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黄猫被冷落了半天,早已按耐不住,低鸣一声跳进苏亦怀里去了。苏亦见状,即刻紧张得弹跳起来,黄猫避之不及直接跌进水里。它在水里扑腾着,笨拙地扭动着身子,企图抓住一些什么,可惜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石壁,它什么也没抓着。
洛子宴正在给苏茗烟运功逼毒,若是中断则前功尽弃。他不能动弹,只得着急大喊:“木头怕水,师傅你快抱它上来呀!”
苏亦一脸不知所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泉边一动不动,他眼睁睁望着水里的扑腾的猫咪,竟不知如何是好。
“师傅,木头它不咬你,你快抱它上来罢!”
黄猫毫无章法地划动四肢在水里挣扎着,奈何石墙过于平滑,它怎么也爬不上来,只得发出哀怨婉转的叫声。苏亦终是于心不忍,缓缓朝水里伸出双手。黄猫一看,马上够着手指爬上来,钻进苏亦的怀里,蹭着shi漉漉的皮毛,滚动着水汪汪的眼珠子,像个婴儿般娇憨惹人怜爱。
洛子宴终于松了口气,趁热打铁道:“师傅,你看它多可爱,你给它擦擦水罢?”
苏亦只得取过一件衣衫,又惊又怕地给它细细擦拭着皮毛上的水渍。
约摸一个时辰的功夫,苏茗烟体内的毒素尽数逼出。洛子宴揉揉酸掉的胳膊道:“喂,你欠我一条命啊!”
苏茗烟嘴角抽了抽,没说话。她突然觉得这个人,虽然嘴巴贫点,武功差点,其实也没什么差劲的。苏茗烟低下头,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见他身高八尺,一身黑色紧身长衫把腰身衬得修长挺拔;高高束起的长发随意散落在两肩;俊朗无铸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浅笑,那一抹笑意里透着一丝丝邪魅和不羁......
苏茗烟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心底深处生根发芽......
洛子宴给苏茗烟逼毒几乎耗光了所有内力。丹田的空虚使他两眼发黑,脑袋昏昏沉沉,全身也软绵无力,往地上一躺直接睡死过去。
苏亦把黄猫放到一旁,从包裹里取出一件长袍走到洛子宴身旁,把长袍轻轻盖在他身上。抓起他的手,给他把了脉搏,给他渡了一丝真气过去,然后闭目打坐调息。黄猫踮起脚跳进他怀里仰着圆圆的小脑袋不安份地蹭起来,苏亦理也不理,一动不动地坐着,犹如一尊佛像。
山洞里又恢复了如死般的寂静,火折子的火也慢慢燃尽,熄灭,黑暗中只听得见平稳绵长的呼吸声以及偶尔传来一两声猫叫声....
这是在沙漠度过的第二个晚上,安静、祥和。
第9章 风暴
洛子宴睁开眼睛,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经过一夜的歇息,他感觉身体稍微恢复了些,揉揉眼睛,摸索着勺起一掌水洗了脸。
“可感觉好些啦?”
耳边传来苏亦清淡的嗓音,洛子宴抬起头,“师傅,什么时辰了?”
“午时刚过。”
因为进来的时候已探清路线,不到一刻钟三人已走出洞xue。眼睛适应了洞里的黑暗,一旦接触外面猛烈的亮光,顿感一阵不适,好一会洛子宴才缓过来,眯着眼准备去牵骆驼。可是,哪里还有骆驼的影子?看着空空的湖边,分明是让贼人给偷了去。该死!洛子宴暗骂一句。
没了骆驼,三人只得步行上路。脚掌踏在炙热的沙海上,沙子将热气透过双脚沁人心脾,口干舌燥。许是内力消耗过多,洛子宴感觉全身像被掏空了般,力不从心。他伸手抹走额上的汗水,拿出水囊喝了几口水,又给木头喂了一点。苏茗烟看他脸色苍白萎靡,内心略感不忍,“包裹给我,我帮你拿罢!”
洛子宴嬉皮笑脸打趣道:“哟嗬,太阳打西边出来啦!这么好心?”
苏茗烟秀眉微蹙,脸上泛起羞愧之色,咬了咬唇,没有接茬,低下头往前走。
洛子宴见她这副神情,大抵是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又道:“你若是硬要帮我,你就帮我抱木头罢,它比包裹还重呢。”苏茗烟难得不呛声,伸手接过黄猫抱在怀里。
“一直赶路,好无聊哦!我给你们讲个故事罢?从前有个小孩,他……”
他摇头晃脑地说着,在这贫瘠的大漠里,艳阳高照,举步维艰,讲故事大概也算是不错的苦中作乐的方式之一了。
“别讲了,小心前面!”苏茗烟指着前方,警惕喊道。
“那是什么!”洛子宴惊呼道。
苏茗烟回应道:“沙漠龙卷风!”
只见两股风暴呼叫着魔鬼般的调子,扫起地上的黄沙,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朝这边快速逼近。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狂风如同一张巨口吞噬着一切,撕碎人们的衣衫,割裂他们的灵魂,一不小心被卷起将是粉身碎骨,瞬间化为齑粉。
“直接用轻功跑!”苏茗烟大声叫道。洛子宴正要运功,却感觉丹田里空空如也。心底暗叫不好,他顾不上太多撒腿就跑。可是,两条腿再怎么快,又怎么抵得过风暴袭卷而来的速度?巨大的风暴如一条从天而降的巨龙般疯狂地扑过来,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