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高处,齐殁一身黑衣如墨,貂毛披风懒懒的趴肩上,发髻高束,冷眼含笑俯视着堂下众人。
严以光颤抖着趴在地上,一身青衫破烂不堪,且沾了血,蓬头垢面,脸上苍白无色,眼神躲闪,威严无存。
低处众人刀剑其指齐殁,但无一人敢动作。
齐正见这荒唐的一幕,气的吹胡子瞪眼,怒吼呵斥:“齐殁!你给我滚下来!!”
“齐殁!你别给齐家丢人!快给我下来!这就竟是怎么回事?!!”齐玉书气急败坏的朝齐殁疯狂飞眼刀:“严君长怎么了?!!”
“殁兄~~几日不见你怎么疯了啊??别闹了!~~~”朴色胚Yin阳怪气喊着,手中一把扇子开开合合,打的声音极大,那扇子骨架眼看着就要碎了。
“若尘~~你闭嘴~~为师打你咯~~~”
朴若尘身旁的佘家君长,佘华之手拿小铜镜左左右右的照看自己的脸,时不时的捋一捋自己的头发丝儿,口中不男不女的嗔道。
齐殁将台下人看个仔细,果然如严以光所说,严家四子此时都不在众君界,于是暗中松了口气,面上恭敬。
阿陌肩上站着小灵童,一边听小灵童传话,一边开口说道:
“诸位请安心,我无意与诸位发生争执,今日前来,只为一件事…”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用小灵童说话,因为声音太幼稚了,没有震慑感,齐殁是这么说的。
“你谁啊?!”众人中不知是哪个弟子不会看眼色,脱口而出。
阿陌眼角微微抽动,抬手伸直大拇指与食指,笔直的瞄准那说话之人,瞬间,那人张牙舞爪惨叫着翻滚起来,不一会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阿陌声音低沉说道:“诸位不要会错意了,无意争执不代表不能争执,若是不想你们这众君界在今日毁于一旦,乖乖听话是最明智的。”
阿陌弯腰将严以光提了起来,短短五日,严以光像是换了个人一样,Jing神萎靡,神识混乱,如惊弓之鸟般,稍微受点刺|激便有极大的反应。
阿陌刚碰到他,他便大喊大叫起来,嘴里不知道在乱说些什么。
“不想变成他这样的话,就不要多嘴多舌乖乖听着可好?”
“所为何事?”
萧易在人群最后,齐殁虽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依旧无悲无喜无波澜,仿佛在等齐殁给他解释,然后再做出反应一般的淡然。
“我只要古弼一人。”
声音从高处落入人群,带着众人齐齐看向躲在一旁的古弼本人。
古弼从来与争端无缘,一心只为求医问道,如今却明显变成了争端中心,众人心中好奇的很。
“为何?”
齐正平时多是不正经,但正经起来还是会气质逼人,声音中气十足,有种难以反抗的压迫感。
“古君长,你知道我今日所为何事吧?难道真的要我在这里全都说出来吗?那可是严家以及严君长最后仅存的一丢丢尊严了。”
“长生,究竟是何事?”齐正皱眉转头去问古弼。
齐正十万分的护犊子,他知道齐殁不会是胡乱伤人之人,必然是有足够的理由才对。
“古君长?”齐殁在高处有意无意的叫着古弼。
“我、你找我没用!我不会!”古弼抻脖子闭着眼喊完,又缩了回去,原地打哆嗦。
“严君长亲口说的,种时是你种的,解你也必然会解…”
“我真的不会!当初我就与他说的很清楚了!那东西我解不了!可他…!”古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虽说是迫不得已,可他当时唯一能想到的保你性命的方法只有这一个了!!此物当真是不可解的!”
齐殁脸色微变,压低眉头死死盯着古弼的脸:“那这东西要作用到何时?”
“直到一方自然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丧夫系统正式启动...加载中...87.5%
☆、严三公子(八)
“直到一方自然死亡…”
古弼埋头着实是不敢看齐殁,当初他就不同意种下祸福痣,奈何严以光一意孤行,揪着自己不放。
现下自己不得已又被牵连其中,心上无奈至极之余又觉得颇为无辜,可还是满心愧疚,复杂的要命,声音也不由得虚了。
“若是不除去,此后一方遇灾遇难可还会共抵?!!”
齐殁大怒站起,阿陌一个分神没拦住,齐殁就已抓起小灵童飞身落在那古弼面前,拽着他衣襟,双瞳Yin红的盯着古弼。
“会…”古弼都快哭了,恨不得耍一手金蝉脱壳,从齐殁手中挣脱,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到了,偏偏齐殁却听的清清楚楚,直接楞在原处。
齐殁本就是带着仇恨的,所做之事与将要做之事都注定他不能在乎受伤与否,必然要抛开生死。
齐殁也根本不是在乎自己将会是死还是活。
可若是再因自己而让严律损失些什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