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欺负。”他低头吻上程越的唇,把一切喘息全都掩盖住。
接吻的间隙,安明玉轻笑:“越越好乖。”
程越吞咽了一下,唇上的shi润被他拿拇指擦掉:“别这么看我,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刚被欺负了个够本,程越坏心眼地报复他。
闹腾了一顿,两人搂在床上平复呼吸。
安明玉亲了亲他的鬓发:“怎么样?喜欢住在这里么?”
“要是觉得不适应,我们就去我的房子住。”
“没有不适应。”程越摇头,“我就是……刚开始太紧张了。”
他背的那些祝贺词基本上都只说了一半就卡壳,想到这,程越有点羞恼。
安明玉笑得胸腔直震:“这就紧张,那万一有更紧张的场面怎么办?岂不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程越佯装生气地推他一把:“没有更紧张的场景。”
“有。”安明玉道,神情专注地揉了一把程越的下唇。
程越:“什么?”
安明玉唇角一扬,凑过去飞快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程越眼睛陡然睁大。
随后便是擂鼓样的心跳声,简直要把他淹没。
“那……那我就,多练几遍。”程越的声音微不可闻,却还是坚定地说完,“再长也肯定能念完。”
都提到这件事了,戒指得抓紧时间买了。
程越红着耳朵暗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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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明玉家里住了一周,大年三十的前两天,程越坐上了回Z市的飞机。
时隔接近三个月,再次见到爷爷,程越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睛。
“爷爷……”他把行李丢到地上,跑到病床前。
程爷爷看起来Jing神已经比上次见面好了太多,原本骨瘦如柴的样子也变化很大,面色红润,凹陷的两颊都丰润不少。
他认出程越,从床上坐起来:“越越……我的小越越……”
程越握住爷爷的手,抿了抿嘴,把鼻尖的辛酸压下去:“爷爷,我回来陪您过年了。”
安明玉默默帮他把行李拿到柜子上放好,走到他身后按了按程越的肩膀,像是在给他鼓励。
程越呼出一口白气,回握住安明玉的手:“爷爷,这次回来我还想给您介绍一个人……”
他转头看向安明玉。
后者温和地笑了笑,也跟他一起蹲下来,对着老人恭恭敬敬喊:“爷爷好,我是安明玉。”
程爷爷老年痴呆有点严重,但今天却格外清醒:“安……安安……”
“嗳。”安明玉应答,把手按在程越和程爷爷握住的手背上,“安明玉,您叫我安安也行。爷爷,我是您孙媳妇。”
程越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眼泪,听到这句话也忍俊不禁。
他转头把刚刚涌上来的泪珠擦掉,没憋住笑了一声。
又陪着程爷爷说了一会话,两人和请的护工见了一面。
护工是个中年女人,做事认真细致,对老人也很耐心,她笑眯眯地恭喜程越:“您的爷爷已经不用再住院啦,之前手术很成功,这几个月也基本上把伤养好了,就是平时生活还需要照顾,可以回家住的。”
程越大喜过望:“真的?”
“对啊。”护工阿姨点头,“是之前那位主治医生告诉我的。”
三个人在医院里简单吃了一顿晚饭,程越跟安明玉一起给爷爷办了出院手续,把程爷爷接回了他父母留下的那套房子。
房子不大,给程爷爷和护工住刚刚好,住四个人就挤了。
安明玉又单独在外面酒店开了一间套房。
“我还得去给李阿姨他们拜年。”程越洗完澡,窝在安明玉怀里说。
安明玉理解:“是要去一趟,我陪你?”
“肯定啊。”程越仰起头看他,“大年三十……我想去看看我父母。”
他说完,感觉安明玉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好。”
“我也要去见见父母。”后者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让他们看看程老师的对象,放心把儿子交给我。”
提到父母,程越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他们肯定会喜欢你。”
他吸了吸鼻子:“以前……每年都是我自己去。”
“我当时……怕时间久了我就不记得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了,下葬的时候非要把人像也雕在墓碑上。”
安明玉静静听他讲述,握紧程越的手。
“但是,李阿姨说这样不好。”程越垂下眼睫,“把人像刻在墓碑上,每次去都能看见他们活着的样子,每次都会想起来,想起来就难过。”
“如果只刻一个名字,时间久了,慢慢就淡忘了,不会那么痛苦了。”
“可我不想。”
“我宁愿难过。”
“我也不想忘记我父母的样子。”
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安明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