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译没能睡得黑天黑地,醒来缓了七八秒,一动顿时各种不可言说的滋味传来。
腰间搂了一只手,背后也暖烘烘的,折腾他的人还睡得很沉。
嗓子有些干,贺译拿开李易逍的手,起身还没碰到床头的水杯又被人搂住。
后腰印了一个热乎乎的吻,李易逍低哑的声音还带着朦胧的睡意。
“去哪?”
“放开。”贺译拍了拍人的手,哑着声道,“喝点水。”
李易逍猛的睁开眼睛,半撑着胳膊坐起身,“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后面的几个字在看到贺译从脖颈往下一片密密麻麻的痕迹时消了声。
“这……都是我弄的?”
昨晚黑了灯,没想过会如此触目惊心。李易逍现在回想,理智都被烧成了混沌。
贺译翻了个白眼,他都开始心疼自己了,谁能想到啊。
提出让李易逍来,人还扭扭捏捏的,最后还得贺译哄着,宝贝心疼心疼我的腰。
结果他的腰也没好到哪去。
想着自己把控着节奏也不会难受,当被按着腰逃都没法逃的时候,贺译才知道想像中的温柔纯良,害羞青涩都想了个寂寞。
想多了都是泪,不如喝水,但这水送到嘴边都被人截了。
“我去倒热水。”李易逍急匆匆的,套了个裤子就往外跑还被自己绊了一下。
李易逍不仅端回了热水,还拿了药。
“这什么?”
“感冒和消炎的药。”李易逍摸了摸人的额头,眉毛拧着,他昨天守了大半夜见人没不舒服才睡过去,结果没想到还是有点热。
“发烧了,你自己没感觉吗?”
“怎么可能,这是睡热了。”贺译不在意的摆摆手,坚决不肯吃。
虽然他感觉自己是有点感冒,李易逍这屋里没暖气,昨天被抓着做了两次,翻来覆去出了很多汗。
但这坚决不能承认,同样的条件环境就他承受不住,开什么玩笑,这事关他男人的尊严。
为了表示自己很好,贺译决定用做一顿早饭来证明。
李易逍无可奈何的放下药,“行行,不吃。”又看向贺译,顿了顿道:“贺哥,你这是在……不好意思么。”
贺译:!!!
想象中这句话该由自己来问,他到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多少有点不自在,毕竟李易逍小了他这么多年。
“怎么了,这么看我?”李易逍凑上来,亲昵的蹭了蹭贺译的脸。
发丝软软挠过有点痒,贺译笑出声来,“这睡一觉是打开了你的任督二脉吗?我以为你得害羞得连话都不敢跟我说。”
“我平时也不爱害羞。”李易逍低声道:“他们都说我挺凶的。”
贺译顿了顿,意有所指,“是挺凶的。”
李易逍几乎是秒懂,不自在的咳了声:“对不起,我……我也没想到。”
贺译扬眉,正准备说话就听李易逍说道,“贺哥,你实在太……我控制不住。”
被这漆黑深沉的眸子看着,贺译一句我太什么愣是没敢问出去。
李易逍眼里的火太过炙热,烫得他有些羞耻,也不想知道李易逍那个视角看到的自己。
李易逍笑了笑,他眉目本就好看,这么一笑几分Yin郁全成了俊朗,拿着药对贺译软声道:“吃嘛,我陪你。”
贺译挣扎。
李易逍故意沉脸,“赶快吃,我超凶的!”
贺译笑得不行,心甘情愿的把药吞了。
此时天也只是蒙蒙亮,对两个难得有假期的人来说还很早,闹了一番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贺译是被喊醒的,睁开眼就见李易逍穿着白色短袖清清爽爽的样子。
“做了早饭,起来吃点?”
贺译微微一笑,猛的生出无限眷恋的心情来——他从未在某一天醒过来,觉得生活如此美好。
两人在李易逍这呆了近两周,像是把之前的时光补上,回忆过去,看看电影约约会,小县城没多少人追星,带个帽子随便遮遮就可以大摇大摆。
夕阳染江,树叶摇晃,江风习习,肩膀挨着肩膀,是大城市里难得的悠闲。
贺译睁开眼正对上了李易逍的眼神,懒懒的叹了声:“真舒服。”
李易逍点头,眼里含了细碎的笑意。
贺译伸手揉了揉肚子,“以后别做这么多好吃的了。”他已经很少因为美食克制不住了,“林达可能会杀了我。”
“逍哥?”粗着嗓子的一声试探突然响起,两人看过去。
从堤坝冒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染着黄色头发,带了个大金链子。穿着黑皮衣,紧身裤,尖头鞋。
见李易逍抬头,那人抽了口烟,嘴角抽抽:“还真是你。”
这种情况贺译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天在路上打招呼的倒是不少。
在酒吧里被七八个青年围着叫逍哥的场面,贺译至今想起来就