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代表黑袍大人呢?”涂生觉得自己第一次搞不懂长老的脑回路了。
大长老:“笨,你可是本族少族长,怎么可以这么笨?”
涂生:……
二长老:“就是。黑袍大人什么身份,难不成你还想让黑袍大人任命你吗?”
涂生:“我——”
三长老:“你什么啊你?还不快点带着金币去城主府赔罪。”
涂生傻愣愣地说:“三长老,可我的金币已经赔给房屋被毁的族人了……没有金币了。”
三位长老:……
涂生:“我是少族长,可以有点特权的吧?”自从双亲在落月森林失踪,他这个少族长,其实名不副实。
大长老:“你要什么特权?”
涂生:“就是,可以去族里借点金币替黑袍大人赔偿吧?”
三位长老:……
……
涂生最终还是没能从族内借到金币。但他又不得不应了三位长老的要求,去城主府求见城主。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涂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狐族的狐十三居然也来了城主府。大约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狐十三一见涂生,鼻孔对着天,牛气地说:“死兔子,你来做什么?”
涂生见狐十三浑身缠着绷带,笑呵呵地说:“能活着从地底下爬出来,倒是黑袍大人对你手下留情了。”
狐十三一听,身子瑟缩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道:“我可知道那个黑袍兽人已经走了,你少吓唬我。我和你单打独斗,胜负还难说呢。”
涂生摊了摊手,不以为意。他和狐十三从小打到大,倒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顶多算是互相看不顺眼。现在他有正事求见城主大人,倒也不想在狐十三身上浪费时间。
可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凑巧。
狐十三的话音刚落,一阵黑风便骤然而至。浑身裹在黑袍下的明鸿单手提起狐十三的后领,扔垃圾一般将他扔到一旁,然后静静地立在原地。
狐十三浑身都在疼,但怒不敢言,连恶狠狠的模样都不敢在黑袍兽人面前展现出来。
涂生感觉到两道炙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他没多想,一心沉浸在黑袍大人回来的喜悦之中。“黑袍大人!”他惊喜地呼唤了一声。
明鸿无动于衷。
涂生依旧惊喜地说:“黑袍大人来找我,有什么吩咐吗?”
这一次,黑袍下的明鸿有了反应。“涂生?”他疑惑地问。
涂生稀里糊涂地说:“啊,是我,黑袍大人,你怎么了?”
明鸿的鼻子动了动,舒畅地吐出一个字:“香。”
涂生:“什么香?”他怎么没闻到?
明鸿忽然厉声道:“走。”
涂生云里雾里地问:“走?走去哪里?”
明鸿身上除了宽大的黑袍,还有萦绕在周身的黑色雾气。他举起一只手,发疯一样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好似脑袋不是自己的一般。
涂生不明所以,担忧地上前抱住明鸿的胳膊,出声阻止道:“大人,您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涂生的关切起了效果。明鸿忽然停下捶打头部的动作,用那双猩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涂生。
涂生第一次看清黑袍大人的眼睛,却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嗜血的光芒。他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全身汗毛倒竖,头上两只耳朵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大人……您……”他有些害怕这样的黑袍兽人。
明鸿听不到任何外在的声音了。他的脑海中只回荡着“吞噬”二字。所以他不受控制地张开嘴巴,以涂生无法反抗的速度一口咬在涂生的脖子上。
刺痛传来,温热的血ye便也随着明鸿的齿缝流了出来。涂生却愣愣地反应不过来。他不明白,好好的黑袍大人怎么会满身杀气地咬他。
明鸿“咕咚”一声吞下一口涂生的血ye,四肢百骸像是gui裂的土地得到春雨的滋润般舒坦。他的本能让他继续,他的自制力却强制他恢复一丝清明,用力地推开了涂生。
涂生愣愣地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血洞,眼里只有明鸿浑身的黑色。反倒是一旁的狐十三不要命地将粗浅的治愈魔法丢在涂生的伤口上。
“涂生,你他吗的傻逼吗?”
“不对!”狐十三忽然愣住,鼻子情不自禁地靠近涂生的伤口,“卧槽,为什么你的血是纯雌的味道?”
狐十三来不及想明白,就眼睁睁地看着涂生的额头上出现一朵火焰形状的红色印记。
“纯,纯雌印记?”狐十三怀疑自己的脑袋秀逗了。和他打了十几年的涂生——长耳族兽人居然是个纯雌,不是兽人?
火焰的印记鲜活,像一簇小小的火苗正在欢快的跳动。涂生的身上也开始散发出独属纯雌的香味,引得附近几条街的兽人们心神荡漾。
明鸿的感觉很奇怪。他好像看到涂生变成了最美味的食物。他讨厌别人觊觎他的食物。所以他卷起一阵风,将涂生远远地带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