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让开!”
“可我想跟你说啊,五年前的事情你不该给我一个交待吗?我妹妹至今还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敢出门呢!她这么多年的青春,她以后的人生,谁来负责?”
“该谁负责你找谁去!你纠缠我有什么用?”
“纠缠你?你觉得是我纠缠你?你不该对我妹妹负责吗?”赵嘉轩怒目圆睁,有力的大手狠狠钳住了林藏的胳膊。
“对于五年前发生在嘉艺身上的意外,我也很遗憾……但那事本就与我无关!”林藏使劲掰开他的手,不甘示弱道:“有本事你去找警察,找法院,如果判了是我的责任,我绝不推脱!”
林藏的话让赵嘉轩怒不可遏,他上前两步,紧紧攥住林藏的两只手腕,借着自己比林藏高出半头的优势将对方的双手高举过头,牢牢抵在墙壁上,双眼狠狠逼视着他,鼻尖蹭着他额前的碎发,失控道:“警察说你没错你就没错吗?要不是因为你,嘉艺怎么可能沦落到今天的境地?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你是不是一直想摆脱我?告诉你,休想!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好过!”
“放开我,赵嘉轩,你别犯病了!别逼我动手!我是看在嘉艺的面子上不想揍你……”林藏将脸扭向一侧,双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你还要让她再伤心一次吗?”
赵嘉轩愣了一下,似乎是被林藏的话戳中了软肋,林藏抓住这个空档,感觉到对方手上忽然松了劲,迅速一把推开了他。
赵嘉轩被重重摔在了身后的墙上,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仍是愤恨的表情。
“不要再做这种毫无意义、又让人恶心的举动,对谁都没有好处!”林藏直起身子,胡乱揉了一把头顶的黑发,撂下一个厌恶的眼神,“想想你妹,多一次荒唐的举动,就等于对她多一分伤害。这么多年了,只有你先走出Yin影,才能帮助她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
赵嘉轩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发出痛苦的哭嚎,到底没再对林藏揪着不放。
林藏心情复杂地离开了,这样的境况他不是第一次面对,每次都大动干戈、身心俱疲才能应付过去。对于如何摆脱赵嘉轩的纠缠,他已经很有经验,但经不住那个疯子隔三差五就要发作,每次都以为能将他说服了、击退了,但下次遇见时,他又会故态萌发、癫狂大作。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林藏实在无力招架。
这人已经成为林藏的心病了。
即便他一开始的确对赵嘉艺心存愧疚,五年来也在她哥哥一次又一次的消磨中耐心尽失,如今只剩厌恶、无奈和麻木了。
“哪天谁要是能帮我摆平这个大麻烦,老子一定答应他所有要求,绝不迟疑!”林藏被姓赵的气得头昏脑涨,顶着清晨的寒风大步行走在校园中,心中怨气久久不散。
☆、第十七章
随着情绪渐渐平复,林藏懒理那些烦心事,直奔寝室,打开衣柜门,搬出了那架被自己冷落多时的手风琴。
他慢慢解开琴套,在黑白琴键间反复摩挲,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架手风琴曾经是林藏最亲密的伙伴,陪伴他走过了懵懂幼年和青葱少年。他曾一度认为,这琴是长在他身上的一部分,信手拈来弹上一曲是他刻入骨髓的生活方式。
不知不觉中,最近挺长时间没有碰过琴了,要不是套着琴套,估计琴身早已蒙尘。林藏记得上次给nainai弹琴的时候,簧片就有些老化导致颤音严重,他又拿出调音器和锉刀,自己开始调音。
捣鼓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感觉音效差不多了,才把手风琴重新放回琴套,背着琴,换了身轻便的运动服,蹬着轮滑鞋就出门了。
滑轮滑还是林藏少年时候培养起来的爱好,那时候学校里有课外兴趣班,班上的孩子们都报了名,林藏贪玩,也跟着大家一起学。后来好多孩子的新鲜劲儿过了,都不玩了,林藏却坚持了下来,并非一定要练出什么名堂来,就是单纯喜欢那种蹬着轮子飞转、自己迎风疾驰的感觉,再玩点简单的平地花式,来个酷帅的刹停……
每当这时,林藏才会觉得所谓“少年的烦恼”皆可轻易抛下,难过的纠结的统统随风而逝。
不过长大以后,林藏很少踩着轮滑鞋刷街,总觉得那是小孩子强行耍帅的行为,但是今天要背着重重的手风琴去看nainai,家里到远山春墅一期挺近,但没有方便直达的公交车,滑着过去至少比步行要省时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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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春墅一期刚刚落成,林藏还是第一次到这里,一边看着手机导航,一边滑到了别墅区的正门口。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簇新且高级,透过黑色雕花的铁栏杆就能看到小区内的风景,里边的联排别墅修得Jing致又富有情调,被郁郁葱葱的绿树分隔包围着。
小区外各种门店设施俱全,就是来往行人很少,里边住户更少。这里就像一座刚搭好的巨型乐高城市模型,盛大而丰富,却仅限于观赏而已。
林藏路过小区外边一家大型超市时停了下来,超市通明透亮,装修大气,看样子是新开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