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禾收拾了一下心情,说道:“我原本打算在锦羽城拦下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先将他带回貂鼠族。现在计划落空,只能进入云天城了。”
黎南倾:“你有办法?”
风禾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说道:“这个嘛,我之前在帝国学院读书的时候认识羽族的少族长,他曾给我一块通行玉牌,可以自由出入云天城。”这玉牌和定情信物也没差了。若不是如此,当初云落羽追着云景砍了几天,云景怎么还会心平气和地和云落羽站在一处?
黎南倾还是第一次见到风禾害羞的模样,但他就一钢铁直男,哪里知道风禾是坠入爱河的表现。他只是一本正经地说:“玉牌可以带我一个吗?”
“自然是可以的。我是纯雌,带上一个亚雌侍从再正常不过了。”风禾羞赧道,“就是要委屈阿倾假装我的侍从了。”
黎南倾:“没问题,什么时候动身?”
风禾:“休息一晚,明天就去。”
“好。”黎南倾没有反对,“对了,你怎么知道落羽在虎族的使团中?”
风禾正色道:“这件事挺奇怪的。这个消息本身就是落羽通过青泽客栈传信给我的,是他主动混在虎族使团中,想要混进云天城。可是刚刚翎羽的人和我说落羽杀光了虎族使团。我搞不明白落羽是怎么想的。阿倾有没有头绪?”
黎南倾摇了摇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风禾叹息一声,温柔地说:“还是休息吧,不管怎么说,先去云天城,找到落羽就一切好办了。”
“嗯。”黎南倾起身告辞,和风禾约了时间便独自回了客栈。
一夜无话。
第二日,黎南倾和风禾结伴而行,早早地去了云天城。
云天城的守卫自然还是严格的,只是有了云景给出的玉牌,黎南倾和风禾不仅一路无阻,还受到上宾的待遇。
等到侍从将二人安置妥当,云景也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一番客套寒暄自不提。黎南倾看得出,云景对于他们二人的到来十分开心,囔囔着要等祭月仪式结束后带二人好生在云天城转转。
风禾对云景十分信任加之关心则乱,没聊多久就说起云落羽的事情。
风禾说:“我担心我弟弟一时想不开,找你们的麻烦。”
云景拍着胸脯打包票说:“别担心,我会派人帮你找的。而且,我们家族防御还是可以的,落羽弟弟想找麻烦也不一定找得了。”
风禾放心了,心说落羽肯定还没展开行动,不然云景不会那么自然地和他保证。“那多谢小景了。”
云景乐呵呵地说:“阿禾拿着玉牌来找我了,怎么还和我这么客气?”
风禾红了脸,垂着脑袋假装喝茶不说话。上次云景给他信物的时候就提过,如果他愿意和云景结为伴侣,就拿着玉牌给云景传信。现在,他不仅拿着玉牌传信了,还是本人来的。
云景见风禾装鸵鸟,并不取笑。他拿了盘中糕点递到风禾嘴边,好似漫不经心,随意地说:“这是云天城特产的,阿禾尝尝。”
“嗯。”风禾自然而然地享受着云景的投喂。
两人好似进入无人之境,自顾自地调起情来。
黎南倾觉得自己站在风禾和云景的中间有点多余。于是,黎南倾起身告辞。
云景似乎是听到黎南倾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个强大得不像话的老朋友。他尴尬地说:“我派人给阿倾带路。”
黎南倾:“我随便转转,不用。”
云景说:“用的,最近云天城来了许多人,我怕他们冲撞了你。”
黎南倾点头表示同意了。
比起云落羽,云景其实更担心黎南倾。毕竟云落羽的脾气好猜,黎南倾却令人看不透。祭祀在即,他不能因为黎南倾是风禾带来的就放松警惕。
黎南倾对云景的心思也是了解的。只是两人到底算是共患难的朋友,他看破不说破罢了。
……
云天城不如锦羽城那般大,但五脏俱全。
黎南倾第一次来到云天城,神识又不能用。他只能靠双脚走遍云天城来了解这个城市。
这一举动,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却不想,给黎南倾带路的兽人震惊了好久。在他的认知中,亚雌都是柔弱无用的,像黎南倾这样体力好到脸不红气不喘地走遍云天城的亚雌实在少见。因此,在遇到几个外族受贵宾调戏时,兽人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替黎南挡灾。
当然了,调戏这件事的起因又是黎南倾长得太好看。
兽人大陆的雄性大部分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黎南倾觉得找人要紧,便也不和这些人计较。
为他领路的兽人对于黎南倾的处变不惊更是佩服,心说这位亚雌不愧是少族长的朋友,太优秀了,适合做少族长的侍君呢。
黎南倾不知道自己的沉默让身边的兽人脑补了那么多。他见整个云天城转得差不多了,就随口问了句:“云天城除了祭祀的事情,最近有没有比较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