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nainai就要午休了,林藏和钟声不能再打扰nainai,只能依依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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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nainai家出来,两人在小区里悠悠地散步,林藏说:“我觉得nainai今天跟平时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之前自己来看过nainai?”
钟声噎了一下,笑道:“前阵子鑫诚和萌芽的事把你忙得团团转,我又正好到远山春墅这边来视察一个项目的进度,就顺道替你来看nainai……”
“顺道?你平时不是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钟声牵起林藏的手,连同自己的一起揣进厚实的大衣口袋里,“不吃饭也得来看nainai啊,连红包都收了,nainai可说了,我也是她孙子。”
钟声开怀大笑起来,知足幸福的模样。
林藏却隐隐不安,他皱着眉问:“你说,nainai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她不会是看出来咱们的关系了吧?”
钟声把林藏的拉练往上提了提,又将帽兜扣到他头上,自己也紧了紧围巾,“那可没准,老人家都是看着老眼昏花,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越老越Jing明通透!”
林藏心里打鼓,“我觉得咱们挺注意的啊,没表现出什么来……”
“有些情绪和动作是不经意间自然流露的,你不自知,旁人却看得很清楚。”钟声把他拉过来,面对面站着,端起他的脸,声音依旧那般富有磁性,“知道就知道了,这不nainai挺喜欢我的吗?还叫咱俩好好的,说明她认可咱们的关系。”
林藏抓住他贴着自己脸的手,呼了口白气,“但愿如此吧。”
“累了吗?要不要去我那套别墅里休息一下?”两人继续往前走,钟声体贴地问他。
林藏刚才吃得很饱,现在的确有些犯困了,“也好,去吧。”
钟声兴奋地握紧他往前走,步子加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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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进到这房子里,林藏生出几分熟悉的感觉。
那晚的记忆还挺美好的,以至于林藏后来时不时就会回想那一晚的某些画面。
这里比他们现在住的那间酒店套房大多了,装修和设施也Jing良许多,即便常年空着也还是非常干净,连暖气也开得很足。
林藏刚一进屋的时候,就被暖烘烘的热气喷了满脸。
“你先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倒水喝。”钟声径直进了厨房,那边传来玻璃器皿的轻微叮当碰撞声,过了一会儿,钟声探出半个身子问林藏,“烟,你现在要吗?”
“呃,一会儿吧,我先缓缓。”林藏搓了搓膝盖和大腿,刚才在室外冻得有些僵了。
钟声端着温水过来,温柔责备道:“让你穿秋裤,偏不听,老了关节要痛的!”
林藏伸出食指,在嘴边摆了个“嘘”的动作,然后端起水杯喝水。
对于钟声的种种告诫,他发现避而不答是最好的应对方式,争辩只会让他搬出更多劝诫的说辞,林藏不想被钟总的养生大法砸晕。
钟声无奈:“你这家伙……”
林藏喝完水,拉着他起身上楼,“要不你带我到处转转吧,上次在这里睡了一晚,都没来得及好好参观呢!”
“好,我带你去二楼看看,上边有个好玩的的,可以带你一起玩。”钟声托着他的腰背,在那馨香的发顶亲了一口,“我要是来这边的话,一般都在二楼活动,我的卧室也在二楼。”
“我知道啊,上次你不是就在二楼睡的吗?客人都安排在一楼是吧?”
“上次是因为你摔伤了,去二楼不方便,才让你睡在一楼的。”钟声在他冰凉的耳廓内舔了一下,“我当时可是想抱着你上二楼的,最好就睡我床上,你敢吗?”
如今的钟总,在林藏面前sao话连篇,林藏自认不是对手,只能迅速转移话题,“你的卧室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像个样板间,一件有你个人标志的物品都没有。”
两人在主卧内转了一圈,没什么欣喜的发现,悻悻关上房门。
“我一个月能来这里住一次就算不错了,哪有什么东西可放。”他拉着林藏走进紧挨着的一个房间,“你到这里来看看!”
林藏踏进去一看,这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边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四面雪白的墙壁,地上铺着米白色的木地板,整个房间就是一片纯白,彻底的白,毫无瑕疵的白。
钟声打开隐藏式壁柜的门,从柜子里搬出几桶彩色油漆,一边蹲下身子,打开盖子搅拌调色,一边问林藏:“我一直想自己给家里的墙壁刷漆,我想刷成什么样就刷成什么样,没有规矩,随心所欲,从小就想……”
他一直低着头摆弄手里的油漆,头也不抬地继续问林藏:“你现在不累吧?要不要和我一起给墙上个色?”
“啊?”林藏看了看四面白墙,心想着这不是玩,是来做苦力的啊!
“你喜欢什么颜色,这里有六七种,没有喜欢的话,咱们可以自己再调。”钟声又从柜子里翻出几张大幅的油画纸,把各种颜色的油漆都往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