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在“萌芽”筹备阶段,曾游说过许多同学加入,投点小钱也好,来卖苦力上课或打杂也好,不少人都是犹豫和拒绝的。现在,那些人都悔不当初,有些甚至眼红林藏他们赚了钱。
因为“萌芽”做得相当出色,学校果然给这个项目评了个“创业创新奖”,研究生院因为支持学生创业也受到表彰,于是又把租给他们的那间教室隔壁的一间小屋腾出来,给“萌芽补习班”当办公室和上课老师的休息室。
林藏上完课后到小屋里抽烟,孙家俊紧跟着也进来了。
他把“萌芽”的账目表拿给林藏过目,林藏推了回去,“现在所有的事都你一手经办,全权负责,我就不掺和了。”
“毕竟你是项目发起人,这一大摊子都是你拉拔起来的,怎么现在说撒手就撒手?”孙家俊一副不解的表情,内心其实是庆幸的,他松了一口气。
“我也就是贡献了一个想法和思路而已,真正要说把‘萌芽’办起来,靠得还是大家,尤其是你。所以,你以后就加油干吧,这么多张嘴等着吃你呢!”林藏有些感慨,吐了口烟说,“‘萌芽’能做成,我就挺高兴的了,至少证明我一开始的想法没错,眼光也还成。这样我才有信心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孙家俊赶紧追问。
林藏神秘一笑,腹部一提气,喷出一朵好看的烟圈,“还没考虑成熟,等确定了再告诉你。”
“诶,这拨高一学生的课上完了,我去教室看看。”孙家俊瞅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啊?你好久没吃二食堂的红烧rou了吧!”
林藏从抽屉里翻出一只小瓷碗,那是孙家俊特意找来给他当烟灰缸使的。他把烟头掐灭了扔小碗里,“改天吧,下午我还有事,得抓紧时间出城,晚了怕赶不到目的地。现在天黑得太早了。”
“哦……你要出城啊?对了,今天周五,你这是提前过周末了,要去市郊度假呀?”孙家俊难以掩饰的羡慕嫉妒恨。
林藏冷冷叹道:“得陪人去趟远郊的农场,就这12月份的大冷天,你觉得去那种荒郊野外能有意思吗?不被冻死就不错了!”
孙家俊闻言,安慰似的冲他笑笑,带上门走了。
“哎,真是,也不知道去了那边住哪儿,有没有暖气啊……”林藏自言自语,满脸惆怅。
.
钟声兴冲冲地来接林藏时,他脸上的愁容还未褪去。
“我给你带了两个你喜欢的金枪鱼三明治,你先吃两口垫垫肚子,等到了那边再吃大餐。”钟声和林藏并排坐在宽敞的后座上,递给林藏一个纸袋。
林藏是有些饿了,打开纸袋里的三明治大口吃起来,边吃边问:“东西你都收拾了?换洗衣服什么的。”
钟声诡秘一笑,“都带了,放心吧。”
林藏浑然不觉有何异样,“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啃三明治。
从市区到香榭农场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林藏吃饱以后就靠着钟声的肩膀睡着了,钟声怕他硌得难受,干脆把他放平了,让他枕着自己的腿睡。
随后,钟声也在一路颠簸下迷迷糊糊地着了,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两腿酸麻,已经动弹不得。
然而林藏还睡得正香,靠在他身上均匀缓慢地呼吸着。钟声怕把他吵醒,坚持着一动不动。
两人再度醒来的时候,老杨已经把车停在了香榭农场的停车坪里。农场经理小廖先轻轻敲了敲后车玻璃,征得钟声同意后才帮他们把车门打开。
钟声帮林藏把那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裹他身上,又给他穿好鞋,然后系上自己那件灰色羊绒长大衣的纽扣,把领子立起来护住脖子,才拉着林藏一起下了车。
“声哥,可算是见着您了!您这一忙,都有两个月没来农场了。昨晚我跟莺莺和小兜说您要来,他们都高兴坏了!”廖经理挺年轻的,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跟钟声一样是短平头,个子不高,也比较瘦弱。他看见钟声似乎十分高兴,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最近的确太忙了,这不,一有空就过来了。”钟声把林藏推到自己身前,“这是林藏,晚上他跟我一起住在阁楼。”
廖经理表情明显一滞,但很快反应过来,仍旧笑呵呵地满口答应了。
林藏不明所以的尴尬,“干脆给你个大喇叭,把咱们的关系广而告之算了?”
钟声嘿嘿一笑,“我是不介意,就怕你不好意思。”
“声哥,小林,先去屋里吃饭吧,这都三点多了,肯定饿坏了吧!”廖经理应该跟钟声关系挺近,叫得也很亲。
林藏也顾不上饿不饿的了,对着廖经理的时候觉得很不好意思,顶着发麻的头皮跟钟声一起进了屋。
.
他们进的是停车坪正对着的一栋三层楼房,楼盖得非常气派,里边暖气很足,装修也很讲究,设施摆设一应俱全,甚至比市区许多房子的住宿条件都要好。
餐厅内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色,一看就是Jing心准备隆重待客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