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弩逐一被毁坏,终于射不出箭来。待洛子宴击毁最后一座连弩时,顿感脑袋一阵眩晕,意识开始恍惚起来。许是那迷药起了作用。他赶紧掏出怀里的药丸,往嘴里塞进一颗。转身看阿瑶,她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洛子宴过去把她扶起,喂她吃下解药,又拔掉她身上的箭,给她止了血。不用多时,她便醒了过来。
“都让你不要跟着来了,幸好没事,不然我怎么向你死去的娘交代。”洛子宴看她醒来,大大松了口气,语气里夹杂着些许埋怨。
阿瑶坐起来,用手揉了揉额角,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却始终没搭理他。
“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坐这等我罢,反正东西就在前方,我过去拿了,我们迅速离开,不然等晚上就更麻烦了。”洛子宴说完也不等她回应,想着反正她也不会有什么回应,便兀自向前走去。
洛子宴用火折子逐一点燃了墙壁上的油灯,透过灯光,终于看清楚了整个殿堂的样貌。
墙壁四周皆是用白玉砌成,白润光滑,地面上画了些图符,暂时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处,洛子宴猜想大概就是些阵法之类的。帝皇的棺柩放在殿堂的最上方,左边放了一盏长明灯,只可惜已是油尽灯枯,一如里面躺着的人。
洛子宴走过去跪下,朝着那棺柩虔诚地拜了三下。拜完起身走近去,伸出手正要运功推开棺盖,手才刚碰到,便听到一阵吵杂的“吱吱”声至身后传来。洛子宴急忙转身,只见成千上万的木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原本平滑的墙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八个小门,数不清的木头人从小门里有条不紊地钻出来,这阵仗有点像小时候看到的,蚂蚁搬家。
“木人阵?”
洛子宴心里一惊,他从未接触过此类阵法,一时之间,竟自乱了阵脚。他惘然无措地举着朔雪,朝着木人一顿乱砍。可惜,并没有用,这些木人好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倒了又爬起来,不断涌向他,攻击他。如此这般周而复始,木人犹如不死者,没有生命却不死不灭,砍倒了又爬起来,并且越来越多。洛子宴渐渐有些支撑不住,木人攻击力不强,却胜在数量够多,攻击速度快。就这么纠缠了一个时辰,洛子宴略感疲惫,身体因为体力透支而微微颤抖着。
“快找阵眼,找阵眼就能破阵!”角落里的阿瑶大声喊道。
洛子宴如梦初醒,大声应了阿瑶,一边抵挡攻击,一边绕着墙壁找阵眼。
“啊!我找到了,在这!”洛子宴兴奋地大叫着,双掌出击打在阵眼上。方才还在生龙活虎追着他跑的木人,这会全噼里啪啦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堆没用的木头。
洛子宴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因为方才帮阿瑶拔箭而沾满了她血ye,笑道,“记得传言说,这里面的阵法非要洛家后人的血才能破除,我看也不尽然,你看你的血一样能行,你说是不?”
阿瑶别过头去,不理会他的话,脸上难堪的神色一闪而过。
洛子宴也不在意,他再次走到那棺柩前,使上些许内力,准备推开棺盖。双掌落下,哪知棺盖却是纹丝不动,仿佛整个棺盖跟棺材钉死在了一块。洛子宴纳闷,躬下身细细查看一番,竟是上了锁....
洛子宴啼笑皆非,心道:“祖宗啊,你也太能折腾了罢!人都不在了,你还在意这些死物作甚?”
他看了看那锁,非常巨大,纯黄金打造,样式也不是平常在民间能看到的那种。洛子宴举起朔雪朝着那锁头就砍,区区黄金而已,难不倒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只听“砰啷”一声,交接处闪出了火光,锁头还完好无损地挂在那。
看走眼了,原来这并不是黄金,而是渡了金色的千年寒铁,坚硬无比。洛子宴看了看那锁孔,仿佛似曾相识,他这才醒悟过来,掏出怀里的神魔令,朝着那孔插了进去。
果不其然,棺柩被打开了。洛子宴按耐住激动的心,在那堆熠熠生辉的稀世珍宝之中,撂开那散发着恶臭的尸骸,寻找传说中的仙丹配方。他记得爹曾经说过,配方收纳于一个碧绿翡翠瓶子之中。
“找到了吗?”阿瑶着急地问。
洛子宴扭过头,为难地道:“还没有,珠宝太多了。”
阿瑶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了看棺木里的情况,道:“不如先把珠宝都倒腾出来,放到地面上,摊开比较好找。”
此方法果然可行,两指宽的翡翠瓶子完好无损地夹在众多珠宝之中,鱼目混珠,怪不得难找。洛子宴把瓶子塞进怀里,喜极而泣道:“他们有救了,走!我们这就回去。”
“我的好侄儿,你这么着急去哪呢?”
背后传来无比熟悉的嗓音。洛子宴猛地转过身,看见洛南天带着几个随从,不知何时出现在地宫里。他愕然道:“叔父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洛南天笑笑道:“欸呀,这不是多亏了你那位好师傅嘛,gui息丹可真是个好东西呀!”
gui息丹?原来上一世师傅的gui息丹竟是到了他手里!怎么可能?!难道他也是重生,还把gui息丹带了过来?
洛子宴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