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总能未卜先知的提前做好准备?”穆禹轩有些疑惑地看着冷沦风。
冷沦风似笑非笑地轻咳了一声:“什么未卜先知,你真以为我修道就成神棍了啊?”他轻轻抚摸了一下穆禹轩的黑长发,淡淡道:“我只是习惯凡事都多想一个方案,多做一步事情,未雨绸缪罢了。如果什么事都是事后才补救,多少事要让自己后悔。”说完,他想起了过往。
穆禹轩看着冷沦风渐渐想出了神,眼神中带着点哀伤,想来他是在思念自己的师姐桦英。
桦英的死,冷沦风一直耿耿于怀,即使当年的凶手钟利华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但他始终将一部分的原因归咎到自己身上,如果当初能晚点回纯阳宫,如果当初能多关心一点师姐,如果当初……他总是这样默默的在心中自责着。
其实,这些事穆禹轩也是现如今才知道的,现在才渐渐理解冷沦风当初那些傲娇又有点不合逻辑的行为。
“对了,还有件事,我想你会想知道。”冷沦风回过神,轻轻刮了一下穆禹轩的鼻梁。
“什么事?”穆禹轩好奇地看着冷沦风。
冷沦风没有卖关子,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穆禹轩:“当年害死你父亲的那个员外,已被判了秋决,家产也被抄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穆禹轩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冷沦风拿起穆禹轩的手,将信封塞在了他的手心里,穆禹轩还是有些懵。
“怎么会……这么快?”穆禹轩还有些不可信否地看着冷沦风。
“钟利华之所以能把诅挞的人弄进朝堂,就是因为有像员外那样见钱眼开之人。至于为何,细想便知。”冷沦风只想把这个事情告诉穆禹轩,让他心安,也算是告慰亡者,但并不想多提这个人,详细的也就没说继续说下去,但是穆禹轩还有些纠结,皱着眉沉思着。
看穆禹轩还在纠结,冷沦风换了个话题:“想在哪买个院子?”
“院子?”穆禹轩一时没回过神。
“是啊,总不能一直这么游山玩水,总要有个居所吧。况且我身上的毒还没解,一直奔波总有些Cao劳吧。再加之,有个居所,方便老友来探望。”冷沦风轻描淡写地说着,但一旁的穆禹轩却双眼有了神。
“好!”穆禹轩立刻回答道,他也想有个安稳地居所,能久住下去。
冷沦风看向穆禹轩,眼神中满满地温柔,轻抚穆禹轩的长发:“嗯,你来选。”
穆禹轩点头:“嗯。”停顿了下,有些吞吐地问道:“他们没来送你?”
“谁知道。估计怕绷不住在我面前丢脸大哭,就把东西直接放我房间门口。”冷沦风反应过来穆禹轩所说的“他们”是指樱梨等人,想到他们,冷沦风就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为什么不好好道个别?”穆禹轩有些不解。
冷沦风叹了口气:“耍酷吧。不过我猜……路上就会和他们偶遇吧。”冷沦风看向马车前方,这点,他很有自信。
“其实……”一路上穆禹轩都有个问题想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怎么了?”冷沦风看向穆禹轩,看到他有些纠结的表情,想了想他可能会问的问题,有点心理准备回答道:“说吧,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好了。”
看着冷沦风无比从容的样子,穆禹轩深吸了口气问道:“原本我一直以为你会大干一场,却没想到居然用了这么……的方法解决了事情。”
冷沦风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想到到最后我居然会沉得下气。”他再次看向穆禹轩:“一切是因为你。”穆禹轩有些不解,冷沦风继续道:“你受尽委屈时,我真的恨不得去恶人谷大帮狠狠干上一架,可想到这样不仅帮不了你,反而可能害了你,对于事情而言毫无帮助可言,我就忍了下来。在与柳翊他们商榷后,决定私下先摸清对方底细,然后将所有证据公之于众,这样不仅还你清白,也能不伤一兵一卒。就是一开始有点对不起柳翊。”
穆禹轩疑惑问:“嗯?为什么?”
“没事,他一个大男人没这么矫情。”冷沦风随便含糊地糊弄了过去。
“说到这里,其实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稍稍查了一些医术。”穆禹轩稍有些小心虚地看了一眼冷沦风,继续道:“你的毒应该是可以解的,只是会有点麻烦。”
冷沦风有些小吃惊:“是吗?那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解不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以为你只顾着伤心胡思乱想,没想到还是有钻研的心思啊。”
穆禹轩被戳中心虚的点,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我……我好歹是个医者!对疑难杂症什么的,还,还是有兴趣解决的。”
“哦……这样啊。”冷沦风用有些怀疑的眼神看向穆禹轩,穆禹轩再次心虚起来,不与他对视,还故意岔开话题,冷沦风也不揭穿他,只是心里有数地会心一笑。
冷沦风的离开,让樱梨不习惯了好久,以往每天踏出房间走几步,总能在帮会的一角找到那个熟悉的银发少年持剑挥舞,那干净利落的剑法,轻盈如燕的身姿,总能让她看的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