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种植物)!这么猛!
“那然后呢?”
“我的寝室关系差了四年呗。”
“哦……”我有点失望:“所以他们是因为这个不接受你的?”
“何止,”吕北笑了笑,“我还有一室友,就他妈个傻逼二缺,他是个直男,但还有次二半夜摸上我的床想干我呢。”
“啥?”
“平常学习不行能力不行,就想在这上面找点存在感呗。还想上我,疯了吧。”
我紧张起来:“那然后呢?”
“老子一脚给他踢下去了,给那狗儿子摔得不轻,然后滋啦乱叫,说反正我喜欢男的被他搞一下怕啥巴拉巴拉的。然后哥哥我下床就是给他一顿锤,收拾服帖了。”
“……这么不要脸啊!!!”
“没完呢,他之后捅到我导员那去了。说我打他。我也没法给我导员解释,所以被记过了,那年的学生会主席就落了,我就去外联了。”
“……”
淦!老子好生气!
“这种下头逼太多了,懒得搭理。”
听着我有些心疼,我侧过脸去看他,他离我近在咫尺,眉毛扭成一团,长睫毛忽闪忽闪。
我拽着他的脖子“吧唧”一下亲了他的额头:“不气啦。”
他按住我“吧唧”一下亲回来:“不气。”
“以后这种人都让我去收拾!”
他笑了,将冰凉凉的脸埋入我的颈窝:“好,以后你罩我。”
夜深,他睡熟了。这个破事我暗自越想越愤怒。他吃一点苦,我的心里都会比他难受百倍千倍。
吕北,我真舍不得他受一点点委屈。
第38章 十二月二十一日
十二月二十一日 周一 雪
我是今儿一大早回宿舍的。
今天第二节 才有课,我不知道他们仨都醒着没。
进门前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还贴在房门上好一会儿,听里面的动静。但我怂,进门的时候还是巨紧张,站在门口预想了种种他们看见我的表情。
结果掏钥匙开门进去,他们仨都醒着,坐在下铺桌子旁各做各的事呢。
我咽了口唾沫,想像原来一样说一声“我回来了”。但是那瞬间我犹豫了,嗓子被堵住了一样开不了口,就错失了跟他们打招呼的机会。
而他们几个,也都像不知道似的,没人理我,屋里一片死寂。
过了半晌,我主动开了腔,先去找猴儿说话:“猴儿,你们都起挺早啊。”
他两眼盯着电脑屏幕,不咸不淡“嗯”了声。
我又对王狒狒说:“等会这次课是咱这学期最后一节了吧。”
王狒狒说:“嗯,等会我们仨要去找那个任课老师签个字,就先过去了,你等会儿可以自己慢慢走。”
“诶,签啥字啊?”
“没啥。就是开学时候没选上这个课,老师前两天才通知,忘了选课的要去教务处出个上课的证明,不然得重修。”
我一拍脑门,他们仨要是忘选了,那我肯定也忘了,我问道:“我咋也不知道这个事!那你们等会等等我,我也去找他签!”
他没直接回我,只是说:“签不了。你得先去教务处弄申请材料,盖了章,再找老师签字。”
“噢……”
我便也不说话了。
其实心中酸涩得很,不是滋味,顿时生出了被排斥在外的孤独。
但是我也活该,我一直不在学校,很多消息都不灵通,他们没义务老妈子似的通知我。更别提我还……
看他们的样子,怕是打定主意与我割席了。
我尴尬地点点头,挤出笑:“那行,我下午……先去一趟教务处吧。”
拼命告诉我自己要克制要克制别失态,却仍旧是又耻辱又痛苦。我背对他仨,可总觉得好像他们都在用鄙夷的眼光看我。我的确软弱,这瞬间甚至想哭,心里纠缠着秘密暴露的惶恐,人际关系破裂的恐惧,被孤立的无助……
我终究还是走上了这一步。
突然一张纸轻飘飘落在我桌上。
是盖了章的教务处证明。
我仓皇回头看,刘熊只有个沉默地背影。他坐回了原位,没说一句话。
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旁边的李猴儿眼里。
我见他眼中立刻,浮现出一丝鄙夷的神态。
“我……是真他娘的,多管闲事。狒狒,等会咱俩走吧,你让他俩,慢慢走,熊说不定还高兴呢。”
李猴儿扭头戴上耳机,笑了笑:“小丑竟是我自己。”
王狒狒拦住他的话头让他别说了,刘熊一擂桌子质问他啥意思。
寝室顷刻便从极度寂静变得极其吵闹。
我眼睛酸酸的,但是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徒劳了,只能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对刘熊,对李猴儿。
为了吕北,我总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