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天,却因为她闻不到煤气泄露的味道而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
津戈撩踹门进来后,看着脸上铺满蛋ye的茹愿,喝道:“你在干什么?”
茹愿手里拧在煤气开关上,仰头冲着津戈撩笑,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就看到津戈撩三步并两步冲过来,一把抱住茹愿顺着旁边的玻璃破窗而出。
玻璃破碎的声音,和火星与煤气碰撞而产生的烈火滔天,在那一刻汇聚成一副绝美的画面。
也让茹愿在那一天,真正的炸了厨房。
津戈撩的背部和左肩处也留下了火烧的疤痕,就像是一条盘旋在他身上的火龙,同样刻进茹愿的骨子里。
而此时此刻,在水中朝她游过来的那个人,肩膀上有着茹愿无比熟悉的灼伤疤痕。
哑巴哥哥。
茹愿张口想要喊他的名字,就像两年来他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时的一样。
她很想问一问,这两年他去哪里了,也想问一问当年说好了当初会去日息桥和她逛糖人街,为什么没有来。
电视剧里所谓的等待时间越久,相逢时就会越幸福是骗人的。
无数次的失望,让茹愿心灰意冷。
他不来就算了,此时凭空出现又算什么?
津戈撩在冰冷的水里拉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将她拉向自己的方向。
他的手指纤长而有力,就想那年紧紧抱着她将滔天的火焰挡在身后一样。
茹愿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她摔在厨房外的杂草里,津戈撩紧紧的抱着她,下颚抵在她的额头声音因为烫伤而有些颤抖的训斥:“笨死了,煤气味道都闻不到吗?”
是啊,她什么都闻不到。
只能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浓郁且醇厚的白檀于秋天混合的气息。
但是此时的心境和两年前倒是有一点异曲同工之妙。
糟了,面具掉了!
第17章 不要害怕17 这个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茹愿的头发在游泳池池水里面像是绸缎一样散开。
此时此刻, 她无比幸亏自己的发量又黑又密,遮在脸上让茹愿看起来像贞子姐姐一样,遮挡住了大半张脸。
一片混乱之中, 在津戈撩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能站稳脚步。
茹愿时刻保持着背对津戈撩的角度, 以便于遮掩自己的马甲顺便把脑袋后面的头发往前拢了几缕。
脸探出水面之后,茹愿飞速将自己找到地手指全部都扔到岸上小马的位置让他接住。
紧跟着又一头扎进水里, 去找自己的面具。
身份卡一直在闪着红灯,提醒她一分钟之内迅速找到自己的面具戴上, 否则就要扣除100积分。
茹愿也想找到, 但是这几番扑腾自己早就从浅水区来到了深水区。
水就像是一个天然的放大镜, 很多重要的、不重要的东西都映入眼中。
面具被水流涌到了深水区, 她展臂朝着面具的地方游动,脚尖轻踩水流。
水将她送往面具所在的地方, 同时冰冷的池水也让她的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冻得僵住。
最终,茹愿在身份卡倒数三秒内摸到了自己的面具、倒数秒数在“1”的时候将面具卡在自己的脸上。
还没来得及把面具的绑绳系上,一回头津戈撩朝着自己这边游过来。
他面具外的额发被水拂到脑后露出光洁而又平整的前额, 少许气泡自他鼻腔中涌出往上翻涌。
干什么?他要干什么?
茹愿右手扶着面具,挡住自己的脸, 左手去脑袋后面摸索面具的绑绳。
水冷得像是冰窖一样, 冻得她指尖有些疼, 在失去一定的触感之后也限制了戴面具的速度。
津戈撩游到茹愿面前停下, 伸手指了指茹愿脚下。
茹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根人类手掌中的大拇指就停在她的脚边。
冰凉的瓷砖地上堆积着少量的淤泥, 茹愿的脚尖踩在上面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印记露出原本最底下的瓷砖地。
她几番思量犹豫再三, 几咕噜气泡从她鼻腔中钻了出去,肺部里留存的氧气实在是不太多了。
津戈撩好像能听懂她心里的话,朝着她脚边游去。
水好似被他身上的气息暖热了带着热烘烘的包裹着茹愿, 茹愿在深水区里像一簇海草一样微微摇摆。
津戈撩伸手去取手指的同时另一只手顺便拖了一下茹愿的脚踝。
茹愿感觉自己的身体顺着这股力道,自下而上的飞上水面。
浮出冰冷的水面之后,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岸上的新鲜空气,顺便把面具戴好。
小马在岸边半蹲着把她扶上岸。
茹愿从水里钻出来时浑身shi漉漉,头发也一直往下面滴水,身体冷的就像是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豆腐一样。
“他还在里面。”茹愿浑身冷得牙床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