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看得有些不舒服,但是没说话,只是是用勺子凉着粥。
“你能不能骗骗我?”
拿粥的手停顿了一下,勺子搁在了碗边,林霖没敢抬头。
“你就骗一下,说,其实你…”
“是真的。”
林霖把勺子搁回了碗里,把心里的忐忑不安还有那涌上来无法压抑的痛苦全都用冷漠掩藏起来。
“你看到的,还有你以为的,都是真的。”
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没有半点含糊,更是把可能会让林潇误会或者抱有揣测想法的事情全都一齐斩断。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要断就断干净些,从这之后,他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兄弟。
“你连骗我一下,都不行么?”
委屈到要哭的声音,一连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的通红眼睛看着林霖,好像想让他因此升出一丝愧疚来。
而实际上,是犹如滔天洪水扑面而来的痛苦,他知道林霖这个人爱钻牛角尖,从小就是。
他认准了的事情,旁人就是给他说上一天一夜也不见得会有半点改变。
也因为这样,林霖从小就知道要让着林潇,可这次林霖不打算让了,就让他真的以为自己做了那些事好了。
反正等到以后,他也总会想清楚他们的关系总是不合适的,现在他们需要的都只是时间。
“你不是个小孩子,有些事情,就算不是我说,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说完后,林霖看到了林潇把手攥紧成了一个拳头,被子也因为这样被扯出了一小团褶皱。
要说林霖不心疼,那是假的,但长痛不如短痛,反正这次也已经痛了这么久了,就趁这个机会来个彻底地了断!
“明天晚上的飞机,回老家,爷爷七十大寿。”
林潇就没跟听到一样,头低垂着,刘海挡着眼睛,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今天回家去住吧。”
林霖担心林潇一会儿又喝多了,别耽误了明天晚上的飞机,这时候正值年关,票都很难买。
林潇不开口,林霖就当他默认了,估计粥林潇应该也喝不下去了,拿着碗就要去洗了,结果刚起来手就被扯住,难以对抗的力气将他猛地拉往床的方向,“林潇!”
顾虑着手里的粥别洒在了床上,林霖只能艰难地把手给举着,结果就是导致了右手好像被扭到极致一样“咔”地很大一声响。
“啊!”
这一声也把林潇吓了一大跳,赶紧松手坐起来,“怎么了?”
林霖感觉右手一下就没了力气,拿着碗的手也松开了碗,带着热度的粥更是一下就打翻浇在了林潇腿上,但林潇却像没反应一样,只是紧张地看着林霖。
“疼!”
右手被林潇碰到了一下,林霖就已经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那种疼痛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就像手被硬生生折断了一样。
可他很清楚手臂的骨头没事,很大概率应该是脱臼了。
疼痛占据了林霖的绝大部分思维,甚至让他连看东西都变得模糊不清,死死咬着下唇才没有丢脸地痛哭出声。
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林潇在打电话,但是已经没有Jing力去管这些,右手的疼痛一点要消减下去的意思都没有,他只是把意识移到右手上,就已经疼得他恨不得拿头去撞墙。
“叮咚!”
门铃响起的那一瞬间,林潇几乎是跳起来的,赶紧就跑出去开了门,然后就听到林潇一直在说他伤得有多严重有多不行了。
“要不是救死扶伤是医生本职,我才不来管你。”
这声音?
林霖费力地抬了点头,就看到了夏哲背着个医药箱进来,一下就羞愤地想把自己埋起来。
当然在埋起来之前就已经被夏哲看到了他的脸,“不是吧!你们俩又在一起了?”
这声音大得都快成整栋楼广播了,林霖这下真的没脸见人了。
夏哲用着不能理解的表情,看了看林潇又看了看趴在那儿的林霖,再看看这乱成一团的床单,怎么也是能够合理脑补出刚才的“战事”有多激烈。
尤其是这只脱臼的右手。
夏哲摸了下骨头的位置,他是真有些好奇,这“作战”还能把手给做脱臼?
这得激烈成什么样子。
“我的建议,找个东西给你哥咬着,很疼的。”
夏哲的话让林潇白了脸,开始满屋子找东西,一会儿觉得那东西大了,咬着难受,一会儿觉得那东西硬了,硌牙,反正找了大半天,把自己找得出了一头汗,空手回来。
横在林霖面前的是一条小麦色的手臂,上头还有微微凸起的青筋。
“你白痴么?拿条毛巾不就行了?”
夏哲实在看不下去林潇这种一慌就乱的性格,也实在是太靠不住了,他当自己现在拍偶像剧呢?
还伸条胳膊过来。
在心里,夏哲已经翻了一千零八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