即使他的卧室关着门,他还是压着声线,声音微颤:“李哲非,祝你们......一家人都新年快乐。你要永远开心。”
挂了电话,邹昫还在忍不住抚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气。李哲非怎么可以这么好,又傻又单纯,可爱到让人真的很想亲他一口。
想着想着,邹昫的眼泪不禁从眼里滚落出来,顺着嘴角,一嘴咸涩入口。
但是他是在笑的,是发自肺腑的笑。他开心啊,当然开心。李哲非那么真诚地祝自己新年快乐,那么美的夜空,那么真的笑,他怎能不开心呢?
如果看着镜子,他肯定会觉得自己这幅又哭又笑的样子丑得过于超现实主义。
大过年的,他不能顶着张哭脸去见两个长辈,还好房间里有一包shi巾,他抽了一张出来敷在眼睛上。真奇怪,李哲非是把自己当朋友的,怎么还哭了呢?
他觉得自己的那个目标,不要再那么喜欢李哲非,是实现不了了。在他感觉他和李哲非的关系或许没有任何进展可能的时候,他没哭,眼睛急得红却能冷静思考,明白要提升自己。但现在两人的关系好像更进一步了,邹昫却不自觉地哭,泪腺发麻发痒。
他知道,那是他喜欢李哲非喜欢得更厉害了。
可越是这样他越不敢让李哲非知道自己卑劣的心意。李哲非那么真诚地祝自己新年快乐,那么美的夜空,那么真的笑,他怎能不开心呢?
如果看着镜子,他肯定会觉得自己这幅又哭又笑的样子丑得过于超现实主义。
大过年的,他不能顶着张哭脸去见两个长辈,还好房间里有一包shi巾,他抽了一张出来敷在眼睛上。真奇怪,李哲非是把自己当朋友的,怎么还哭了呢?
他觉得自己的那个目标,不要再那么喜欢李哲非,是实现不了了。在他感觉他和李哲非的关系或许没有任何进展可能的时候,他没哭,眼睛急得红却能冷静思考,明白要提升自己。但现在两人的关系好像更进一步了,邹昫却不自觉地哭,泪腺发麻发痒。
他知道,那是他喜欢李哲非喜欢得更厉害了。
可越是这样他越不敢让李哲非知道自己卑劣的心意。
第25章
年前邹昫就和徐竞强商量好了,把学校里的课程继续挂着,之后要去上意大利语课。
吕月萍听见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多惊讶,只是对邹昫说:“你的事你自己做主。”
邹昫总觉得吕月萍哪里怪怪的,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坐着发呆,而且每次自己问她什么她也不说话,就像没听明白,只看着邹昫微笑。
开学那天,邹昫第一眼就看见那个用一句话让他想了半个月没断过的男孩。李哲非在Cao场上,和一个经常一起打球的一班男生说笑,也不知道最后说到了什么,那个男生笑嘻嘻在李哲非胸口用拳头推了他一下,就走了。
还是李哲非回头看见邹昫,非常兴奋地冲邹昫招手:“新年好!”
邹昫笑道:“元宵节都过了,还新年呢?”
李哲非没回他,从书包里窸窸窣窣摸了半天,递给他两盒巧克力。
“一个是牛nai味的,一个是原味的。你别贴身放啊,会化的。”
邹昫惊喜地接过来:“你还真给我买了?”
李哲非拉好书包:“这有什么。走吧,转眼就初三,初三要中考了。真累啊。”
邹昫把巧克力装书包里:“也还早着呢。”
嘴上这么说,邹昫心里却清楚。还有不到一年四个月,他们就要中考了,中考之后,也就意味着即将进入一个新节点。
有些奇怪的,邹昫忽然想到之前看见吕月萍在追的一部古装剧:一位年轻将军虽然年纪很小,但英勇善战,足智多谋,小小年纪就已征战多年,立下汗马功劳。可是这次战争却因最信赖的下属生了异心将其出卖而被敌军暗算。虽然将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