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既是修习之人,修得一身仙风道骨,民生为重该不会忘了吧?现我叶家以及萧家,凡是靠近佘家的村落皆受到侵扰,村民死伤半数,行踪不明又半数,佘家怕是更甚。那齐殁即便是叛徒,是魔头,在摸到他尾巴之前能做的难道只有在这里争执吗?”
姚家君长姚晏晏似笑非笑,扭着水蛇腰,细声细气的嗔道:
“就是!学学染姐姐这气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这群臭男人就知道打啊杀啊的,也不好好想想,那齐殁能把咱向来循规蹈矩的严三公子勾搭去,犯了大错还能让泽坤君长为他说好话,那能是一般人吗?你们说抓就能抓住的?要我说啊...”
这姚晏晏一身似血红衣,红唇娇艳,眉目留情,可怜又勾人,可这嘴上却是毫不客气。
姚晏晏在殿内舞来舞去,像只蛾子,忽然站定,故作幡然醒悟状,猛地挺起胸膛,一时间春光明媚,呼之欲出,羞红着脸道:
“不如分成两波人,一波呢,去扫荡一次圉界,管他是孤魂还是野鬼除之以免后患,另一波人呢,则去悯生界查这侵扰一事,两不耽误,总有一波人能找到自己想找的吧~~!”
严律杂七杂八的听着,没头没尾的听不明白,不知道究竟佘家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好开口打断,只知道现在众君界这群人认定齐殁是背后主使,铁了心要抓到他。
最后这些争执在姚晏晏的提议下,真的分开来各顾各的,严楚姚三家下圉界,古家一如既往安心制药不问世事,齐家坐镇众君界暂时不动,叶萧佘三家专注于自家受到侵扰一事。
齐灵寒看着四散而去的众家,真心实意地叹道:“简直是四分五裂啊……”
“律儿。”齐正温声说道:“他们所说之事,你可有眉目?”
严律当即跪地,答道:“律儿确实不知,但因我魂魄受损,齐殁着半年间几乎与我形影不离,灵寒亦能作证。齐殁也并非敢做不敢认之人,无论他们所说之事为何,都不会是他所为。请君长信我!”
齐正算是看着严律长大的,一向沉稳不急不躁,不惊不扰,不悲不喜的严律此时脸上一览无遗的是担心。
“律儿,莫急。”齐正低身将严律扶起来,用力伸了个懒腰,而后又换回平时邋里邋遢地模样,捅了捅小雀儿的脑袋,板着脸道:“殁儿,你做的好事难到还要你师傅我给你摆平吗?还藏什么藏,赶紧现身!”
严律感觉怀中小雀儿拱了两下,身子探出了衣衫,晃了晃脑袋,抖了抖毛,扑棱着翅膀飞向宫门外,身形消失一瞬间,带着少年独有的挑衅混杂着狂妄,极具魅惑的声音响起:
“嘿嘿,师傅,我这不是以为你不认我了嘛...”
齐玉书闻声脸马上黑了,抻着脖子朝外面喉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是不是连我们你都打算一并解决来着?!你个白眼狼!!”
齐殁一身修身黑袍,黑裤黑靴,将人衬得极为Jing神,纤长身形背靠日光,闲庭信步,短短半年,少年脸上如今已棱角分明,俊美异常,可谓美不胜收。
齐殁嘴角微微上扬,一瞬间竟恍惚令人晃神:“玉书师兄~~我这不是改邪归正了嘛~~”
“是!我还得感谢严三公子呢!感谢他收了你这个混世魔王,留了我们一条小命!”
这半年他们为了收拾齐殁留下的各种杂七杂八的问题,绞尽脑汁,熬的面黄肌瘦,头都要秃了,他本人倒是美人在怀,逍遥自在。
齐玉书被齐殁这惊为天人的脸气的直翻白眼,背过身去,干脆不看他,气不打一处来。
齐殁看着齐玉书觉得好笑,摸着自己的脸心里莫名舒爽的紧,没想到他们对自己依然如初。
显然严律并不吃他这一套,跑到他面前训斥道:“齐殁!我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的吗?”
“嘿嘿,来都来了,先不说这个了哈!”齐殁从怀里把撞自己身上的金丝雀拎了出来,回手扔出殿内,偏头看向齐正,问道:“师傅,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就目前推测来看,事情发生大约在半月前,但那时并未有人发现,直到近日。华之上报域内有些不寻常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华之甚少下悯生界,也没多少入室弟子,域不大,一直是最安稳的。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在发现异样之时已经是较为严重的状况了。”
“他域内的村民毫无征兆的消失了,可能是一天消失一人,也可能是一天消失数人,等发现时,整个域内已经空了数座村落。”
齐玉雁提醒道:“不分男女或老少,是无差别的侵袭。”
齐殁问道:“那叶家与萧家受到牵连又是怎么回事?”
“虽是牵连,也只是两域分界之处的村落。有不少村民被发现时已经爆体而亡了,据村民说,前一日还见过,第二日就死了。逍遥猜测是怨气侵体,□□不堪重负被怨气从内部损毁了。”
齐殁恍然大悟道:“联想到曾经我大闹众君界,并且使用了赤黑怨气,于是众人便笃定是我驱使怨气在佘家域内胡作非为,有意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