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几天前,我还能跟他朝夕相对形影不离,现在也就只能晚上与他聊上一会儿了,还怕累着他。这般落差,使我更不适应。
害,都不知道之后要是跟他分了手,我可咋活啊。
有时候晚上我俩视频,有时候不会。与我而言,当然想多看看那张我时时思念的脸,可我又嫌自己在镜头中的大脸比往常还要丑上几分,自惭形秽,就老是拒绝他的邀请。
吕北这个可人儿,给他定位个“gay圈天菜”的名头简直恰到好处。嗓音低沉又好听,每次从听筒那头攀着网线酥酥麻麻地传过来,就好像电流一样打进我心里,更是觉得诱惑性感至极。即使看不到他的脸,我也能想象出来,他在家里穿着可可爱爱的法兰绒睡衣,洗完澡头发还未全干,一颗一颗往下滴着水,胸膛上沾染着水汽,屋里灯光昏暗,他慵懒地靠在床头,笑着与我轻柔地说着话。
而艾尼,则乖巧地窝在他身边熟睡,油光水滑,膘肥体壮,岁月静好。
此刻吕北的表情,想必好看极了,漂亮的桃花眼眼眸下垂,面上温存,略带笑意。
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握着……
咳咳咳咳。
不是怪我个老色批搞黄啊!他个臭不要脸的前两天真就这么干了!
我当时还说呢,聊着聊着怎么就不对劲儿了,听他在那边奇怪地急促喘起来。
起初没反应过来,以为他有什么顽疾突然之间犯了病,担心得不得了,后来才发现他在那整sao活呢。
倒是给我整得不会了,又羞又恼……
又跃跃欲试!
由于我家里是老房子,隔音一般,跟他语音我也不敢开免提,尤其是打电话与他干他最爱做的事情,只能躲在被子里,兴奋紧张搓手手。
谁知道吕北得知后更加快乐,他就爱玩刺激的,就专程故意打电话的时候叫得基情澎湃来激我。
害,厚脸皮的大猪蹄子。
老Jing.虫上脑了。
一天两天还罢了,天天这么打打电话,我妈也不是个傻子,觉得我有情况。
就在今天晚上吃饭时,她拐弯抹角地试探我:“你这两天,每天晚上都不出来跟你爸看电视,躲屋里干啥呢?”
“啊……没干啥啊。”
“听你老是打电话呢?”
“……嗯,跟同学聊聊天,说说学校学习啥的。”
我面无表情。
“还想骗我呢,你是谈对象了吧。”
我妈露出副看破一切的表情,兴致颇好,用筷子挑着盘中几根炒老了发黑的青菜,就着馒头送到口中。
我见反正也逃不过,索性就认了,含含糊糊说:“唉……好像,是吧。”
这下她可像打了鸡血:“你那个……对象,跟你是一届的吗?”
“……没有,比我大两届。”
“诶唷,可以哦,还是个学姐啊。”
“……”
话头就这样起了。
我妈开始不停像机关枪似的问我:“这姑娘家是哪儿的呀?”
我想了想,说:“……原先是咱这边的,后来好像家里搬去重云了。”
“哎哟,那还是老乡啊!挺好的,我们跟他们家家长沟通起来还亲切,那她今年就回重云过年去了?”
“没,他现在实习了,就在我们学校那边有个外企里上班,这次也没有几天假,就留到那没回家去。”
我妈撇嘴:“嘿,这女生挺上进啊!还挺有事业心的,大过年一个女娃孤零零的,还真是不容易,是学什么的呀?”
“跟我一样,应用化学。”
“哦哟哟,那了不得呀。这姑娘挺优秀啊,你们学校的这个专业本来就分数高,女生学这个的少吧。”
“是少点。”
“那人家肯定学习不错。”
“……还行,拿过几次国奖。”
回答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骄傲,为吕北,为自己。
他的成就在某些程度上来讲也是我的成就,他被挂在我的功勋墙的最高处,成为我为数不多炫耀的资本。
我妈说着还不忘训我:“你俩平常在一块你就要多学学人家呢,看看人家怎么就那么优秀,学学人家的学习方法,要不在一起久了你还是个男生,一直不如人家,就看不上你了。”
“……哦。”
谢谢您提醒,这可是我的痛处了。
我妈好像听着吕北的情况还挺满意的,她想了好一会儿,补充说:“其实学习好不好能力强不强都是其次,主要是这个人人品要好。”
“……”
那可就真是对不起了,吕北这人啥都有,就是没品。
我本以为这个话题基本上结束了,谁知吃了几口菜,我妈又开始问:“那,她们家是几个孩子啊?”
“……就他一个吧。”
也没听吕北提过兄弟姐妹,应该是没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