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牛:“是rou麻了些,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塞钱给电视台了,彩虹屁和不要钱一样。”
傅巧明凑过头,嚼着寿司,口齿不清道:“对了老板,前些日子天年乐寿找过来,想要和我们合作。我看了下,合作条件还不错。”
天年乐寿是华国丧葬业的龙头之一,其业务从遗体运输到灵堂租赁、墓地销售一条龙,这几年发展迅猛,已经拓展到十九个省份八十几个城市。
【临钟】若能和其合作,贯穿线上线下业务,未来发展的领域更为广阔。
苟玳已经不想在该项目上挣扎,破罐子破摔:“行,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傅巧明:“那我们晚上和对方一起吃个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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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君华大酒店。
顶楼包厢。
落地窗外是华灯初上的北城,城市丛林在绚烂灯火下,染成了一片明灭不清的光影。
“苟老板好福气呢!”苟玳身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油光满面,语带让人不舒服的戏谑。
苟玳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打量着身旁的中年男人,刘天能。
这位丧葬业巨佬身价不菲,颇有背景。天年乐寿只是其产业之一,旗下产业还包含了房地产、纺织业和重工业等。能赚死人钱赚得风生水起,不止有几把刷子。
几杯下肚,中年男子的眼神愈发放肆。
“真羡慕苟总身边有这么靠谱的助理,福气,好福气。”刘天能道。
苟玳笑笑,不着痕迹的挡住刘天能肆无忌惮的视线:“刘总说笑,这位不是助理,是我们运营部总监巧明姐,工作能力一把手。”
“何止能力一流,长得也漂亮。”刘天能说着,举着白酒越过苟玳,“来,傅小姐,我们喝一杯。”
傅巧明愣了下,却见苟玳从容地拿起自己闲置的红酒杯,倒了桌上的芭乐汁饮料,放在自己身前。
傅巧明心领神会,端着饮料:“我不善酒,就让我以果汁带酒,感谢刘总的肯定。”
刘天能没说话,表情看不出所以然,小小抿了一口便坐下。
包厢内的通风口发出呼呼的换气声,分不清是冷气还是暖气,傅巧明猛地清醒。她也不是第一次跟应酬,自然清楚对方这是表达“不满意”。
担心合作打水漂,傅巧明拿过桌上的醒酒器,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正要起身,被苟玳拦了下来,接过自己手中的酒。
“巧明姐今天身体不适,女人嘛,麻烦,我替她敬您,您干杯,我随意。”
刘天能却不给苟玳面子,屁股挨着凳子不挪动:“苟老板,你非亲非故的,怎么能替?最早和我们谈项目的是傅小姐 ,牵线搭桥的也是傅小姐,论感情,还是和傅小姐深一些。”
傅巧明知道这一杯不喝,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猛地起身,端起苟玳跟前的白酒:“能和刘老板合作是我的荣幸,还请刘总多多关照。”
说罢,闭上眼,尽量关闭自己的感官,一饮而尽。
“好好好!”刘总笑着起身,一手摸着自己十月怀胎般的肚子,一手拿起酒杯,豪爽饮尽。
傅巧明刚坐下,就见刘天能叫来服务小姐,要了两个啤酒杯,将整个醒酒器拎在手中,倒满两杯,递了一杯给傅巧明。
傅巧明看着这一大杯白酒,胃部翻滚,自己今夜怕是要抱着马桶过夜了。
“刘总,我敬你一杯。”一旁的苟玳忽然道。
苟玳不提代喝,刘天能便给面子,陪苟玳小酌一口。
又一道热菜上桌,傅巧明看到分装的鲍鱼海参粥,心情舒坦些许,下一秒,却听刘天能道:“来,傅小姐,我们再来一杯!”
手里拿着的,分明是啤酒瓶装的白酒。
傅巧明抿着唇,厌恶感上涌,脾气火爆的她有想直接泼杯的冲动,又不忍之前的辛劳付之东流。
下一秒,自己手中的酒杯被苟玳夺过,和之前不一样,带着一股雷厉风行的狠厉。
“喝!必须喝!难得刘总尽兴!喝个天翻地覆!”苟玳的声音里满满醉意,和刘天能重重碰了下杯,白酒四溢。
刘天能眉头微蹙,正要说什么,苟玳忽然搭上他的肩膀:“我跟刘老板,一见如故,好兄弟!好哥们!”
一桌众人都明白,苟玳这是醉大发了,否则怎么会和差了将近三十岁的刘天能称兄道弟!言行举止也放浪形骸。
这位青年老板酒量挺糟,酒品也不太好。
傅巧明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刘天能隐隐发作的青筋。
傅巧明正想将老板扶下来,却见苟玳一副该追忆过往的神情:“我小时候就听过刘总大名,刘总你就是我的人生启蒙导师。想当初,您的海外并购案,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我大学货币投资学老师都夸您人中吕布!还有您当初和举一力集团的合作……”
苟玳一件件如数家珍,夸得刘天能面色红润,整张脸笑成一朵波斯菊。
苟玳又晃了一下酒杯,叮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