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看着眼前的一切,阿普切明白自己又到了医疗翼了,只是这次貌似不会那么好打发了,他看着眼前怒视着自己的庞弗雷夫人,缓缓的低下了头。
“阿普切·库库尔坎!我!我在霍格沃兹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学生!”庞弗雷夫人说,狠狠的将阿普切手臂哪里的袖子四分五裂,没了布料的掩饰,下面的伤害清晰可见,白色的抓痕和刀痕在那细细的手臂下格外的明显。
“对不……”
“你没有对不起我!”庞弗雷夫人说,看着眼前的小孩,气的甚至想就这么把他丢出去,但是她知道,对这么一个斯莱特林来说,隐私是多么重要,所以她也不会专门给阿普切开了一个隔间不是。
“再有一次,再有一次,我肯定会把你的那些朋友都拉进来,让他们好好欣赏他们的朋友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当阿普切终于获准从医疗翼出来,他走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和那些早就等着和他拥抱的魁地奇队员们拥抱,尽管他们只有这么一次的合作机会,但是,显然这次合作他们都很喜欢不是吗?
将自己的左臂让开,看着正坐在台上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的庞弗雷夫人,无奈的笑着。
中午的时候,阿普切将几块面包装进食品袋中,趁着别人不注意塞进了左边的袖子里,走出了城堡。站在打人柳的前面,阿普切伸出魔杖给了自己几个盔甲护身,一头冲了过去。
该说不愧是魔法生物?即使是施了几个盔甲护身,阿普切依旧能感受到那打在身上的疼痛,但是就差一点了,他一定要看看,一定要找到答案。他可以不在乎他是否背叛朋友,是否杀害麻瓜,但是他在意,他在意那一个月的时光,在意那给予他的希望。
“汪呜!”猛地,一只大黑狗将阿普切扑倒在地上,灵活的身子转了几圈拍在了打人柳的树干上,那打人柳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停止不动了。
狠狠地咬着阿普切的帽子将他拖进了隧道,西里斯简直觉得自己快疯了,谁能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真的是个斯莱特林不是格兰芬多,自身一人挑战打人柳?
懒得去搭理这个小巫师,西里斯向着隧道的伸出跑去,但是显然阿普切并不想这么放弃,他跟在大狗的身后缓慢的走着,知道他们渐渐走到了暗色的小出口,那是一个房间,一个看起来异常脏乱的房间,四周的一切都是破旧的,家具是,窗户也是。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阿普切看着眼前的大黑狗,靠在一边,“变回人类吧,你知道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大狗就像没有听懂一样,坐在地上看着阿普切一动不动。
“真的要我请你吗?西里斯·布莱克先生?!”阿普切说,仰着头看着那只黑色的大狗。
既然说出了名字,西里斯自然明白,况且那天在宿舍他大概也已经知道了一切,所以他也懒得再隐藏了,索性自己还有一把魔杖,所以他缓缓的伸长身子,变成了人。
他大概比阿普切高上一个头还要多,尽管因为瘦弱而显得有些佝偻,但是看那双明亮的黑灰色双眼,他敢保证如果自己有任何动作的话,他一定会用自己手中的魔杖毫不客气的给自己一个魔咒的。
微微叹了一口气,阿普切做到一边的床上,即使那床上满是灰尘,阿普切也没打算抽出魔杖施加一个清理。任由那些灰尘在自己的袍子上留下痕迹。
“我听说,布莱克先生是格兰芬多出身。”阿普切说,看他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所以我也不打算用上那些弯弯绕绕。”阿普切说,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西里斯·布莱克。
“我们做一个交易吧,我不会做出告密的事,所以你不用担心明天就有魔法部的人到了这里。从今天起我也会负担你的晚餐,但是我有一个要求。”阿普切看向西里斯,明显他也在看自己,眼中似乎有些什么情绪,但是阿普切懒得去钻研他们所以他转过脸,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伸到西里斯的面前。“只要你答应不伤害哈利,你可以在库库尔坎庄园一直待着,再过两年,我会以库库尔坎遗落在外的叔伯来接回你,你依旧可以再次活跃在魔法界。”
没有接下那根项链,西里斯看向阿普切,那双金色的竖瞳中满是认真,西里斯的心里告诉他,阿普切没有说谎,但是他却也在告诉自己,他是狡诈的斯莱特林毒蛇,他可以用一个恶咒来威胁自己的同学,又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宽容?
他毁了他的宿舍不止一次,也伤害过他不止一次。
在见面之前,阿普切一直想着只要见面,一定要直接问他那一天的事,但是真的到了现在,他却不想知道了。
算了,就当做他是真心的。当做他是善良的,就偶尔骗一骗自己也不错。
过了这么久,袖子里的面包已经在渐渐流逝他的温度,凉了就不好了。所以阿普切将手伸进自己的左袖口,“算了,先……”
他记得这个动作,那么长时间的相处,西里斯记得,每次阿普切取出魔杖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所以他条件反射的打出了一个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