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沐倒是看明白了点事儿,这穆禹轩对喻芳凊自然没什么多大感情,心里想的始终是那个放不下的人,加上之前婚宴上的事,八成这两天是去见他了。另外这女人最喜欢胡思乱想,还嫉妒心中,喻芳凊是打心眼里喜欢穆禹轩的,要是知道他是去见他了,指不定会怎么闹。而且这丐帮是个大门派,喻芳凊的帮会又是大帮会,这两边都不太好得罪。
这思来想去,还是先想想怎么糊弄过去比较好。
“小轩,这芳凊好歹是你过门的媳妇儿,你应该好好和人家解释,不能好心当驴肝肺不是。”浅沐轻拽了下穆禹轩的袖子,给他使了个眼神,然后转向喻芳凊,安慰她:“芳凊啊,你看这小轩还带着伤,难免没什么心力去顾虑其他,加上你滕绫姐现在也带着伤没法帮你做主,我呢还要忙里忙外地顾着帮会里的事儿,这……难免会委屈了你些,你心地这么善良,应该能理解的,对吧?”
浅沐这样一说,喻芳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勉强地点点头,见她还是有点不乐,浅沐继续安慰她:“你放心,我会私下说他的。这男的好面子,我们女儿家自然要顾及着点,不能明面说。”看喻芳凊的表情还有些勉强,只好继续劝她:“你再想想,这小轩好歹也是个斯文有理仁心仁术的医者,他肯定希望你多体谅他,对吧?所以,你待他温柔点,多多体谅点他,他会知道你的好。这样你还怕他将来对你不好?你先回去吧,有我呢。”
这次的话总算打动了喻芳凊,她点点头,然后看向穆禹轩,关心了几句,就作揖先回去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么。”滕绫见喻芳凊走了,一上来就开口打趣浅沐。
“你得了吧。老实交代,这两天你们俩跑哪去了。”此刻四下无人,浅沐当然要兴师问罪。
“我们……就是去了比较安静的地方疗伤休养去了啊。”滕绫看向穆禹轩,发现他有气无力地闭目养神,这是指望不上他了,只好孤军奋战了。
“哦?”浅沐挑了挑眉,话中有话地问:“你们两个伤病患去疗伤,也真是厉害哦。”
“呃……这,这我……呃……”滕绫不擅撒谎,随便这么一探就支支吾吾扯不下去了,眼睛不时地瞟向穆禹轩,可惜对方收不到讯号。
“哎,你们跟我还需要遮遮掩掩的吗?”浅沐这话摆明了让他们实话实说,可惜滕绫并不能接收到,还是不愿意说,浅沐只好使出杀手锏,双手叉腰,抬着头,审讯犯人般严厉地说:“你们去了那个小屋,照顾你们俩的就是那个人!行了!我没什么多余的力气扯别的,只是警告你,现在非常时期别再给我惹事了。”
浅沐虽然没有看向穆禹轩,但是这个“你”和语气明显是对他说的,这让闭目的他不禁寒颤,微微睁开了眼。
看着两个人都不再作声,浅沐也沉默了,等了片刻她便离开了,留下两个人静静的待在那。
最糟糕的一天。
遗落玉佩的冷沦风心神不宁,不光是因为玉佩对他而言很重要,更重要的是要是被那个暗算人的小人捡到,不免又会造成麻烦。
“小风风~在干吗呢?”樱梨提着一堆东西从集市上回来,看见冷沦风深锁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忍不住上去想逗逗他。
“嗯?啊,没事。”冷沦风朝樱梨摆摆手,随后一个人离开了。
被留下来的樱梨一脸疑惑,她从没见过这面目表情的家伙如此心事重重,就算是当初心魔作祟,也没让他如此担忧,看来是因为那个。
“喂!”可小萌从背后狠狠地一巴掌拍了一下樱梨的腚,吓得樱梨差点跳起来。
“哎呦妈妈咪啊!我的妈呀!呼呼呼呼……我说师父啊,你是嫌你徒弟命长是不是?”樱梨不断拍着胸口,深呼吸,这一吓真的吓的不轻。
“抱歉抱歉,我只是看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以为变成石头或木桩了呢,没想到你是能动的啊。”可小萌看到樱梨那个样,就觉得好笑又可爱,忍不住调戏起来。
“师父饶命!你知道徒弟最怕痒了,挠痒痒就算了吧。”樱梨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这个样子惹得可小萌更想欺负她了,不过想想作罢了,毕竟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行行行。诶,最近帮会里发生什么事了没?还有你一个人站这干嘛?”刚从外面办完事的可小萌对于这几日帮会里发生的事不太清楚,就开口问樱梨,毕竟自从冷沦风不管事后,这重担压力就落到她身上了,她恨不得冷沦风赶紧治好疯病,把事扔回给他。
樱梨听可小萌这么问,就手拖着下巴,皱着眉,一副名侦探的样子说:“小风从昨天回来就心事重重,从没见过他这样,我敢肯定是因为这个。”说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哦,男人啊。那么肯定就是小轩了呀。”可小萌立马心领神会,只是分贝有点响。
“嘘嘘嘘嘘!你轻点啊,那家伙的耳朵可灵着呢。”可小萌那嗓门惊的樱梨立马出手捂住,她可不想被冷沦风听到她们两个人在背后议论他,否则九转归一伺候。
“哦哦。那你没去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