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歉然一笑:“这个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我们老板起的,以前不叫这个,后来才改的。”
时雨若有所思,慢慢晃着酒杯,耳边传来当啷两声轻响,时雨吓了一跳,偏过头去看,男人穿着简洁的白色衬衫,眼镜依旧戴着,他侧对着吧台,胳膊肘支着台面,一手拿着冰块夹,刚刚两声响动就是许砚生给他杯子里夹了两块儿冰。
不可否认,时雨今天自己一个人来酒吧,也有想要再次碰见他的意味在,至于为什么不打电话……打电话不就显得他太积极了吗?所以能偶遇到,时雨还是挺高兴的。
调酒师调完了时雨的酒给他放上来,上面还架了两颗冷冻覆盆子和一片薄荷叶。
“先生,点酒吗?”调酒师转而问许砚生。
许砚生解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拉过一只高椅坐在时雨旁边,看了看时雨面前的酒,轻笑了一下:“金巴利苏打,谢谢。”
时雨敲了敲自己的酒杯问:“你之前喝过这个吗?”
许砚生瞥了他一眼,又将袖口解开,袖子往上翻了几折,露出Jing致的腕骨。
时雨盯着他的腕骨看了一会儿,又默默偏过头。
“西斯塔尼的花园,喝过。”许砚生一笑道:“味道不错,度数也不高。”
“是吗?”时雨端起杯子尝了一口,惊喜道:“有气泡水诶!”
许砚生看到他这幅样子就想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许砚生的酒很快也上来了,时雨看了一眼,是夕阳的颜色,很漂亮,也很热烈。
他眼神带着期待,许砚生忽视不了,手一推将酒杯推了过来:“尝尝?入口会稍稍有点苦。”
时雨凑过来,也没端杯子,就抿着杯口喝了一小口。
“你来这里都是只喝雁声的吗?这里的鸡尾酒都很不错,下次可以点个别的尝尝 ”许砚生道:“夏天了,适合喝烟雨薄荷。”
时雨点点头记下了,顿了一会儿,往他跟前凑了凑轻声问:“这次还请我吗?”
许砚生眉毛一挑:“这次不应该是你请我吗?”
时雨撇了撇嘴:“请你就请你呗,就不欠你的了。”
但是他们最后走的时候还是许砚生掏的钱,时雨在旁边抿着嘴偷笑。
收银的女孩儿默认他俩喝的都是一起的,就没给许砚生刷雁声的钱,时雨听到价格时还很惊讶:“这里的鸡尾酒这么便宜吗?”
许砚生一下给笑了,收银的姑娘也笑着解释道:“许先生来喝雁声是不收费的。”
时雨一呆:“啊?”
许砚生接过小票,屈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改个名儿吧,说不定下次也免费了。”
出了酒吧,时雨跟着他沿路边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因为你们名字一样?所以不收你雁声的钱吗?”
许砚生略一颔首:“算是吧?”
时雨难以理解:“那刚刚要是我请这一顿,是不是就得掏雁声的钱了?”
“是啊,你又不叫这名字。”许砚生忽悠道。
时雨“切”了一声:“谁稀罕,雁声一瓶又不贵。”
“你做什么工作的?”许砚生问。
“艺术工作!”时雨嘚瑟道:“你猜啊。”
“画画吗?”许砚生问。
时雨鼓了鼓腮帮子:“这么好猜?”
“也没有,你说从事艺术工作的,我第一个就想到画画。”
两个人顺着街道走,慢慢聊天。
“屁股好了吗?”许砚生问。
时雨觉得热气瞬间漫上脸庞,他张了张嘴,嗫嚅道:“早好了。”
许砚生回头看他,时雨站在原地不动了,脚底下碾着一枚石子玩儿。
明天是周天,许砚生难得休息一天,他看着耳朵红红的小孩儿,伸手拉了他一把,两指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呼出的气息带着酒的味道,他今天就喝了一杯金巴利苏打,气息都是微苦的酒香。
“跟我回家?”许砚生问。
时雨眼神闪躲:“谁,谁要去你家?”
许砚生摸了摸他的鼻梁,失笑:“给我省点钱吧小祖宗……”
第6章 你凶得很
许砚生叫了代驾,两个人就这么回了许砚生自己的家。
他的房子不大,但是收拾的很干净,装潢也很简单,可能是医生的职业病吧,多多少少有点洁癖,整间屋子看起来都一尘不染,简直不像是经常有人住的地方。
时雨一看见许砚生的家,再想想自己的家,估计哪天要是许砚生去了,得气个倒仰不肯踏足一步。
许砚生脱了衣服卸了眼镜,然后进厨房烧水,时雨在客厅溜了一圈,跟着一起进了厨房,然后贱兮兮地在许砚生包裹在西装裤下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许砚生回头看他,危险地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道:“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时雨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明白,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